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程永軍一瘸一拐地來到逸司地產辦公大樓。
站在門口時他看著恢宏氣派的辦公大樓還有些忐忑,擔心會被保安攔下。
可讓他意外的是,當他走進大廳后,竟然有漂亮的前臺小姐很是熱的迎上來,畢恭畢敬說道:“請問您是程先生嗎?”
程永軍愣了一下。
但立刻又點頭應道:“是是是,我是程永軍!”
前臺小姐隨即說道:“司總在會客室等您,我這就帶您過去。”
“好好,謝謝!”
程永軍跟在前臺小姐后,第一次到如此禮遇的他頓時有些飄飄然,心想著這就是作為司宜年親家的待遇嗎?
有個富豪做親家,原來是這樣的覺。
他想著便直了腰桿兒。
只是上的傷勢還沒有好,其中一條被喬氏的保安打得腫了好幾天,現在都還在疼,盡管他已經十分努力讓自己走路的姿態好看一些,卻還是一拐一拐的,樣子很是稽。
前臺領著程永軍走出電梯,來到會客室門口,輕敲了幾下門后里面傳來聲音。
“進。”
前臺小姐推開門,恭敬地對司宜年說:“司總,程先生已經帶過來了。”
“嗯,你去忙吧。”彡彡訁凊
前臺離開后,下意識的回眸看了看那個稽至極的中年男人一眼,方才的恭敬然無存,眼中盡是嫌棄。
“司總你好,我是程向的爸爸,我程永軍,您應該知道吧?”
“怎麼了?”
“前幾天過馬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司宜年不聲的瞅了眼沙發,示意程永軍坐下說話。
待程永軍落座后,司宜年直奔主題地說道:“昨天你去家里的時候太晚了,我們已經睡下,所以不方便接待你。”
“沒關系,我沒在意!”
程永軍面對司宜年的時候,還是被他與生俱來的高貴和氣勢震懾住,看上去唯唯諾諾的,像極了舊社會里奴隸見到奴隸主的模樣。
“找我有事?”
程永軍面幾分難,扭著不太好意思開口似的。
司宜年眸漸深,他混跡商場多年,形形的人見得多了,單單一個表一個眼神都能把他心思猜出個大概來。
司宜年不聲的說道:“說吧,這里沒外人。”
聞言。
程永軍竟有種莫名的,司宜年這麼家大業大的大老板,竟然不把他當外人,簡直比程向那個不孝子都強百倍了!
然后程永軍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也沒別的事,就是最近手頭有點兒……這不……摔跤看病的醫藥費還欠著醫院不,我跟程向之間還有點誤會,那小子把我拉黑了,一時間也聯系不上,去他小區也本進不去,我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腆著老臉找您……”
司宜年并不想跟他廢話,直接打斷他道:“要多?”
程永軍直接愣了一下。
司宜年見他不說話,再次問了一句:“你來不就是找我要錢的麼?”
“您的意思是?”
“說個數,我給你。”
程永軍再次愣怔的看著司宜年,完全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痛快的答應了,甚至還直接問他要多?
程永軍活到四十多歲,也沒見過多錢,說多了他怕司宜年不給,然后出一只手,比劃了一個五。
“五萬,行麼?”
“好,五萬就五萬,把你帳號留下,我讓財務給你轉過去!”
司宜年竟然猶豫一下都沒有,程永軍頓覺自己要了。
他撓了撓頭,突然想起似的說道:“呀,我差點忘了,欠醫院的醫藥費是五萬塊錢,然后我這還需要后續治療,而且我這樣子段時間也找不到糊口的工作了,所以……”
司宜年眉頭皺了皺。
他終于理解程向不認這個爹的原因了,這樣下三爛的爹的確該讓他自生自滅!
然后他頗有些不耐煩地說:“加多?”
程永軍試探著又出一只手來,說:“加五萬,給我十萬行嗎?”
司宜年輕嗤了一聲。
似乎是在嘲笑程永軍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然后再次爽快的答應了,答應之后,他又補充道:“給你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點事。”
“您說您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算給您當牛做馬都!”
“用不著你當牛做馬,你只要答應我,以后離程向的生活遠一點。”
程永軍想著即將到手的十萬塊錢,連連點頭答應:“行行,我答應您,以后再也不會去打擾程向!”
“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有無數種方式讓你沒辦法在渝州市立足!”
司宜年后面這句話說得異常嚴肅,強大的氣場讓程永軍為之一振。
他不敢吱聲,連連點頭應著。
然后留下了自己的銀行卡賬號,就離開了逸司地產。
在他才走出逸司地產的辦公大樓時,手機突然傳來一道消息提示音。
他點開后發現十萬元已經到賬。
程永軍抬眸瞅了瞅眼前高高的建筑,心里頭覺得司宜年就是個冤大頭。
他到底去不去打擾程向,完全取決于他口袋里還有沒有錢。
當然。
要是程向不管他,他就只好來逸司地產了,誰司宜年是他兒子的未來老丈人呢?
至于司宜年說的那些,不遵守承諾會讓他在渝州市無法立足,這種話他才不相信,明擺著就是嚇唬他!
程永軍哼著小曲兒了一輛計程車,然后就來到了一個巷子口。
這里面有一家黑賭場,他總在這邊玩兒。
平時錢都輸進去是因為本錢,總是來了運氣后沒錢往里砸。
今天不同了,今天他腰桿兒,多都敢跟。
桌上的幾人發現今天的程永軍和以往不一樣,就有人開始套他話。
程永軍這會兒正得意,將自己有多錢全都說了出來。
桌上的幾人眼神流了片刻。
結果可想而知。
那些人串通好了可著程永軍兜里的錢數下套。
最后程永軍被丟出黑賭場時,輸的一分錢不剩,反倒還欠了賭場一筆錢!
