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的律師連忙開口，跟清鴻的律師協商賠償的事。

協商好賠償結果後，清鴻的律師直接回了公司把這個結果告訴沈肆。

沈肆神冰冷，“他賠得起十幾億？”

他之前讓人調查過溫立澤，顯示他只是M國一個製藥公司的研發員，就算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幾年就有十幾億的存款。

律師把支票遞給沈肆，開口道：“沈總，這是溫立澤開出的支票。”

沈肆接過支票看了一眼，雙眸中都是冷意。

顯然之前他小看了溫立澤，能隨手開出十幾億的支票，他應該還有自己沒查到的事。

“我知道了，你去工作吧。”

把支票遞給律師，沈肆的神又恢復了之前的淡漠。

“沈總，那還要繼續起訴溫立澤嗎？”

沈肆神一冷，聲音低沉冰冷，“既然他已經給了賠償，就按照流程走。”

他是清鴻的總裁，事關清鴻的決定，都要以公司為重。

不過溫立澤對季以檸做的事已經犯了他的底線，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對方。

律師點點頭，“好，我知道了，和信那邊現在也有賠償了事的意向。”

“那就談一個合適的價格。”

“明白。”

律師離開後，沈肆拿起桌上的手機，走到窗邊撥通季以檸的電話。

電話響了五聲後，對面才接通。

“什麼事？”

沈肆低頭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低聲道：“溫立澤拿出了十幾億的賠償，所以他可能不會坐牢，抱歉。”

對面沉默了一會，季以檸清冷的聲音才傳來，“我知道了，那現在資料洩的事，應該算跟我沒有毫關係了吧？”

“嗯。”沈肆低聲應了一下，語氣聽不出緒。

“好，這件事發生之前我已經辦好了離職手續，我放在辦公室的東西，明天過去拿，如果明晚沈總有時間的話，我想請你吃個晚飯。”

沈肆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收，吃完明晚那頓飯，他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藉口跟季以檸見面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沙啞著聲音道：“有空，你定好時間告訴我。”

“我待會就去定餐廳，要是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好。”

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沈肆神苦，握著手機許久沒有。

季以檸正打算找餐廳，就收到了薛明明的訊息，約明天有空見一面。

溫立澤被警察帶走之前，就已經被放了出來，如果不是爸住院的事，走出警局的時候就會聯絡季以檸。

思索了片刻，季以檸同意了，跟約在清鴻附近的咖啡館。

季以檸到的時候，薛明明已經等在那兒了。

戴著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似乎是怕別人認出來。

季以檸走到對面坐下，眉眼冷淡，“你要跟我說什麼？”

薛明明摘下墨鏡，雙眸愧疚地看著。

“以檸姐，對不起。”

季以檸神淡漠，“我今天來不是要聽你的對不起，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跟溫立澤一起算計我，我們共事這段時間，我自認為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薛明明不敢跟對視，別開眼苦笑著道：“當時我媽在他手上，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做，我媽可能會死。”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

“我不敢……以檸姐，無論如何，確實是我對不起你，那二十萬，我已經給你轉回去了，我不奢你能原諒我，只希你不要恨我。”

見一臉愧疚，雙眸通紅，季以檸抿了抿，“我不會恨你，也能理解你，如果我跟你遇到一樣的況，我也會做出跟你一樣的選擇，你不用疚，只是我們也沒辦法再做朋友。”

薛明明愣了一下，眼裡閃過不敢置信。

季以檸來之前，已經做好被季以檸罵的準備，沒想到季以檸竟然能理解。

淚珠從眼裡滾落，手捂住臉，哽咽著道：“謝謝你……”

季以檸了兩張紙遞給，沒再說什麼，起離開了。

走出咖啡館，季以檸心裡原本被朋友背叛的霾似乎也被驅散了，至知道了薛明明曾經也是真的把當朋友。

有過這麼一段被真心相待的時，也就足夠了，即使結果不那麼盡人意。

去清鴻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季以檸看了看自己待了幾個月的地方，深吸一口氣轉離開。

傍晚，季以檸提前到了餐廳。

坐在窗邊等沈肆的時候，突然一個悉的影闖進的視線中。

季以檸皺了皺眉，眼裡閃過厭惡，看著他沒說話。

溫立澤在對面坐下，雙眸溫地看著，那種目像是蛇在上游走一般，膩噁心，季以檸還是沒忍住開口：“我似乎沒請你坐。”

“以檸，之前是我用錯了方式，經過這次，我已經明白了，以後會換一種方式追求你。”

“無論你換什麼方式，我都不可能喜歡你。”

現在只覺得溫立澤心機深沉，本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來往。

溫立澤臉上的笑有一瞬間的扭曲，“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

說完，他起離開。

沈肆從門口走進來，正好遇到離開的溫立澤，臉瞬間變得冰冷。

溫立澤雙眸瞇了瞇，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沈總，沒想到會這麼巧，在這裡到你。”

沈肆平視著他，眼底沒有毫緒，“我們很嗎？”

溫立澤挑了挑眉，“很快應該就會了。”

兩人的目在空中相撞，霎時火藥味十足，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硝煙的味道。

直到溫立澤旁的人提醒他，他才笑著收回視線轉離開。

沈肆撥通孫行的電話，讓他找人跟著溫立澤，一是能知道溫立澤最近的向，二是萬一溫立澤再接近季以檸，可以保護。

走到餐桌邊，見季以檸著窗外發呆，沈肆在對面坐下，指關節輕輕敲了敲桌面。

季以檸回過神，角勾起一抹笑，“沈總，你來啦，先點菜吧。”

沈肆接過選單翻開，點了幾個菜，無一例外都是季以檸喜歡吃的。

季以檸垂下眸，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下心裡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