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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縣發生瘟疫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京城,朝廷忙著前線打仗,本無暇顧及。
但是崇縣地理位置很重要,如果愈演愈烈,會影響資輸送,這樣戰爭就更是沒有勝算。
於是朝廷下了死命令,地方必須儘快解決這個問題,朝廷撥款,但是事得趕辦好。
知府收到消息之後,立馬就讓人各尋訪名醫,他不管民間的大夫能不能治好瘟疫,他只需要讓朝廷看到他在認真辦事。
知府的人來永和鎮也沒有什麼特殊原因,每個地方都有人去的,只要是名醫就被抓起來,送到崇縣去控制瘟疫。
來這裡之前已經抓了不人了,現在還想著來這裡找人。
結果永和鎮沒有人站出來,衙門的差役頓時發了火,當街發怒,讓各家醫館都要出來人。
小醫館的大夫們瑟瑟發抖,這時候突然就覺得醫不如人也不全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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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這種時候,肯定是仁濟堂和源安堂擋在前面啊,哪有越過這兩家醫館的道理。
有京城的東家在背後控,杜崇文早就知道了會有這一天,半點不見慌。
「大人,要說永和鎮的名醫,那可都在仁濟堂啊,您四問一問,這仁濟堂的大夫可是醫最高明的,永和鎮要是仁濟堂稱第二,那就沒有哪家醫館敢稱第一了。」
差役只想完任務,他才不會在乎到底誰是第一,聽到了仁濟堂的名字就問,「仁濟堂的大夫來了沒有?」
楊林和趙掌柜都在,而莊大夫等人都還在醫館照顧病人呢。
楊林看了杜崇文一眼,然後說道,「回大人的話,我便是仁濟堂的東家。」
差役立馬說道,「那正好啊,也不用特意去找你說了,剛剛我說的話你都已經聽見了吧?」
「聽見了。」
差役哼了聲,「聽見了你怎麼不吱聲?是不是不想替朝廷分憂解難啊?」 (5,0);
杜崇文低頭笑了笑,楊林說道,「不敢,朝廷有需要,我這小小醫館能幫得上忙也是我的福分。」
「只是這件事關係重大,只靠著仁濟堂又怎麼行?崇縣的瘟疫絕不是一家小醫館就能控制住的。」
「前些日子仁濟堂帶頭分發預防藥,已經掏空了家底,如今醫館病人也是滿滿的,實在是分乏啊。」
杜崇文見他想要推,忙說道,「楊東家,這種好事找到你頭上來不是應該著樂嗎?一旦辦了就是宗耀祖啊,你為何找那麼多理由?」
「為朝廷辦事,難不還要你自己出銀子?即便是要讓你出,那也是為了百姓,這是你的福分。」
楊林很想說一句,這福分給你要不要啊?
「大人,仁濟堂能派上用場的確是福分,絕不會推,只是也要將崇縣的實際況考慮清楚,若是貿然前去,最後卻沒有功將瘟疫控制住,只怕朝廷要治罪啊。」
杜崇文一心想著讓仁濟堂將這件事承擔下來,正要開口反駁,誰知那差役倒認真思考起楊林的話來了。 (5,0);
知府大人代過,要將這件事辦得完無缺才行。
完無缺,並不是讓他湊齊一堆大夫送去崇縣就行了,而是要真的把那裡的瘟疫給解決了才行。
要是大張旗鼓地辦事,最後崇縣的瘟疫卻越來越嚴重,知縣大人討不到好,那他就更加討不到好了。
差役問道,「那你說說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楊林恭敬地說道,「要說醫,源安堂的大夫也絕對不差,兩家醫館從來都是勢均力敵的,這時候只讓仁濟堂去實在是不合適,兩家醫館合力,定能斬獲奇效。」
「不可。」杜崇文趕忙說道,「論醫,源安堂又哪裡比得過仁濟堂,我們從來就不是仁濟堂的對手,這樣的大事源安堂不敢添,還是讓仁濟堂出馬比較穩妥。」
「最近鎮上來了好多瘟疫的病人,那可都是仁濟堂在治啊,人家都說仁濟堂治瘟疫有一手,想必你們已經研製出來了治療瘟疫的藥方,讓你們去不是事半功倍嗎?」 (5,0);
差役看著楊林,「有這回事嗎?」
楊林絕對不敢否認,這事兒打聽一下就能知道,要是惹怒了這些人,只怕還沒等去崇縣就要被治罪。
楊林點點頭,「我們也是著石頭過河,沒有什麼方,只是用心醫治罷了。」
差役一拍手,「好,那就是你們了,馬上就出發,趕去崇縣把瘟疫控制住,等事結束,不了你們的賞賜。」
杜崇文暗喜,仁濟堂這是走上絕路了。
楊林拱手說道,「既然如此,仁濟堂便不得不領命,只是我們醫治病患需要一味藥材,這一味藥十分珍貴,而這些日子已經將仁濟堂珍藏多年的藥材用了,去崇縣之前還得先解決這幾樣藥材的問題啊。」
差役沒說話,楊林繼續說道,「仁濟堂就算是有心醫治患者,那也需要有藥材才行,要不然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是去了也無濟於事。」
「這時候若是誰將藥材拿出來了,那可真是大功臣。」 (5,0);
差役問道,「是哪幾樣藥材?」
楊林說了幾樣名貴的藥材,又說道,「這幾樣雖然價格高,但是也還好找,就是有一味寒毒草十分難得,聽說數十年才出幾株,這樣的藥我一個小小商人實在是沒有辦法,還請大人多費心啊。」
差役立馬說道,「我這就命人去找,你先安排好你的人,明日就出發前往崇縣,這些藥材準備好之後會立馬送去。」
「多謝大人。」
差役不會在藥材的事上為難楊林,沒有藥怎麼治病啊?這個道理他當然知道。
崇縣的瘟疫不是假的,不給藥只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誰都沒好果子吃,知府大人知道了也只會拿出錢來將藥材置辦齊全。
杜崇文存了個心眼兒,楊林真的就這麼把事給應下了?他該不會真的覺得仁濟堂能把崇縣一整個縣的瘟疫給控制住吧?
聽說已經蔓延到別的地方了,這場瘟疫可不簡單呢,楊林只怕是把事想得太簡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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