上午才跟司宜年要來的十萬塊錢,晚上就沒了,程永軍就算臉皮再厚也沒法再跟司宜年張口了。
關鍵就算張口人家也未必再給。
程永軍回到自己租住的小破出租屋,倒床上就想著怎麼才能再弄點兒錢。
他想找程向,可那小子兒聯系不上。
突然。
程永軍想到了一個人。
隨著這個人出現在他腦海中時,他的眼神也變得鷙起來。
他喃喃自語的說道:“臭娘們兒,你不仁就別怪老子不義!”
程永軍當即就從床上坐起來,思索著應該怎麼對那人下手。
跟蹤了喬馨雅幾天后,終于被程永軍找到了機會。
這天。
喬馨雅廢了很大力氣,終于約到了范進。
范進和司辰是同期出來的男星,與司辰火的路子不同,范進是走高級黑路線的。
算是本年度比較火的鮮流量男星之一。
他風評怎樣喬馨雅都不在意,喬馨雅要的只是他的流量而已。
約了他無數次之后,范進終于答應見面,并且將會面地點定在了某高檔酒店。
喬馨雅為了能拉攏范進可謂是廢了不力氣,雖然知道這個見面地點有點不合適,但還是著頭皮答應下來。
畢竟。
現在的喬氏大不如前,如果把握不住機會,就真的再無翻之日了,在利益面前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何況是不值錢的段?
喬馨雅打扮得,來到了約定地點。
殊不知,的一舉一全都落了某人的監視中。
來到酒店房間時,喬馨雅敲了幾下門。
房門開啟后,范進穿著一件藍格浴袍站在門口,這幕喬馨雅不由慌了一下。
“進來吧。”
范進說完便轉走進去,毫不給喬馨雅猶豫的機會。
喬馨雅只好著頭皮跟了進去。
范進此刻正慵懶的靠在沙發里,翹著二郎,本不像是準備談生意的模樣。
喬馨雅四下看看,發現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不由問道:“范先生,您談合作都不用帶著經紀人的嗎?”
“這點小事我自己做主就好。”
“那我們開始吧。”
“開始?”
范進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這輕浮的笑容讓喬馨雅倍不適。
說:“我的意思是,我們開始談一下合作,我之前跟你的經紀人已經簡單說了一下,主要是想推出一檔電競類的節目,想請范先生做駐場嘉賓,屆時我還會邀請到職業選手和您一起打比賽。”
范進聽著這些就沒什麼興趣的模樣,整個人歪在沙發里,眼神始終在喬馨雅的上游離著。
仿佛他對喬馨雅更興趣似的。
當喬馨雅將自己的一些規劃說完后,正巧迎上范進毫不遮掩的眼神,眉頭皺了皺。
想之前何等風,放眼娛樂圈還沒幾個明星敢對這樣無理,小鮮就更是不敢了。
如今爸爸不但死了,還被曝出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導致現在連個小小的流量明星都敢在面前這樣!
喬馨雅忍著心里的憤懣,強歡笑的說道:“范先生有什麼意見嗎?”
“是有點意見。”
“您說說看。”
范進并未立刻說,而是朝著面前的茶幾上放著的紙盒努了努。
喬馨雅狐疑的皺起眉頭,問他這是什麼,范進隨即說道:“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喬馨雅這才狐疑的將紙盒打開。
躍眼中是是一套紅白相間的服,白部分茸茸的,看上去有點可。
可當將服從里頭拿出來時,才突然發現,這竟然是一套兔郎的服裝。
喬馨雅心下一驚,立刻將裳丟回紙盒中,并憤懣的看著范進,怒道:“范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范進悠哉的倚靠在沙發靠背上,眼中閃過一輕蔑。
“想跟我談合作,就把這個穿上。”
喬馨雅憤難當。
倏然起準備離開,可是才走了兩步后便傳來范進的聲音。
“你走,只要走出這個門,合作免談。”
喬馨雅腳步頓住。
站在原地反復吐納了一會兒,這才回過看向范進,努力讓自己語氣平和的說道:“范先生,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嗎?其實我們可以談談實際利益的,這個項目一旦功,那些拿到手的利益可比我更有吸引力。”
喬馨雅說完這話,定定的看著范進,期待著他能改變主意。
可范進本不吃這一套。
范進輕笑著說道:“畫大餅誰不會啊?你以為我不知道,最近司辰參與的那檔電競節目很火,早就已經形了固定的觀眾群,且不說你的節目效果設計是否比得過那檔節目,就算比得過,也未必能做的那樣功。古往今來隨波逐流的產都沒什麼新意,觀眾很容易就會審疲勞,開拓創新才是道理,喬小姐長得好看,可撿東西吃的樣子卻難看啊!”
“你!”
喬馨雅怒不可遏,握著包帶的手指驀然收,屈辱的覺讓無地自容。
范進不理會喬馨雅憤怒的模樣,輕笑著繼續說道:“我本不缺錢,也不缺名氣,所以你給我畫大餅是沒用的,對我來說,喬小姐比那些看不見不著的所謂利益可有吸引力多了。”
“流氓!”
喬馨雅憤懣的罵了一句再次轉,后卻又一次傳來范進不不慢的聲音。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追求顧清的時候那副拼命討好的便宜臉,怎麼,到我這就開始裝清高了?你可以走,我也不會再攔著你,但你好好想清楚,是你的這副子重要,還是你們喬氏的生死存亡重要?”
喬馨雅的雙手頓時攥了拳,屈辱的看著范進,質問道:“你調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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