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過來也就罷了,現在岑蓁既然已經到了北城,柏延這個場是一定要去捧的,剛好明天有一天的空閑時間,便說:“那明天吧,明天我來話劇院。”
“行,那明兒見。”
掛了電話,岑蓁將就著便想約喬汀汀隨行,可喬汀汀卻搖頭,“別找我,師兄開演我連著去捧了三天的場,詞兒都會背了。”
“……”
岑蓁隻好作罷,“那我帶助理去。”
雖然做好了讓池玉作陪的打算,可岑蓁萬萬沒想到,池玉隔天給自己安排了活。
“我表舅知道我來北城出差,非讓我去家裡吃頓飯。”池玉為難地說,“我提前跟湘姐請過假了……”
去看話劇是岑蓁臨時決定,總不能打斷別人早有的計劃,岑蓁隻能作罷,又想著要不要去約莫湘,但最後到底是沒有開口。
知道自己固執地想要找人陪的原因,不過是害怕到時候孤一人的自己被反覆提醒,這場話劇原本是想和孟梵川一起去的。
曾經做了很多與他有關的計劃。
但如今都沒有辦法實現了。
岑蓁歎聲,最終決定還是順其自然,自己一個人前往劇院。
柏延主演的這出話劇匯聚了目前國眾多的一線老師,國家話劇院出品的品質更是毋庸置疑,也因此,這出戲幾乎是天天滿,一票難求,許多年輕演員都是反覆來觀學習。
岑蓁提前和柏延約了時間,傍晚六點半,岑蓁到達話劇院大廳vip口,等了沒幾分鍾柏延便從演員通道出來,笑意盈盈地走到岑蓁面前,“蓁蓁,謝捧場。”
其實岑蓁又哪裡算得上來捧場,連票都是柏延提前給準備的,對柏延的謝當然之有愧,“是師兄給我機會來學習,我謝謝你才是。”
柏延從兜裡出兩張票,“給你留的中間位置,兩張。”
說罷他看了看岑蓁後,“你帶過來的人呢?”
岑蓁張了張,正打算隨便找個借口說過去,柏延的助理突然尋出來,說是導演喊開會。柏延匆忙朝岑蓁揮了揮手,“那我先忙,待會演完了再聊。”
“……好。”
柏延的影消失,岑蓁低頭看向手裡的票,好幾秒,心底終究還是輕輕地落下一聲歎息。
手機這時響,是自己訂的花籃送到了,岑蓁出去接應,把花籃擺在劇場門口後,剛拿出手機想拍照,後忽然傳來聲音:“岑姐姐?!”
岑蓁手中作一頓,這樣喊的隻有孟聞喏。
轉過,便看到孟聞喏朝跑過來,小姑娘穿著的呢子大,戴著絨線帽,很是可。
但可的後,悉的冷淡氣場也隨而至。
孟梵川雙手抄兜,漫不經心地跟在妹妹後,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岑蓁的原因,人停在幾米之外,沒往前走。
他偏過了視線看旁邊。
岑蓁心跳微微起伏,仍鎮定對孟聞喏道,“喏喏,這麼巧?”
“是呀!我來看季老師的話劇,聽說他演得特別好,還有關老師,柏延老師……”
孟聞喏最近格外醉心表演,一心想要進演藝圈,跑滬城沒折騰出水花來,回到北城也隻能靠看電影看話劇等方式來滿足自己的好。
“昨天在餐廳我回來就沒見到你。”孟聞喏說,“還好今天又讓我們上了,你怎麼來北城了?你來工作嗎?待多久?”
小姑娘一連問了好多問題,岑蓁隻能淡淡笑著回,“嗯,來工作。”
孟聞喏看到了後的花籃,想起和今晚話劇主演之一柏延是同門師兄妹,反應過來,“岑姐姐也是來看話劇的?”
邊說邊看向岑蓁手中的兩張票,“你和朋友一起來的嗎?”
岑蓁猶豫片刻,垂眸說:“嗯,不過他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那你這張票是不是就空出來了?”孟聞喏忽然就興地把站在後的孟梵川拖到面前,“可以轉賣給我哥嗎?我讓他來陪我看,但臨時隻買到一張票。”
悉的影忽然和自己再次靠得那麼近,岑蓁有些張地避開對視。
孟梵川目很短暫地從岑蓁上掠過,淡聲:“不用了。”
“誰說不用?你說好了今天陪我看的,不準賴帳。”
孟聞喏絕不給孟梵川借機溜走的機會,轉過正想繼續跟岑蓁說,便見岑蓁將手裡多了的那張票遞過來,“送你們了。”
說完沒再停留,直接進了劇場。
孟聞喏把票拿到手裡,和自己的那張對比了一下,驚喜道:“雖然隔了三個位置,可是在同一排誒。”
孟梵川對這種冗長的話劇沒有任何興趣,所以才故意跟妹妹說隻買到一張票,可實際上他要是想看,話劇院院長都會親自出來迎接,哪裡還要什麼票?
眼下看著那個已經走進去的背影,孟梵川不知怎麼就湧出一陣無發泄的煩悶。
“走呀哥。”孟聞喏還傻傻不知狀況,拉著孟梵川進場,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中間的岑蓁。
實在漂亮得惹眼,即便坐在嘈雜人群中,即便帶著口罩,那雙眼睛也亮得像掠過湖面的漣漪,攝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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