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二爺他會不會有事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也在車上,我隻想要薑眠的命,我不知道……”沈思榆滿臉淚水的坐在地上,抱著頭,眼底滿是恐懼。
裴禹謙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地上發神經的人,他點了一支煙,神慵懶的彎腰,細長的手挑起沈思榆的下頜,漫不經心的開口:“你有沒有想過,若裴寂就這麽沒了,你會得到更多。”
沈思榆拍開了裴禹謙的手,“得到更多?難道不是裴會殺人滅口?”
裴禹謙低嗤一聲,“有時候太聰明不是一件好事。”
沈思榆就知道,裴禹謙沒了裴寂這個對手,又怎麽會留這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
“我知道你什麽心思,裴寂死了,你就能得到薑眠了。”沈思榆扯出一抹譏笑。
裴禹謙瞇了瞇眼眸,他彎起角,沒有否認的話。
沈思榆從地上起來,整理了服坐在了桌子上,“你們之間可是隔著海深仇,你想要,就不怕想要的是你的命?”
裴禹謙嗤笑一聲,“或許更應該擔心薑牧白的命!”
沈思榆角笑容一僵,眼前的男人哪裏還有當年半分溫潤的模樣,“你藏的可真深。”
“彼此彼此。”裴禹謙笑容溫和。
從前的沈思榆表麵也是溫心善的千金大小姐,背地裏做過的事,他裴禹謙全都知道。
“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別了餡,否則我可不會手。”裴禹謙將手上煙頭按滅進煙灰缸裏,隨後起離開。
沈思榆狠狠鬆了一口氣,的手死死抓著桌子邊緣,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抖,裴寂不能死,不允許!
該死的人是薑眠,為什麽就那麽幸運!
薑牧白和裴銘那邊,兩個人都拿到了監控,也找到了失控的車,但是車子已經被銷毀,裏麵什麽都沒發現。
而監控也看不清車裏的人的麵貌,開車的人帶著鴨舌帽半掩著臉,一黑,很難分辨的樣貌。
薑牧白和裴銘都找了技人員去還原的相貌。
淩晨兩點。
重癥監護室門外,一道穿黑大,頭戴鴨舌帽的人站在玻璃前深深地著病床上的人。
“二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會怪我的對嗎?我們是有婚約的,等你醒過來你娶我好不好?無論你怎樣,隻要你醒過來就好。”
人眼裏含著淚,的眸中帶著偏執,認為裴寂就是的,他們有婚約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這輩子除了裴寂誰也不會再喜歡,他們都不配,隻有裴寂值得付出一顆真心。
夜晚的走廊很安靜,隻能聽到低低的哭聲,與呢喃聲。
“二爺,我真的好喜歡你,從前是,現在也是,如果沒有薑眠勾引你,我們這個時候已經結婚有小孩了吧,一定一定很幸福吧。”
人幻想著,臉上出幸福的笑容。
“不過沒關係,現在也還來得及,你快點醒過來,醒過來娶我,我們生好多好多孩子,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的。”
與此同時,睡了一下午半夜醒來的薑眠,剛走到這邊就約約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悄悄走近,就看到一道黑影站在裴寂所住的監護室門外,正看著裏麵的他跟他說話。
薑眠腦海中忽然閃過出車禍時看到了撞向他們那輛車的車主那天穿的似乎同樣是一黑。
“二爺,我什麽都沒有了,我不想失去你。”人說著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
薑眠形僵了一瞬,這聲音……好耳。
走廊太過安靜,薑眠即便很小心,但是監護室門外的人還是有所察覺。
“誰!”人回頭看向不遠的影,燈不是特別亮,但也認得出那人是誰。
兩個人對立而站,戴著鴨舌帽,薑眠看不清楚的臉,但是這裝扮和那天肇事司機太像了!
“你又是誰,他的朋友嗎,怎麽這麽晚過來看他?”薑眠盡量讓自己緒平靜,如果真的是肇事司機,那麽的出現極有可能另有目的。
人抿了抿,張的心鬆懈了下來,擔心薑眠會認出,聽到薑眠的話可以肯定沒有認出來,低了聲音,“白天太忙,我剛從外地回來,聽說了他的事就來看看。”
薑眠眉尾輕挑,這件事除了薑牧白和薑茵就是裴銘和阿坤知道,這幾個人都是和裴寂最信任的人他們不可能將此事隨意出去,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
薑眠沒有走過去,若對麵的人是兇手,無法斷定上有沒有帶利,此刻貿然過去也有可能會送命,“是這樣啊,醫生說他醒過來的幾率不是很大,還需要觀察。”
人微微低著頭,的手一直放在口袋裏,手上攥著一件,此時此刻是要了薑眠命的最佳時機,但是若真了手,明天不僅會沒命,裴寂也會出事。
姓裴的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我知道了,我和他是大學同學,曾經……相過,沒想到他會出這樣的事。”
薑眠眼睫煽了兩下,眸底閃過一抹晦暗的緒,“也許他很快就能醒。”
“嗯,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他。”人低了帽簷,一步步走近薑眠,下樓的方向隻能朝這邊走。
薑眠的手死死攥著手機,兩個人肩而過,掀起了一陣令薑眠莫名覺得悉的香味。
直到腳步聲越走越遠,薑眠轉過看向那人離開的方向,本以為這個人會對出手,也做好了反擊的準備,不想就這麽水靈靈走了。
所以是有所忌憚嗎?
薑眠走過去確定裴寂無恙才又回了病房,剛才那個人上的香味很悉,好像在哪裏聞到過。
一夜沒睡,靠在床頭眉頭深鎖著,薑茵拿著早餐進門就看到薑眠已經醒了。
“醒這麽早,我給你熬了粥,你下來喝點。”
薑眠回過神,角淺淺揚起一抹孤獨,“好。”
薑茵詫異的看了過去,薑眠雖然臉不太好看,但是方才說話的語氣聽起來不再像前兩天那般丟了魂似的。
“二爺好轉了?”
薑眠搖了搖頭,“還沒有。”
“那你心似乎好轉了,”
薑眠笑了笑,“嗯,是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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