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淺已經平複好緒：“你看你周一什麽時間有空，我好跟顧協商一下時間，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把證領了，免得夜長夢多。”

慕衍之從沒有想過，會真的和裴清淺走到離婚的這一步，嚨幹，幾乎不出一句話。

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他轉移話題。

大家都在等著他的答案……

他了，好半晌，才艱難地開口：“我最近一段時間都很忙……”

這儼然是在暗示，周一不想離婚。

“慕衍之啊。”裴清淺總以為，隻要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到要離婚的時候，心就不會痛了。

可真到這個地步了，才發現，那樣的想法到底有多真。

剛剛不過是喊了個慕衍之的名字，還沒有繼續離婚這個話題，的心就像是被刀絞一樣……痛不生。

艱難地揚起角：“咱們既然已經決定要分開，那就都灑一點……”

長痛不如短痛。

隻有對自己殘忍一點，等痛過去了，接下來的日子才會好過一些。

“老婆……”慕衍之的腦海之中，好像隻剩下這兩個字。

“你不是在喬安娜剛回國的時候，就一直想跟再續前緣嗎？”裴清淺故作輕鬆地勸他：“現在這個願終於要實現了，你應該高興。”

他曾經也這麽以為……

多年前喜歡的人回國，溫大方的妻子願意退出全他們，他和初破鏡重圓。

按理，他應該很開心的……

可為什麽，現在他隻有害怕和惶恐？

慕衍之抿著薄。

“當然……”裴清淺眸子裏都是慕衍之的臉：“你現在不想跟我離婚，我也可以理解。”

“是嗎？”那他們是不是就可以幹脆不用離了？

慕衍之繃著。

“因為咱們兩個已經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五年，你多會適應我的存在。”淡然的語氣，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淩遲的心髒……

但裴清淺卻隻能這麽繼續：“等咱們分開，你跟初的恢複以後呀，你肯定會慶幸今做出的選擇。”

“我不會！”慕衍之口而出。

他急迫想要證明的模樣，讓裴清淺的心，更痛。

不會嗎？

垂眸。

可比任何人都知道，他一個人會有什麽樣的眼神……

而他卻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

酸的覺，席卷整顆心。

裴清淺吃力地調整著：“你會的，所以麻煩你周一上午空出來，咱們把離婚證領了……”

“上午不行！”顧承遠看兄弟難，心裏也很不舒服，聽到裴清淺這麽，下意識的開口，阻止。

所有人都看過去。

顧承遠不自在地：“周一上午，公司事兒很多，真沒時間。”

裴清淺又問：“那下午？”

顧承遠阻攔過一次，已經不可能在阻攔第二次，聽到裴清淺問，他支支吾吾地：“下午可以。”

他是裴清淺的直屬上司，得到他的答案，裴清淺已經可以確定把這半的時間出來了。

看向慕衍之：“周一下午，咱們民政局門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