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清冷的雙眸，什麼解釋都顯得有些蒼白。

沈肆垂下眸，聲音低沉，“這件事你不用再管，我會理好。”

“你怎麼理跟我沒關係，我準備辭職。”

沈肆眼裡閃過一抹寒意，“以檸，我之前就說過，我不會讓你辭職。”

“你不是我的誰，也沒資格管我的事，我告訴你只是提前通知你找人接替我的工作，並不是徵詢你的意見。”

病房裡安靜下來，一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不知過了多久，沈肆低啞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你現在真的這麼厭惡我？厭惡到寧願辭職離開也不想繼續在清鴻工作？”

季以檸皺了皺眉，打算辭職，有一個原因確實是不想留在清鴻繼續跟沈肆糾纏，但更重要的是，現在準備考研需要時間學習，工作會分散很多力。

既然打算考，希第一次就能功。

不過，這個原因沒必要告訴沈肆。

“既然你知道，何必要繼續強迫我留在清鴻？”

季以檸雙眸平靜，臉上也沒有毫表，沈肆心裡卻宛如掀起滔天巨浪，眸也變得暗淡。

沈肆離開後，時薇推開門走進病房。

見季以檸臉還算正常，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剛才沈肆離開的時候臉難看，我還以為你們吵起來了。”

季以檸搖了搖頭，“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吵的？”

“也是。”

沈肆剛回到清鴻，就看到清鴻樓下圍了不人，全部都是娛樂記者，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他撥通孫行的電話，冷聲道：“不是讓你把清鴻門口的人都趕走嗎？”

“沈總，我讓保安趕了，但他們就跟狗皮膏藥一樣，怎麼都不肯離開。”

“那就報警。”

冷冷丟下這句話，沈肆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

想到今天季以檸要跟自己劃清界限的模樣，他沉著臉聯絡祁若雨。

電話響了很久，對面才接通。

“阿肆，怎麼了？”

祁若雨聲音沙啞，語氣帶著一抹心虛，但沈肆此刻心煩意，本沒有聽出來。

“今天下午有空嗎？我們見一面。”

“有……有，我們在哪見？你公司還是？”

“我讓書去定個茶室，待會把地址發給你。”

“……好。”

沈肆也沒再廢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另一邊，酒吧包廂。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忙音，祁若雨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此刻上未著寸縷，白皙的面板上都是各種曖昧的痕跡，從門口到沙發的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服，凌不堪，一看就知道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祁若雨剛放下手機，一隻健碩的手就扣住了的腰，的忍不住了。

聶維清將下擱在肩上，低聲道：“你準備什麼時候跟沈肆分手？”

下一秒，祁若雨直接推開他的手，皺眉看著他。

“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他分手了？”

眼底都是冷意，聶維清的心漸漸沉了下去，臉也變得鐵青。

“我們都上床了，你還不打算跟沈肆分手？”

他本來以為經過昨晚，祁若雨會跟他在一起，沒想到竟然從頭到尾就從來沒想過要跟沈肆分手！

“你什麼意思？你不打算分手，那我們昨晚算什麼？！”

“昨晚不過是個意外，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而且阿肆是你的好朋友，如果讓他知道你跟他朋友發生了關係，也會影響你們之間的兄弟。”

“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覺得可能嗎？”

他憤怒地一把抓住祁若雨的手，一字一頓道：“沈肆對你已經沒有毫了，你要什麼時候才能認清這一點？”

“啪！”

祁若雨抬手扇了他一掌，眼裡都是怒意，“這是我跟他的事，不到你來評價！”

聶維清怒極反笑，“好！算你狠！”

他飛快撿起地上的服和子，穿上之後直接離開，包廂門被摔的震天響。

包廂裡只剩下自己後，祁若雨繃的神終於鬆懈下來。

只要聶維清不去找沈肆，沈肆就永遠不會知道這件事。

現在要做的，就是除掉季以檸，讓沈肆再次上。

下午三點，祁若雨準時走進包廂。

沈肆神平靜地看著，“坐吧。”

察覺到沈肆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冷淡，祁若雨的心又不自覺提了起來，昨晚的事，他不會知道了吧？

不對，按照沈肆的格，如果知道了，不會特地約來這裡。

而且昨晚拍賣會他當著自己這個朋友的面把珠寶送給季以檸，該心虛的是他才對！

想到這兒，祁若雨原本有些慌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在沈肆對面坐下，刻意做出一副冷淡的表，“你今天找我來，是為了昨晚的事道歉嗎？”

如果沈肆道歉，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

“算是。”

祁若雨冷哼了一聲，“你昨晚讓我那麼丟臉，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打算讓我原諒你？”

沈肆看著，以前令自己心的模樣，現在心卻沒有毫波。

“昨晚的事，確實讓你下不來臺，我很抱歉。我今天約你出來，還有另一件事想說。”

“什麼事？”

“我們分手吧，你的救命之恩，我希能用別的方式來報答。”

祁若雨當場愣住，足足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沈肆的意思。

眼裡竄起怒火，咬牙道：“你昨晚讓我那麼丟臉，今天就提出分手，沈肆，你到底拿我當什麼了？”

“三個月時間太長，我不想讓以檸繼續被人誤會，我也不想再傷害了。”

季以檸！

又是季以檸！

怎麼不去死啊！

如果不是，沈肆不會移別，自己也不需要用挾恩圖報的方式讓沈肆回到自己邊。

“你不想傷害，所以就來傷害我嗎？我只有不到三個月的生命了，沈肆，你不覺得自己太過殘忍嗎？以後你跟季以檸有一輩子的時間。”

沈肆看著，即使是看到落淚，眼裡也沒有毫波。

“若雨，我已經不你了，你把我綁在你邊三個月沒有毫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