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當然知道。
在最佳演員和最佳導演都憾錯失後,岑蓁和謝慶宗原本都不再抱有任何希,誰知倒數第二個評審團大獎卻突然報出了墜落的名字。
當時岑蓁微微睜眼,不可思議,不可置信,卻很快也激欣喜地為自己的影片鼓掌。
只是心中終究有憾,這次沒能站在那個臺上說:我是中國演員岑蓁。
但的失落在這一刻又被孟梵川的突然出現沖淡了些,完全不顧周圍來往的人群,抱著他問:“你怎麼來了?”
孟梵川當然要過來,第一次紅毯不在,這一次頒獎,他一早預備了要過來,雖然被工作絆住沒能陪同進場,但好在趕上了等出來。
孟梵川把花遞給岑蓁,“拿了獎的人怎麼能沒有花迎接。”
花很漂亮,全是岑蓁喜歡的藍系。
低頭看了會,那些低落的緒莫名就都消失了,吸了口氣默默道:“其實我只是有那麼一點點憾。”
影節宮坐落在一片沙灘上,兩人牽手離開,在沙灘上安靜地走著,聊著。
“我明白。”孟梵川微頓:“憾這種東西,誰都會有。”
岑蓁扭頭他,像是不信他這麼順風順水的爺會有什麼憾。孟梵川見一臉好奇模樣,抬笑,“我當然也有,憾當年應該再早一點去找你,憾你第一個喜歡的男人不是我。”
“……”
“但我們最終還是在一起了。”孟梵川又無所謂地說:“這份憾只會讓我更加珍惜和期待我們的以後。”
岑蓁似懂非懂地看著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在拐著彎兒地安自己什麼。
眨了眨眼,“你別裝深沉,我不習慣。”
“……”
孟梵川好氣又好笑地歎一聲,“我的意思是——接憾的存在。”
他牽起岑蓁的手到邊親了親,“你才23歲,還有很長的時間很長的路去彌補憾,你說鎮不住那條紅寶,有沒有想過未來某一天,紅寶會因為你才被人注視,會因為被你戴上才有價值。”
岑蓁怔怔地看著孟梵川,好半天:“……你今天怎麼突然口才這麼好。”
都有點不習慣了。
剛剛在花店看到岑蓁憾敗的時候孟梵川就在想見面了要怎麼安,知道會難過,會失落,打腹稿的時候半點不敢說渾話開玩笑。
結果他這位太太好像沒有想像的那麼難嘛。
孟梵川兩秒,忽然輕笑一聲,“你是不是被我帶壞了。”
岑蓁也不自覺地跟著笑出來,“好像是,見到你後就覺得,不就是個獎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晃了晃手裡的花,遲到地誇起某人:“我有老公送花誒。”
談笑間,那些憾隨戛納夜晚的風散去,孟梵川也輕鬆了,人一旦鬆弛,一些本便暴出來,他停下抵住岑蓁,“那不獎勵一下?”
岑蓁抿抿,“好,獎勵。”
那人低頭上來,“獎勵什麼?”
“反正沒拿到影后。”岑蓁拖著語調,頓了好幾秒,才在孟梵川上親了一口,“不如打卡個第一次?”
孟梵川:“什麼第一次?”
“第一次在戛納……”後面的話,岑蓁對著孟梵川耳朵說完。
孟梵川聽完平靜了三秒,再次確定了一件事——
老婆是真的被自己帶壞了。
小別勝新婚,推門而的時候,兩人的服在急促的吻裡都有些淩了,但說出口的話依然清晰。
“很多明星下榻在這裡,怕不怕?”
岑蓁被吻得節節敗退,很多天沒見,輕易就有了覺,上卻不落下風學他說話,“人家有職業道德,不會隨便進來看合法夫妻——”
卻還是卡在那兩個直白的字上。
孟梵川笑了,“什麼?”
四目對視,岑蓁臉頰微紅,忽然翻坐在他上,用行代替了回答。
第一次為主的那一方,嚴合的那一瞬,彼此的呼吸都沉了一拍,剛剛那句沒說完的話,也都在起伏中拋到腦後。
今夜肆無忌憚,連海風也浪漫,卷起層層又熾熱的海浪,一次又一次,不停歇,不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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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納盛事在五月落下帷幕,網路上的討論逐漸平息。
同年七月,岑蓁憑藉李桃一角獲得國電影三大之一百花獎最佳演員,為最年輕的百花影后。
同年九月,滬城國際電影展上,岑蓁獲得最佳新人。
隔年四月,岑蓁再次憑電影《水志》中納蘭青漓一角在香港斬獲金像獎最佳演員,港開了兩個版面盛讚實至名歸。
電影人週刊採訪岑蓁時這樣評價:
“一個有著無限可能的演員,終會有屬於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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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冬天,岑蓁又進組了,在蒙某個不知名的小村落。
和孟梵川分別的時候,依然說:“我會想你。”
而孟梵川抱住,亦說著那句說過很多次,未來也依然會如此的——
“好好拍,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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