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主臥的浴室洗。”
沈律珩湊過去,不滿地要咬。
牙齒到的一刻,又心了,改為淺淺一嘬便鬆口了,“真能折騰我。也就我能這麽寵你。”
“嗯。”對他的示好,舒櫻照單全收,“去洗吧。一會我有點事跟你說。”
—
舒櫻沒泡澡,簡單沖洗過就出來了。
沈律珩洗了很久,過來抱的時候,他發梢滴落的水珠都是涼的。
舒櫻轉,用披在他肩上的巾包住他腦袋,像給大型犬一樣幫他幹。
“怎麽洗這麽久?水都涼了,容易冒。”
“折騰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這點?”
舒櫻知趣地癟。
沈律珩拉過椅子,在邊坐下,“在看什麽?”
“在數錢。”舒櫻翻開記賬的小本子,“一年的店租竟然有這麽多。”
給過學費,沈律珩還是不安心,怕舒櫻不舍得用,是拉著去辦理了產權過戶,將名下幾家店鋪全過戶名下,這大半年的店租也是直接打到舒櫻的銀行卡裏。
銀行卡是為了收租特意開的,舒櫻平時都沒看,這段有時間,要清賬,把幾張銀行卡裏的錢一算,數額遠超的想象。
指著桌上的銀行卡說:“這是你給我的三張卡。一張是應急的銀行卡有一百萬,一張是存了三十萬的學費卡,還有一張收租的。”
“怎麽了?”
“好多錢啊。”
“那就花呀。拿去買你想買的。”
舒櫻仰頭,“我不知道要買什麽……”
沈律珩手蓋頭頂了,“那就存起來,想用的時候再刷。給你卡就是希你清楚,你很有錢,也有後路,該生活的時候就停下腳步。懂了嗎?”
“嗯!”舒櫻拿出一個首飾盒,“這是今天你媽媽給我的翡翠鐲子,說我和小姿一人一個。
我能收麽?”
沈律珩點頭,“當然。”勾在舒櫻的手輕掐一把,“這是我媽買給兒媳婦的。”
後兩個字,他眉尾一挑,咬字輕而纏綿,“你收下它,等於收下我。明白了嗎?”
“嗯!不過我工作不方便戴,把它存到銀行保險箱吧。”
“可以。”
雖然還有兩個月才考試,可舒櫻要出|國一年甚至更長時間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分別還沒來臨,沈律珩已經開始想了,手的銀戒,“不管你以後去哪,都要清楚有個人完全屬於你,他在時刻掛念著你。要想我,也要你自己。”
舒櫻偏頭吻他,及時給予回應,“會的。我也是你的。”
沈律珩想起一事,“前些天溫阿姨姐姐找我了。說是家裏想做適老化裝修,問我有什麽建議。”他拿出一張樣板圖給舒櫻,“你看我做的這些改適合家嗎?我看過姨婆的病歷,之前腦中風住過一次院,出院後手腳有點不靈活,在家裏多安一些扶手,對的生活會方便些。”
舒櫻笑笑,“又不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你沒時間就不用管這些事啦。”
沈律珩把圖紙發過去,“我有時間呀。”
話題轉到家庭,舒櫻說:“小姿找到合適的店鋪啦,說可能三月開張。到時候我就考完啦,開業那天我們一起去呀?”
“我不去了。”
“哎?為什麽?萬一開業那天有什麽事,可以搭把手呀。”
“有我,我就去,沒我就不去。”
挫的人要想重新站起來,會比平常人更想證明自己。沈律珩了解沈姿,也了解這類患者痊愈後的心理,從兩方麵跟舒櫻解釋:“二十七了,不能什麽事都依賴哥哥和朋友,也想告訴我們這點,這次裝修都沒來問過我們。
在很努力地獨立,這個階段我更適合當個安靜的旁觀者。”
“如果準備好了,通知我們,我們就去,如果沒有,就之後什麽時候去買蛋糕,順道去看看就行。”
“好。”
前陣子心不好,從沈家搬回來的行李還堆在客臥。
沈律珩走去客臥整理,舒櫻也過來幫忙。
家裏的東西是按年份裝箱的,沈律珩也沒深究是什麽,搬家公司分兩次將房裏和儲藏間裏屬於他的那部分都搬過來了。
現在一開箱,發現有很多是沒用的。
他將沒用的收拾一堆,等整理完統一拉去垃圾站丟。
沈律珩圈出五個紙殼箱,“這裏麵是我大學八年的教材、筆記,你來整理吧,覺得有用的就留下,沒用的就丟了。”
看到那麽多手寫的字,舒櫻就舍不得丟,翻開筆記本認真確認有沒有用。
作業本裏還有關於的容。
他的大三對應的是舒櫻的高三。
練習冊的空白有很多高三理科題,大概是他在寫題,收到舒櫻的提問,就順手在作業本空白解答了,再拍照發。
在病理學作業冊裏夾著一張夏江醫學係的參觀申請。
表格上的字是沈律珩寫的,信息是舒櫻的。
舒櫻問:“你還幫我申請過參觀學校啊?”
沈律珩點頭,“是啊。但你那陣在參加課外補習,參觀時間正好跟一中小考時間撞上,我就沒給你了。”
“考試那麽多,一次又沒事。”舒櫻出表格,想留個紀念。
沈律珩側臉,“你再仔細看看時間。”
舒櫻低頭,“四月二十五?怎麽了?”
沈律珩笑,“那次你冒還堅持去考試,考完就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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