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榕聽到宮里傳來的消息,松了口氣。
與此同時,坐在妝奩盒前,自言自語道:“……奇怪,應該是在這里呀。”
苓彩自告勇道:“郡主想要找什麼?”
宣榕納悶道:“昨天我就想問了,我那枚平安鎖呢?找了好幾個匣盒,都不在。”
不怎麼佩戴首飾,金銀珠翠收歸盒,有時候幾年都不翻找一回。所以上次找藏月時,愣是沒注意到還有梳妝奩未尋。
可這并不代表宣榕對所持,心中沒數。
閉著眼都能默出幾年前放置的書卷排列次序,昨天只看一眼,也能發覺了東西,只不過當時心里有事,暫且按下不提。
今天才有閑心再找一遍。但一無所獲。
那枚銀質繪金瓔珞長命鎖,花紋路,祥云托底。很致璀璨,極為顯眼,放在堆珠玉里,都能讓人一眼瞧見。
不應當找不到啊……
見宣榕垂頭苦思,苓彩“咦”道:“您什麼時候放在里面的?”
宣榕:“十二歲后就沒戴過了。”
“……”苓彩沉默片刻,委婉道,“這麼久了,都六七年了,也許您記錯了呢?是否收歸后庫了?”
宣榕搖搖頭道:“不會。上次葉竹姑姑給我找藏月,打開過一次,那時候還在呢。我去找問問。”
但不知是不是錯覺。被問及此事時,葉竹臉微僵,勉強維持笑容,緩聲道:“郡主小時候那枚?”
似乎哪里不太對勁。
宣榕遲疑道:“對。師叔師伯們送的那枚,瓔珞制,一直戴到十二歲的。姑姑應該有印象吧……”
葉竹猶豫道:“殿下收起來了。”
宣榕好生奇怪:“娘親收這玩意干什麼?一堆琳瑯滿目珠寶不收,這枚銀飾怎麼看也不會遭賊惦記吧。”
葉竹自知真相如何,但又不好越過長公主坦白,有口難言,后背都有點冒汗:“這……誰知道呢……您要不去問殿下。說不定自有考量呢?哎呀郡主,這邊日頭曬,您站過來……”
“……”宣榕仰頭了天,三月哪里有什麼毒辣太,心中違和愈發強烈,抬手遮住,狐疑問道,“娘親今兒何時回來?”
“殿下宮了,得晚間。您……”
“等等。”宣榕忽然凝眸蹙眉,將手腕放下些許。
手腕白皙細膩,系著紅線編織的墜金手鏈,此時,草藥的味道彌散,一種約的悉再度襲來。
雖然似是了幾種藥材,又添了新藥。
但……和平安鎖里的味道,似乎確實是一脈同源。
宣榕喃喃道:“我知道了。”
小郡主似乎是抬頭看了眼太,又抬手遮住,就像頓悟了什麼。整個過程玄之又玄,葉竹目瞪口呆:“您……您知道什麼了?”
宣榕輕嘆了口氣,不聲地炸:“娘親該不會把我的東西送人了吧?”
葉竹:“……”
在府中掌事幾十年,絕非無城府。但一驚之下,還是出破綻,居然沒有立刻否認。
旋即才反應過來:“不不不怎會……!”
宣榕了然頷首:“這下我真的知道了。果然送人了。”
葉竹:“…………”
宣榕又問:“送誰了?”
葉竹:“……”
宣榕沒點破,但頗為匪夷所思:“不是……”咬了咬,艱難比劃道:“那個我一直佩戴在口的,夏暑還會,是除了藏月之外隨最久的東西了,娘親到底在干什……”
忽然,臉微微一變。
不,不對勁。
娘親十年前就不喜歡耶律。若非尊重自己,不手下一輩友,估計恨不得把人攆出都。
沒有任何理由送出這麼一件私。
除非這件品還有別的屬。
想清楚此事,宣榕不假思索地轉就走。沒有顧及葉竹在后焦急的喊,急匆匆地出府而去。
……
花店的枝蔓被風吹得搖曳。
宣榕臨欄獨坐,咽了口茶。溫師叔給沏的茶是他自種的,口味香中帶苦,續了好幾杯,才聽到后傳來腳步聲。
不止一道。另一道是興高采烈的蹦跳聲,阿
雀躍地撲騰來撲騰去,跟了上來。
換來主人輕斥:“安靜!能不能不要鬧騰?”
阿垂頭喪氣,宣榕只能無奈地喊了它一聲。待到它奔過來在腳邊趴臥,宣榕一邊彎腰,安的了雪狼腦袋,一邊低著頭喚了一聲:“耶律。”
耶律堯走來的步子一頓,問道:“帶阿來告別的嗎?”
宣榕笑了笑,溫聲道:“不是。沒想帶阿的,但出門時候被它絆了一跤……它好像很愧疚,非得跟我過來。”
耶律堯淡淡地掃了阿一眼,又笑道:“那,我昨天去了昭獄一趟,你是為了此事來的嗎?”
在某些方面,耶律堯確實太過坦誠。宣榕都要懷疑是否猜測有誤了,一時怔愣,搖頭道:“也不是。我是想問……”
猶豫地抿了抿。耶律堯在面前站定,沒有落座,只垂眸追問:“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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