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盯著面人：“有些事比較在意，能不能問問你？”

面人冷笑：“隨你。”

“看來是沒打算回答。”陸看了眼旁邊三個面人，“都弄醒吧。”

不見竹竿輕敲，一個個都醒了。

陸晃了晃手中的花：“我問，你們搶答，誰第一個回答了，另外三個我立刻殺，如果都沒回答，我隨機殺一個，現在開始。”

“這朵花代表什麼？”

四個面人皆嘲諷的看著他，無人回答。

陸一指其中一個，不見竹竿一掃，面人死亡。

另外三個瞳孔一，沒想到陸真下殺手。

“司南院的，你知道我們背後有誰嗎？”第一個甦醒的面人厲喝，想要威脅。

陸不在意：“同樣的問題再來一遍，我數到三，不回答。”他陡然盯向剛剛威脅的面人：“你死。”

這個面人目一震。

“三。”

“你會後悔的。”

“二。”

“我們要找出這朵花的本，殺。”

陸還沒喊到一，此人就說了。

他疑：“爲何要殺？”

面人搖頭：“不知道，我們只是領取了任務。”

陸笑了：“不老實。”說完，不見竹竿掃過，面人，死亡。

另外兩個面人大驚，駭然向陸：“他說的是真的，你爲何要殺我們？”

陸盯著兩人：“就憑你們能殺這朵花的本？它，可是從上一個時代存活至今的。”

兩個面人怔怔著陸，沒有說話。

陸看了看手中的花：“雖說你們不可能殺得了它，但找到它讓別人殺就可以，我很好奇，你們背後究竟是誰？”

兩個面人低下頭沒說話。

殺，已經威脅不了他們了。

從一開始他們對於死亡的恐懼有一半是裝的，否則剛剛那個面人也不敢撒謊。

陸無奈，如果有原本的實力，因果一掃就出來了，現在。

他唯有言語詐唬：“夢蘿。”

兩個面人陡然擡頭，盯向陸。

陸眼睛瞇起：“你們果然知道這個名字，那。”話還沒說話，兩個面人瞳孔充，不見一步上前，力量制，兩個面人同時開，不過好在不見提前一步擋住，沒引起靜。

陸被他保護在後。

居然死了。

“制。有人在他們留下了制，一旦，死亡。”不見道。

門外，邊知進，看到四個面人都死了，臉有些白。

陸揮手：“理掉吧。”

不見直接讓四個面人的痕跡蒸發。

“沒猜錯，制就是夢蘿二字。只要說出這兩個字，他們就得死。”

“明明要找夢蘿，覺殺意是真的，他們話雖假，可要殺夢蘿卻是真。”

“既要殺，又不能提。”

不見擡頭：“相當忌憚。”

陸點頭：“是啊，他們很忌憚此事。想完卻又不敢讓旁人知道。”他腦中過了一遍自己的敵人。

現在會做這種事的只有曾經自己的敵人。

也不對，億萬年過去，誰知道夢蘿得罪了什麼人。以夢蘿的份，敵人要殺它確實會顧忌，因爲它與自己有關，就等於牽扯到一批類似不見這種古老而強大的存在。

彌主沒有打過自己那批人，意味著如今的歲月，那批人是當今宇宙最強的圈子。

僅次於六耀。

不管這面人背後是誰，除非是六耀，否則都不敢明著自己的人。

陸忽然看向邊知：“夢蘿，聽過嗎？”

邊知搖頭。

“這面人背後是誰你不知道？”

邊知察覺不見面朝他，竹竿都了一下，急忙道：“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那你師父呢？”

邊知沒說話，他也不清楚師父知不知道。

“讓我跟邊陲老人聊聊。”之前面人威脅其背後之人，陸知道他們不會說，而邊知，或者說邊陲老人的忌憚或許能引出一兩個。

“師父在閉關，我聯繫不上。”

不見道：“我可以去天上宗把他帶出來。”

邊知詫異看向不見，這麼狂？那可是天上宗。

陸搖頭：“不用了，有些事只有藏在暗才能看到。我現在還不想暴。”說完，看向邊知，笑了笑：“抱歉啊，連累你了。”

邊知再次掃了眼面人死去的方位，語氣乾：“給你換個地方住吧。”

陸點頭：“多謝。對了，如果你能幫我查清楚這面人背後的關係網，我可以引薦你認識一些人，對你未來有幫助。”

邊知疑：“認識一些人？”

