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好些天都沒出過屋門。
各種應酬也不去了,說是不適什麼的。
但是,府里各的主子下人都知道二太太是挨了打,自覺沒臉這才不出去的。
二老爺打了二太太之後,過了沒幾天,原先在書房伺侯二老爺的一個大丫頭懷了孕,二老爺沒和二太太說這事,而是直接找了老太太,說是想給那個丫頭開臉做姨娘。
要是平時,老太太肯定會攔著的。
二老爺兒子閨都多大了,如今又弄出一個小的來,這不是凈等著找事麼。
可現在老太太生二太太的氣,就允了這事。
不但允了,還專門把那個白梅的丫頭過去說話,後頭老太太又給白梅賞了東西,還給了幾套服。
為著這件事,二太太差點沒給氣死。
向氏就和安寧說:「瞧瞧,這深宅大院的誰的日子都不好過,你二舅舅弄這一茬子,你二舅母估計得恨死咱們娘倆了。」
安寧就道:「恨的,咱們該怎麼就怎麼唄,等咱們搬走了也和打不得道,管做甚。」
向氏就加快了搬家的速度。
沒用多久,就和安寧搬到了新宅子。
這宅子挨著蕭家。
搬家那天,蕭太太帶著孫姨娘和蕭卉都過來幫忙了。
幾個人指揮著下人把家裏上上下下都打掃了一遍,帶的東西都歸置起來,該擺出來的擺出來,該放到庫房的放到庫房。
等著弄好了,都過了晌午。
家裏還有好些地方得慢慢弄呢,安寧也不想一天就忙完,看著廚房都還沒有採買,就讓下人去外頭酒樓吃飯,又讓那邊跑的給送了一桌上好的席面。
席面送來,娘幾個圍坐著吃吃喝喝的。
吃過飯,向氏和蕭太太還有孫姨娘以及一個管事婆子坐在一塊打牌。
安寧拉著蕭卉去屋裏說話。
安寧就問起蕭卉的婚事:「我聽母親說你們親的日子定了,要趕在夏天前親。」
蕭卉笑道:「是呢,夏天太熱了,我就想找個涼快點的時候。」
「容家那邊怎麼著了?你那兩個妯娌沒再尋事吧?」
「們倒是想尋呢,只是不等們怎麼鬧騰,容太太就出手了,給大房和二房一邊指了個丫頭讓帶回去,大房那邊倒沒怎麼著,二房那邊,容二公子當晚就睡了……」
安寧冷哼一聲:「這些太太們想讓誰不好過,就是給送小妾,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蕭卉笑倒在安寧上:「自古以來就是這樣,不舒服又能怎麼樣,我瞧你這樣子,將來必是個醋罈子。」
安寧沒說話。
蕭卉就道:「你把心放到肚子裏,我們太太不是那樣的人,素來不喜歡那些妖里妖氣的小妾,是不會給小弟送人的。」
這可真說不定,這些太太們都很雙標的,自己不喜歡是一回事,但是給兒子指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過這話安寧沒和蕭卉說。
說:「最好這樣,我是不得這個的,本來兩口子好好的,非得當間上那麼幾個人,便是再好的天長日久的也消磨沒了。」
「你和誰是兩口子?」蕭卉笑著問安寧。
安寧臉上一片紅,打了蕭卉一下:「你可真是的,人家和你說正經的,你倒取笑人,往後再不和你說了。」
越說越,拿著帕子捂了臉也不去看蕭卉。
蕭卉笑了一會兒就哄:「好妹妹,都是我的錯,我不說了……」
倆人正笑鬧著呢,如意進來了。
手裏拿著兩個盒子:「剛才蕭公子來了,說是在外頭尋到了好件,特意買了給蕭姑娘和姑娘玩的。」
兩個盒子一模一樣,想來裏頭的東西也是一樣的。
安寧順手拿過一個打開:「蕭公子幾時來的?這會兒還在嗎?」
「來了沒一會兒,坐了一下就走了。」如意回答。
盒子開了,裏頭放著一套類似於現代的樂高那樣的玩,反正就是各種的零零碎碎的部件,拿這個拼在一起,邊上還放了圖紙,是拼之後的效果圖。
蕭卉打開盒子呀了一聲:「竟是這個啊,我以前見過,但沒玩過,這比我之前見的更要緻一些,不過我聽說這個特別費心思,得耐十足的人才弄得了,這耗人的玩意我不玩。」
安寧就拿過來:「我倒喜歡這個,你要是不玩的話送我吧。」
「給你,給你。」蕭卉把盒子往安寧那邊推。
安寧笑著把倆盒子都摟在懷中。
等著安寧這邊安頓好了,向氏就去平侯府,一來是給老太太請安,陪老人家說說話,另一個就是請府里的太太們來坐客的。
在平侯府消磨了一天,回來就和安寧仔細的準備著。
等到宴客那一天,老太太帶著好些人來了,偏偏就沒有二太太和文雅母。
向氏沒問,老太太也沒說是怎麼回事。
安寧趕笑著打招呼,又安排小戲,又是安排吃食的,忙的不可開。
等著客人走後,向氏累的倒在榻上:「就這麼一回了,往後再不宴客了。」
安寧笑著過去給肩膀:「二舅母那邊怎麼了?」
向氏撇了撇:「你這個二舅母啊,醋是真大……」
原來,前兩天二太太竟是把白梅搞的小產了。
為此,二老爺大發雷霆,差點就要休了二太太。
二太太又哭又喊,披頭散髮的跑到老太太屋裏哀求老太太幫。
老太太能怎麼著,總不能不管吧,就把二老爺過去罵了一頓,說那個孩子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二老爺就在這裏喊打喊殺的,為了一個未出世的庶子這般對待嫡妻,真的太糊塗了。
二老爺這才饒了二太太。
但之後夫妻兩個的關係越發冷淡。
文雅就在這個時候開始鼓二太太。
和二太太說什麼出了軌的男人要不得,什麼人不能靠男人,得自強自立,還讓二太太學著做生意啥的,說以後有了錢,就能拿住二老爺,還說缺什麼都行,就是不能缺錢啥的。
這話也不知道誰聽了去,結果就傳到了老太太和二老爺那裏。
老太太背地裏和人說文雅算是廢了。
二老爺這回也顧不得許多,什麼閨面啊啥的他都不管了,把文雅過去狠狠的打了一頓。
聽起來平侯府這幾天是真熱鬧啊。
安寧聽完就說:「我如果是二舅舅,就把文雅母倆送到莊子上,再找幾個厲害的人看著,讓們出不去,也讓們不能和外人接,這才能安穩,若不然,只怕好些事都要壞在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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