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后,禿頂的李松柏老師領著唐沫朝高三部丙二班走去。
明英高中高三部有十幾個班級,最頂尖的班級為火箭班,分為文理兩個班,元春花帶的是理科火箭班。
火箭班之下的班級又分為甲、已、丙三個等級。
丙級別的班級最差,是學渣的聚集地,里面的學生一般都是績很爛花錢買進來的富家子弟,又或者是上級扶貧,特別選上來的鄉下貧困生。
這些學生兩級分化嚴重,富家子弟飛揚跋扈,目中無人,鄉下的貧困生膽小自卑。
“到了我的班級,以后要好好聽老師的話,學習差點不要,只要努力勤,還是有希的……”
一路上,李松柏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大堆鼓勵的話,回頭一看,卻發現唐沫雙手抄在服口袋里,神散漫,似乎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李松柏嘆口氣,被塞來一個這樣的學生,估計以后頭要更禿了。
此刻,丙二班。
早自習時間,其他班級里一片朗誦聲,學習氣氛濃厚,丙二班里正好相反,一片嬉笑打鬧,毫無半點學習氛圍。
一個胖胖的男同學急匆匆從教室后門狂奔進來,激的大喊一聲:“勁消息!我們班又來新生了!”
打鬧的幾個同學回頭看了他一眼,其中一人給了他一個白眼:“切,一個新生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那胖同學反駁:“這次來的新生長得特別漂亮,比校花唐悅還好看!”
這話一出,馬上有人嗤之以鼻:“大胖,就你那扭曲的審,看街頭的掃地阿姨都是。我看,那新生肯定長得特丑!”
大胖一臉憤憤:“喂,我審哪里扭曲了?真的很漂亮好不好?”
然而,不僅沒人相信他,班上的紈绔子弟們還嘲諷的大笑起來。
“不用說,肯定又是個臉上長滿雀斑,跟大胖一樣的丑人,哈哈哈……”
大胖抱著胖胖的自己,一張臉委屈了表包。
他們為什麼不相信他?
坐在窗戶邊上的同學朝窗外看了眼,急忙大喊:“快別笑了,禿哥來了,快回座位去!”
教室里的笑聲戛然而止,幾個人剛回到座位上,李松柏就帶著唐沫從前門走了進來。
當他們進來的那一刻,眾人朝李松柏后的唐沫看了眼,瞬間驚艷。
臥槽!
那的值也太高了吧。
妥妥的校花級別啊!
剛剛還嘲笑新同學是丑八怪的紈绔子弟們瞬間被打臉了。
大胖瞥了他們一眼,得意的揚眉。
哼,被打臉了吧。
“同學們,這是剛剛轉到我們班上的新同學!新同學,請介紹一下自己吧。”李松柏吩咐一聲。
唐沫瞥了眼臺下一眾同學,面無表的開口:“我唐沫!”
說完名字,就沒再吭聲了。
李松柏有些懵:“這就沒了?”
唐沫點頭。
李松柏:“……”
這自我介紹真是夠簡短的!
不過,鄉下來的學生大多敏向,他也不跟計較了。
“唐沫同學是從鄉下來的,初次進城里來,大家要多多照顧一下。”
李松柏告誡大家一句后,往教室里環顧一圈,指著左邊靠窗最后一排的空位對說:“你去那邊坐吧。”
唐沫點頭,朝那個空位走去。
一路走過來,雖然看起來有些散漫,但不卑不,氣場超強,讓人不敢小覷。
在位置上坐下后,唐沫斜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一副大佬坐姿。
唐沫的同桌是個生,名田雨,長得瘦小,皮發黃,臉上長了些青春痘,是鄉下來的貧困生。
田雨轉頭看著唐沫,驚呆了。
同樣是從鄉下來的,怎麼氣場這麼強?
“你……你好,我……我田雨!”
在唐沫氣場制下,田雨說話都變結了。
唐沫朝看了眼,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隨后,從包里拿出一本書豎在桌上,戴上耳機,把音樂調到最大聲后,一頭趴在桌上,直接睡了。
田雨:“……”
這時,坐在斜對面的一個高大男生朝唐沫看了眼,眼底兇一閃,手里的鉛筆“啪!”的一聲,被掐斷了。
“對你的懲罰,才剛剛開始。”夜色遮幕,某男蠢蠢欲動。“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放過你?唐心,你想都不要想。”人前,他是權勢滔天,殺伐果斷的權貴,人後,他是寵妻入骨的二十四孝妻奴,討好,誘哄,威逼,無所不用其極。他將她摔入地獄,卻一心要捧她上天堂。“唐心,隻要你成為我的妻子,你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房子,車子,票子,隨隨便便都能砸死那些嫉妒你的女人!”婚後,她果然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惹紅了無數女人的眼睛。她笑顏如花,溫文軟語:“老公,房子,票子,車子,我們都有,是不是還缺個孩子?”“生!”他邪魅一笑,當場拍板,“能生一雙堅決不生一個,老婆,我們生個足球隊可好?”
和渣男分手後的第二天,洛書瑤就悲催地把勞斯萊斯給撞了。 車主英俊,多金,清冷,矜貴。 更重要的是心地善良,竟然不要她賠償—— 洛書瑤感動地想著,這人可真好啊…… 不久之後。 這位好男人在她麵前甩出了兩張大紅色結婚證,勾唇的姿態散漫懶散,“傅太太,我各方麵都挺好的,你深入瞭解就知道了。” 洛書瑤表示,有老公打渣男虐白蓮花賺錢養家,她就此過上了躺贏的人生……
一場意外,葉闌的人生翻天覆地。弟弟的病,她的身世,母親的過往。一步一步,墜入深淵。苦苦掙扎間,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從天而降。救她于危難,卻連一個眼神都吝于施舍。“不要癡心妄想,我和你只是演戲而已!”她時刻謹記,這是一場無關愛情的婚姻。可最后…
沈聽夏在高二那年暗戀上一個人。 他愛把校服袖口撩起,冷白色的皮膚上有不明顯的小痣,愛在課間拎一瓶北冰洋汽水,然後靠在桑葚樹下沒個正形地笑。 他是如此璀璨,發光似的照亮她一整個青春時代。 她在心裏默默祈願他能更好,而他果然如她所願,從A班到火箭班,從素人到明星,參演電影驚鴻一眼,大爆出圈。 她偷偷喜歡的人,變成了所有人喜歡的人。 他一路向前,然後離她越來越遠。 * 江溯二十四歲那年談了人生第一場戀愛,是和很喜歡的女生。 她是劇組的特邀畫師,是他的高中校友,是相隔一條走廊的同學。 他們擁有很多共同的回憶,例如學校那棵桑葚樹,小賣部裏總是售罄的汽水,袖口走線凌亂的校服。 他一直以爲是巧合。 直到無意間翻開一箱陳舊的速寫紙。 畫上都是同一個人,熟練到根本不用草稿,他起先並未認出,翻到最後,掉出幾張他主演的電影票。 票上都是七排六座——他在學校的座位號。 原來他不以爲意遺忘的青春年少,都是她念念不忘的信號。 而他記憶中那條窄而快捷的過道,於她而言,是與他漫長相望的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