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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戲臺上,太子穆承華眼中略微出了幾分讚許之:「不愧是北沙國名聲最高的公主,果然多才多藝。
他看了眼面無表的穆霆堯,笑道:「五弟的表看著不太好啊,是覺得莎莎公主的表演不滿意,還是在擔心你家那位王妃贏不了?」
不等穆霆堯回話,四皇子穆承翔抓住機會懟了回去。
「本王記得,太子曾經在父皇面前盛讚過穆王妃的聰明才智,如今怎麼突然對穆王妃如此不自信?」
太子氣急:「那能一樣嗎?再說子會做幾道算題有什麼了不起,終究是上不了臺面,子就該像莎莎公主這般,把才藝用在對的地方。」
四皇子嗤笑一聲,面向穆霆堯。
「我看五弟神淡然,想必是對弟妹有十把握,卻不知弟妹要表演什麼?五弟現在可以跟我們說了吧?」 (5,0);
穆霆堯飲了一口茶,語氣冷漠:「看下去便知。」
「呵……」四皇子吃癟,並不覺得尷尬,目掃向了對面的觀戲臺。
北堂莎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君如甯這才悠然起。
沒有第一時間走上戲臺,而是朝錦繡宮口方向大喊一聲:「紅,帶他們進來吧!」
「是!」錦繡宮外傳來了紅清脆的聲音。
片刻後,紅領著四十個人進來。
裡面有一半人穿著和君如甯一模一樣,都是改裝版的軍裝,這些都是樂師。
另一半人上穿著的,卻是真正的軍服,其中有幾套打上了厚厚的補丁。
這部分穿真正軍服的人,不是斷手就是斷腳,亦或者是瞎了眼的,缺耳朵塌鼻子的……全是殘障人士!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訝無比。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5,0);
「穆王妃這是在搞什麼名堂?」
「太奇怪了,穆王妃這是要幹嘛呢?」
君如甯走了過去,親自扶住一位年過半百、目不能視的老兵走上臺。
看到這一幕,四皇子穆承翔打趣道:「五弟,你這位穆王妃真是沒架子啊。」
太子穆承華的關注點卻不在此,「穆王妃找來這麼多人殘障人士做什麼?五弟,你知道嗎?」
穆霆堯神淡然道:「本王不知。」
他當然知道答案,只是他和這些皇子道不同,解釋了也是白說,還不如說不知道。
這些退役老兵從戰場退下來後,便沒有機會再穿回軍裝,今日或許是他們最後一次穿軍裝,無論輸贏,多都能填補他們心的憾。
甯甯這點心思,他懂的。
等所有人都站好了排位,君如甯也來到了的專屬戰鼓後面。
正式演出之前,簡單介紹:「各位,下面這場演出,是我和我的朋友們共同編排的,名字做《忠報國》,請大家欣賞!」 (5,0);
說罷,揚起了鼓槌,用力地敲擊了一下。
其他人不約而同地喊了聲:「喝!」
這聲回應,代表大家全都準備就緒。
這首曲子的開頭,君如甯曾經試了十幾樣樂,最後才定下萬能的嗩吶來作伴奏。
當嗩吶聲出來那一刻,瞬間將所有人拉進了一個振人心的世界。
幾乎所有人,皆以驚艷的目凝視著戲臺上這群人。
直到第一句詞由二十位殘障人士共同合唱出來,更是震撼了所有人——
狼煙起江山北
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狂長刀所向
多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5,0);
忍嘆惜更無語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
……
(——屠洪剛《忠報國》)
終於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戲臺上所有演出者,包括所有樂師,所有殘障人士,也包括君如甯在,皆已熱淚盈眶。
戲臺下,無論男老,至唱哭了一半人。
「這唱的是什麼啊,太人了。」
「是啊,讓我想到我們今日的太平盛世來之不易,多虧了這些在沙場上戰殺敵的將士。」
武們的最深。
「不愧是戰神君如韻的妹妹,這個穆王妃絕對是個懂軍事之人,否則做不出這樣的曲子來。」
「是啊,只有我們這些上過沙場的人,才知道今日東夏的盛世來得有多不容易……」
不過,也有一些老派系的文對這臺演出不認可。 (5,0);
「剛剛那算什麼?曲不像曲,詞也不規範,這種曲子怎能登上大雅之堂呢!」
「沒錯,戲曲講求唱、念、做、打,四者皆有固定模式,豈容這般胡編造!」
「還那麼多人一起唱,這什麼啊,不倫不類的!」
武們聽見文這般詆毀剛才的作品,立即反駁。
「陳大人,你是讀書讀多了腦子不好使了吧,曲子好聽詞意好不就行了,那些戲樓里咿咿呀呀唱的我聽都聽不懂,難聽的要死!」
「對,曲兒是唱給人聽的,能讓人聽懂的就是好曲子!」
文也不甘示弱:「你們這些武將懂什麼,唱曲兒是一門學問,豈能用你們那點薄的學識來理解。」
不多時,臺下吵了一片。
北堂莎莎垂頭板著臉,眼中有些水汽,但礙於面子,強忍著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倉蘭就沒有認真聽剛才那場演出,趁著大家都在議論,也忍不住要說上兩句。 (5,0);
「公主,剛剛穆王妃的表演實在太爛了,都不知道在做什麼,這下公主贏定了!」
北堂莎莎臉籠上了一層鬱,低聲道:「不好說。」
倉蘭不以為意:「怎麼不好說,公主沒看到大家都對這個演出很不滿麼?到最後一個鼓掌的人都沒有,說明沒有一個人喜歡這種糟糟的表演!」
北堂莎莎瞇瞇眼,沒有接話。
先前在花雨樓,也覺得君如甯這臺演很。
今日登臺演的這一出,不僅不,還演出了一種磅礴的氣勢,無論是伴奏還是唱的曲兒,堪稱完。
對比剛剛的自彈自唱,顯得的演出像小家子氣,反而上不了臺面。
這一刻,北堂莎莎的心裡有點慌了。
戲臺上。
儘管君如甯早有所料,但看到反對的聲音這麼多,心中難免憂慮,下意識地看向了前方觀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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