“一些，你不可能，也沒能力認識的人。”陸說了一句，然後走了。

不見隨其後。

邊知到現在都不知道不見的份，明明此人已經提過兩次，早知道就問清楚了。

不管在哪個時代，都存在圈子。

有些圈子外人很難融進去。比如七大姓氏，也就是那七個士下宗，本不與外界通婚，連天上宗提親都不可能，屬於針不進，水潑不進的那種。

想要融這個圈子，絕無可能。

哪怕是大羅天那種存在也做不到。

不見也屬於這個圈子，因爲這個圈子永遠只有一個核心--陸。

後天就是與往界隊比賽的日子。

不見來了並沒有與不給匯合。因爲陸又給了他一個任務，去找文三思要周邊各方勢力星空圖，看哪些能用得上。

用。

這個字在不見看來很恰當。

即便六耀都沒資格在當今宇宙看著星空圖說“用”這個字，因爲有些存在他們調不了。

陸卻不同，他可以調一切。

哪怕是不認識他，在新時代誕生的強者，想用也可以，會有人幫他搞定。

對於陸來說，想用誰都行。

終於到了與往界隊比賽的日子了。

陸之前本沒與往界隊見面過，往界隊並不狂妄，相反，極爲低調，遇到司南隊也沒有任何瞧不起或者其它的作。

當陸看到往界隊的時候，眼中閃過一詫異，怎麼會這樣？

往界隊一行五人，兩個領隊，三個比賽隊員，連個替補和雜役都沒有，就這麼平靜走過去。

而他們都是人類。

儘管本並非人類文明的。

但看外表本分辨不出來。

神節大比，所有生靈都可以參加，不一定在人類文明遭遇的就一定是人類高手。

“不給，你師父呢？走了嗎？”

“師父來過？”

“哦，對，你不知道。”

邊知上前：“你想做什麼？我可以幫你。”

陸詫異看向他：“你願意？”

邊知點頭。之所以願意，因爲他查到不見份了。就在昨日，他聯繫天上宗的好友，按照不見的樣貌調查，好友一口道出不見這個名字。

本不用查。

原因就是，不見纔跟赤雨打過一場，此事被天上宗封鎖，可很多人已經知道。

這讓邊知知道，不見居然是上個時代的存在，怪不得與文三思認識。他竟有與赤雨一戰的實力。

他也想通了，赤雨不可能來找麻煩，這柱子那麼有信心挑釁赤雨隊的本原因就在這。

而回想陸與不見的對話，他也確定陸也是上個時代的人，儘管不知道爲何了普通人，但這個人能量極大，能調不見爲己用，有種超想象的覺。

再看著陸樣貌。

他莫名出現一個猜測，一個匪夷所思，近乎神話般的猜測。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位存在是虛幻的，師父都認爲是虛幻的。

那此人爲何與雕像那麼相似？

正因爲有了這些猜測與認知，他才改變態度。

陸點點頭：“好，等比賽結束把往界隊的人給我抓來。”

邊知…

需要這麼玩嗎？

才抓了那四個面人，這又要抓往界隊的人了。話說回來，往界隊得罪你了？

他都不知道說什麼。不會是考驗吧。

陸看了他一眼：“不願意就算了。陌生人用起來真不順手。”

邊知不確定問了一下：“真要抓？”

陸點頭。

“爲什麼？”

“你是說我要給你解釋？”

這時，天上宗使者宣佈：“第一局，往界隊，樹曲；司南隊，不給。比賽開始。”

往界隊全員序列規則，並不意外，而樹曲的實力也相當不錯，尤其戰鬥經驗，本不像年輕人。

陸盯著樹曲，記憶生命嗎？等於說從他誕生那一刻起，必然擁有一段記憶，也等於獲得了記憶主人的部分力量與經驗。

而他們吞食記憶，其記憶主人必須死亡。

那麼記憶又是來自哪裡？

人一旦死亡，記憶還會存在？而且他們不可能盯著一個人直到死亡，否則那個人早就出手了。

只有一個可能，記憶，並不隨著死亡而消失，而是能被看到。

他們看不到不代表這種記憶生命看不到。

宇宙生靈無盡，有些生靈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很正常。

就像永恆還能看到緒。

主人死亡，記憶留存，這記憶能被吞食，再度運用，那這記憶生命究竟是果，還是因？

陸目閃爍，忽然想到了這點。

因果領悟，路途漫漫。

即便因果主宰也不敢說徹底能領悟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