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去的不是餐廳，如果兩人沒有坐在餐桌的同一側，如果沈肆沒有給夾菜，或許……還能騙自己，對方是清鴻的合作商。

按滅手機，垂下頭，神晦暗不明。

看到照片的瞬間，有打電話去質問沈肆的衝，但最後一刻還是冷靜下來了。

對沈肆也只是利用，就算他真的跟別的人曖昧不清，又有什麼資格去質問？

原本，也沒打算永遠跟他在一起，不是嗎？

手機再次響起，時薇又給發了好幾條訊息。

【我找人查了一下，這個人祁若雨，是沈肆的初，後來拿到全額獎學金後就出國了，兩人也沒再聯絡過。】

【當時兩人在一起的事沒有多人知道，後來出國後，也沒人再敢在沈肆面前提起，要不是找人調查，我也不知道沈肆竟然談過。】

【以檸，如果沈肆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看著時薇發過來的那些訊息，季以檸的臉變得越來越蒼白。

分手那麼多年了，還給設定了特殊的來電鈴聲，說明對方在沈肆心裡很重要。

季以檸閉上眼，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

幸好沒上沈肆，否則現在會更痛苦。

起準備回房間，傭人連忙走上前，“季小姐，爺還沒回來，要不你先吃點墊墊肚子？”

“不用，把飯菜收拾了吧，他今晚不回來了。”

傭人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季以檸已經走上臺階了。

回到臥室，季以檸躺在床上，思索著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如果沈肆打算跟祁若雨複合，應該會先跟分手。

想著想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是沈肆，季以檸眸沉了沉，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以檸，對不起，事還沒理好，今晚不能回去了。”

“好。”

察覺到季以檸冷淡的態度，沈肆頓了一下，低聲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本想說發生什麼他應該比自己更清楚，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沒事，就是有點累，你忙吧，我要休息了。”

說完，也不給沈肆說話的機會，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另一邊，飯店門口。

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忙音，沈肆眸沉了沉，握著手機的手緩緩收。

祁若雨上完洗手間出來，看到沈肆低頭看著手機，臉似乎有些沉，眉頭不自覺蹙了蹙。

從昨晚他來找自己開始，就覺得他一直神不守舍的，有時候雖然在跟說話，但明顯心不在焉。

想到回來之前，沈晏之跟自己說的那些事，眼裡閃過冷意。

沈肆是一個人的，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他！

走到他邊，一臉溫地道：“阿肆，你在看什麼？”

沈肆收起手機，神淡淡地看著，“沒什麼，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祁若雨一直找話題，想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然而沈肆的態度一直淡淡的，完全沒有以前在一起時候那種溫。

車子到住的酒店門口停下，轉頭看向沈肆，“要不要上去坐坐？”

年男之間，這話暗示什麼不言而喻。

沈肆神淡漠，“太晚了，就不上去了，你早點休息。”

祁若雨有些失，不過還是勉強笑著點點頭，“好，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沈肆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他剛換好鞋走進客廳，傭人就走上前，“爺，季小姐今晚等你回來吃晚飯等了很久，最後連晚飯都沒吃就上樓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好的。”

沈肆挽起西裝，去廚房做了一碗麵端著上樓。

聽到敲門聲，季以檸以為是別墅的傭人，起開門。

看到門口那個修長拔的影，愣了一下，隨即就想關門。

沈肆用腳抵住門，神間帶著歉意，“以檸，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季以檸看著他，見他臉沒有毫心虛，不由得有些失。

是不是男人在外面做了對不起自己朋友或者妻子的事時，都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垂下眸，語氣有些冷淡，“沒事，我沒放在心上，我要休息了。”

“我聽吳媽說你今晚沒吃飯，給你煮了點麵條。”

“不用了，我不。”

“不也要吃點。”

季以檸抬眸看向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道：“我能問問，昨晚跟你打電話的是誰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清晰地看到沈肆的瞳孔猛地了一下。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有點好奇。”

“一個合作商。”

見他面不改地撒謊，季以檸有一瞬間想把時薇發過來的照片遞到他面前，問他什麼合作商需要他去陪一天一夜，需要去餐廳談事，需要他給夾菜？

“好，我知道了，沒什麼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你吃點東西再……”

話還沒說完，就被季以檸打斷了，“我不，也吃不下，今天上班很累，能讓我自己一個人安靜一會嗎？”

對上季以檸略帶不耐煩的雙眸，沈肆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妥協了。

“好，你待會要是了，隨時告訴我。”

“嗯。”

季以檸敷衍地點點頭，直接關上了門。

第二天早上，沈肆吃早餐的時候，傭人就告訴他季以檸一大早就去上班了。

他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道：“什麼時候離開的？”

“大概一個小時前。”

沈肆沉默著沒有說話，他能覺到，季以檸在刻意避開他。

正在思索間，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是祁若雨，他沉默片刻，還是接了。

“什麼事？”

“阿肆，我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現在在醫院，你能不能……”

沈肆皺眉打斷，“哪個醫院？”

“第一醫院。”

“我馬上過去。”

趕到醫院，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祁若雨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抬頭看向沈肆，臉上都是委屈。

“摔的好痛！”

沈肆的目在包紮好的膝蓋看了一眼，神淡淡地道：“我送你回去。”

見他眼裡沒有毫心疼，祁若雨不自覺握了手。

“好。”

朝沈肆手，“我腳疼，走不，你能不能扶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