“去年十月份,我和舍友一起去看了你新上映的電影。”宋時月坐在窗邊,忍不住手指向那棟大樓,“就在那里。”
“什麼?”祝星焰順著手指的方向抬眼看去,車子在街道飛馳而過,迅速拐彎進了下一個路口,筆直長街盡頭,就是這個站點的地鐵。
祝星焰突然覺得兩旁街景悉,去年電影放映結束的那個雨天,他在車里,隔著車窗,看到了外面街上的一道悉影。
他倏的轉頭,看向:“是懸崖的那場首映嗎?”
“是……”宋時月被他的神弄得無意識張起來,猶豫回。
“我看到你了。”
這次驚訝的人到了宋時月,著他,微張,許久沒有緩過神來。
“就在這里。”祝星焰示意外面街道,語氣低沉,眼里仿佛也沉著一片云,“下雨天,你撐著一把黑雨傘,獨自走在路上。”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司機掉頭,回來你已經不見了。”
他深深看,復雜難言:“原來那真的是你。”
“你來我的首映禮,為什麼不告訴我?”
明明只要站在他面前,他就不會再放離開。
宋時月翕,卻遲遲沒有發出一個音節,視線撞進他深沉眼波里,仿佛沉一片濃郁的海。
“那個時候……”想解釋,人太多了,亦或者,他們已經不聯系很久了,以為他或許本不必再同產生來往。
只是高中幫助過他的一個普通班長而已。
“不過都不重要了。”頭頂突然傳來釋懷話語,祝星焰眼底烏云退散,只剩清風朗月,臉上掛著和悅輕快的笑意。
“你來看過我,我很高興。”
“無論分開多久,我總會找到你,宋時月。”
-
回到學校那會,已經快到門時間。
宋時月還沒下車,柏佳們著急打來電話,關切詢問到哪了。
生嗓門咋咋呼呼,極大,聽筒傳出的聲音,整個車里幾乎都能聽見。
“時月!你什麼時候回來,宿管阿姨要查寢了!”
“我已經到學校外面了。”宋時月一邊說著,一邊手里推門,越急越出錯,拉半天沒拉開,祝星焰俯過來,越過幫忙打開了車門。
“謝謝。”無聲做口型,剛下車,聽到后頭傳來聲響,祝星焰同一起下來了。
很快心不在焉對著手機敷衍了幾句,掛完電話,看著他,又不免開始張四周。
好在,夜里無人。
“你回去吧,我已經到了。”連忙說。
“我送你回宿舍。”他態度篤定。
“不用了,我們學校很小的,走幾步路就到了。”宋時月染上焦慮。
“我不放心。”
祝星焰率先邁步往前走,宋時月跟著他后頭,心里話沒敢說出來。
他才是最大的危險吧。
兩人在門衛那里登記進去,黑筆在紙上落下姓名時,宋時月明顯覺門衛大叔連連打量了他好幾眼,良好的職業素養抑制了他八卦因子,最后只佯裝嚴肅囑咐。
“外來人員不能逗留,送完人就快點出來啊。”
“好的叔叔。”宋時月在他說話之前趕快應。
夜間清凈的校園,兩人并肩走著,正如宋時月所說,外院的占地面積實在是不多,沒走太久,就看到了前面宿舍大樓亮起的燈。
“就送到這里吧。”宋時月停住腳步說。再往前,說不定就會上別人了。
“好。”他這次不再堅持,停留在原地。
“你回去路上小心。”宋時月躊躇片刻,代。
“宋時月。”他突然又的名字。
好奇抬眼,認真聆聽后續。
“剛剛聽到你舍友你名字。”
“啊。”呆了瞬,愣愣點頭,“對。”
“們你時月。”祝星焰咬字重復一遍。
宋時月不明所以應和:“是的。”
“那你最好的朋友你什麼?”
腦中想起大力,那一堆七八糟的稱呼,不由試探回:“月亮?”
“最親近的家人呢?”
“我爸媽我月月。”
“那我要怎麼你呢?我覺得我們之間太生疏了。”祝星焰平靜接上后面一句話,打得宋時月措手不及,陷怔然,呼吸錯好長一會,才慢慢回答。
“你……想怎麼稱呼都可以。”
“小月?”
“好……”
“那從今天起,你也要對我改個稱呼。”
“改什麼……”宋時月耳畔只充斥著方才那聲小月,男生齒間吐出的悅耳嗓音,聽在耳中,突然多出無盡的親和纏綿。
覺自己臉龐在悄然發熱,心尖輕,無暇再打起心思仔細聆聽他的話語。
“小星。”祝星焰一本正經吐出這個稱呼,黑眸認真。
“一個星星,一個月亮。”
“聽起來很般配,剛好是一對。”
話音落,宋時月臉轟的燒紅,先前悸再也抑不住,熱滾滾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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