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侯在搞明白耿律為什麼指責他的時候,他是真給氣壞了。
他活了這麼大歲數,還從來沒有人敢像耿律這般在他面前放肆的。
尤其是這個耿律還是他看好的婿人選。
平侯現在覺得他真的瞎了眼,怎麼就給自家閨選了一個這麼拎不清又不懂事的貨。
想想文茵不止一次鬧著要退親,平侯現在還真有點理解了。
「放肆。」平侯怒吼一聲:「你這是在指責本侯?」
耿律睜著一雙紅的眼睛瞪著平侯:「紅玉是我的丫頭,不是你平侯府的人,你有什麼資格……」
耿律還沒有說完,他已經被平侯一個耳打在臉上:「混帳東西,本侯是什麼人,那個丫頭是什麼份,本侯會和一般計較。」
他很失的看著耿律:「你遇事不明,行事暴躁,非大將之風,又無視禮儀,不懂規矩,於外不能友好同僚,與不能照顧家小,當真是廢一枚。」
耿律低吼一聲。
他想要打回來,可他沒那個膽子。
這到底是平侯,他要真敢打了,明兒只怕向家就要和耿家不死不休了。
向家勢大,耿家是惹不起的。
平侯也看出了耿律的想法。
他冷下臉來:「來人,把耿公子轟出去。」
很快就有幾個小廝進來,架著耿律就往外走。
等到把耿律弄走,平侯就去看文茵。
文茵這個時候才醒過來,看到平侯過來,文茵立馬上前:「父親。」
平侯朝著文茵點了點頭,他沒坐下,就站在屋子當間:「茵兒,你若想退親的話,我便去耿家要回信,只是,退了親你也不能在家獃著,我想想,罷,先把你送到莊子上住一段時間,你不在家,我再尋耿家退了這門親事,再等些日子,我與你相看更好的。」
文茵頓時大喜。
「我要退親,父親,我一定要退親,那個耿公子並非良人,我看到他就害怕,他,他看我的眼就好像是看死。」
平侯看著文茵這副喜不自的樣子,想想閨為了退親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他也是一陣心疼。
「好,這回依著你。」
拍了拍文茵的肩膀,平侯笑了笑:「回頭你收拾了,我讓人送你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
了夜,安寧在向氏屋裏吃過晚飯,娘倆說了一會兒話,就回房休息。
等進了屋子,安寧讓丫頭婆子都出去,一個人呆在屋子裏。
將放在安心那裏的球拿出來。
安心迫不及待的和安寧說:「寧寧,這個球信息量太大了。」
「怎麼?」安寧挑眉。
安心急道:「文茵的記憶被修改過,或者說是被遮掩過,是迴者,不,應該說這裏所有的人都被困在一次次的迴中,劇就是那個劇,每一次重來,劇都差不多,向家所有人的結果也都差不多,如果不能突破,劇就會無限制的上演。」
安寧明白了。
說呢,怪不得文茵的子那樣的善變,而且心思不定,有的時候還會有些善念,有的時候卻被惡念佔滿了心頭。
原說這是因著被人放大了惡念的原因,現在看來,應該是被困在了劇里,怎麼都掙不開,所以脾氣才那樣的,子也是晴不定。
再想想文雅,安寧覺得文雅大約也是這樣的。
雖然說們沒有了一些記憶,並不知道這樣的劇上演了無數回,可是,就算是記憶被遮掩,但到底心深,還是覺得煩燥的吧,潛意識中,們並不想上演劇,們想掙,想要突破。
所以,們兩個人才想方設法的破壞掉安寧嫁給楚王的可能,才會努力的想要嫁給楚王。
如果嫁給楚王,們就不用嫁到衛家或者耿家,不用上演人間慘劇了。
這麼想著,安寧倒是諒們的。
憑的是誰,這樣的被安排著一次次的上演同樣的劇,肯定會大變。
文茵和文雅只是對向安寧有些惡念,並沒有真正的了魔,這已經很不錯了。
安寧嘆了一聲:「我原以為這個小世界是我自己選的呢,卻原來,也是主神引導的呀,他這是想把我和蕭元困死在裏邊。」
可不就是麼,無限迴的世界,如果不能打破規則,那誰也別想解出來。
而想要打破規則並不容易。
一般的人,是很難打破規則的。
起碼文茵和文雅這兩個人就太難突破了。
這兩個人對於安寧有惡意,而且還出手害過,安寧但凡是有一點心不定,那肯定會還擊回去。
而這個時候,平侯和二老爺給兩個人定了親事,在知道們倆嫁到衛家或者耿家之後日子會很難過,一般人是絕對不會出手相救的。
而不救,們就會繼續著上一個迴的劇。
這麼著,安寧就會繼續被困住。
除非有大智慧大仁慈大毅力者,才會勘破這一切,才能破解這個魔咒。
安寧想明白了,安心也想明白了。
氣的直跳腳:「太壞了,他太壞了,被傷的那麼重了,不說趕養傷,還出手害人。」
安寧笑著安排安心:「沒事,咱們不怕的。」
安心就問安寧:「那要怎麼辦呢?咱們不能讓文茵和文雅嫁給……」
安寧笑著擺手:「不,嫁還是要嫁的,但是,不能這麼嫁過去。」
「為什麼呀?」
安心問。
安寧笑著彈了彈安心的額頭:「小傻子,既然劇很難改變,那麼,我們破壞了衛家和耿家的親事,又怎麼敢確定不會有另一個衛家或者耿家?到時候,文茵和文雅還是得嫁的,嫁過去了,一定還是那樣的結局。」
安心想著這個,忍不住打個冷戰:「太可怕了。」
過了一會兒,安心小心的問:「那……我們要怎麼辦?」
安寧笑道:「打鐵還需自。」
什麼意思?
安心不明白。
安寧也沒有解釋:「睡覺。」
之後,安寧沒有再去看過文茵,更沒有見過文雅,在等。
過了兩天,安寧從向氏口中知道文茵去莊子上散心了,文雅那邊,好像是二老爺知道了點什麼,這幾天緒一直有些低落。
向氏還和安寧說:「我瞧你大舅舅的樣子是真想和耿家退親的,那日耿公子過來的事我也知曉了,他那樣子糊塗,你大舅舅想退親也是應該的,總不能把咱們家好好的姑娘嫁給那種東西吧。」
這裏正說著話呢,就聽到管家在外邊說:「太太,平侯府來人了。」
向氏趕丫頭把人請進來。
來的是秦婆子,是老太太院子裏的老人了。
「秦嫂子好。」向氏笑著讓秦婆子坐。
秦婆子沒坐,站在那裏急道:「姑太太,您快些去看看老太太吧,老太太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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