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珍聽著,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點了點頭,謝過了林嫂子,轉回去了。
回到家里,就發現灶臺上多了兩只剝了皮的兔子,狗蛋便解釋道:“這是爹拿過來的,說讓娘親帶回去給你們家人吃。”
狗蛋把魏沅的意思轉告給了蘇珍珍,蘇珍珍這才想起,明日就是三日回門了。
再如何,明天也是要回一趟娘家的,畢竟蘇珍珍的爹還在世呢。
說起蘇家人,蘇珍珍是一點也喜歡不起來,蘇珍珍這爹有和沒有都一樣,自己的兒被人欺負得投河自盡,也不見他幫著出頭討回公道,甚至一句勸的話也沒有,像是死了似的。
這兩只兔子與其拿回去給蘇家人吃,更寧愿給幾個孩子吃了補。
不過這既然是魏沅的意思,也不好擅自做主。
但是魏沅能為回門做打算,心里還是很的,說明魏沅也不是完全沒把這個便宜老婆當回事。
蘇珍珍轉去柴房把他拉到了屋外院子里。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自己的木梳給他將頭發梳直了,打結的地方得用勁兒,蘇珍珍怕把他弄疼了,好在魏沅也沒意見,竟然乖巧的隨擺弄,像個孩子似的。
打了水出來,又拿了都放干裂了的皂莢出來,用溫水打后在手心里抹開,再抹在魏沅頭發上。
……
漸漸地,那張俊朗臉在蘇珍珍的拾掇下漸漸變得干凈起來。
男人漂亮得不像話的三庭五眼差點再一次讓蘇珍珍淪陷,怎麼會有生得這樣好看的男人。
若不是當年那場宮變,他恐怕還在宮里,做高高在上矜貴尊崇的王爺吧!
蘇珍珍莫名有些心疼,手上的作也輕了許多。
“相公,你還記得從前的事嗎?”
從前的事?魏沅微愣,旋即眉心一,腦袋有些疼。
沒有得到回應,蘇珍珍都習以為常了,沒事,不會嫌棄的!
“爹爹的胡子呢?”
狗蛋兒幾個在一旁看的瞠目結舌,自家爹爹一轉眼怎麼就像是變了個人?
“爹爹好看。”妞妞攪著手指,嘻嘻笑道。
刮了胡子,又洗了頭的魏沅此時沐浴在中,干凈的面龐和立的五讓他看上去氣質大變,從一個街頭流浪藝者搖一變,了個干練有型的男人。
比起那是十六七歲意氣風發的年公子,覺得這樣有力量的男人更能給人一種安全。
書中提過,魏沅此時應該二十二三歲的樣子,離開京城已經三年多了,雖然在牛王村過得糙,可一個人骨子里氣質卻很難改變的,不愧是王爺,隨便收拾打扮一下,這矜貴的氣質就不是陸彥京可以比擬的。
魏沅看著,不由想到了剛嫁過來的那日,那秀才娘子來和說的話。
張了張想說什麼,可話到邊,卻習慣的咽了回去。
蘇珍珍拍了拍手,叉腰嘆道:“果真人靠裝馬靠鞍,我家相公若是早些收拾干凈,我看誰敢說你是傻子,我非得把眼珠子挖出來看看,是什麼爛魚目!”
然后滿意點點頭,“改天給你重新做裳,就完了。”
魏沅抬眼看,蘇珍珍一時間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心口一,他已經笑著垂下眼瞼,眸底神莫辯。
是的沒錯,魏沅竟然笑了!蘇珍珍被他這一笑,弄得……花心大。
蘇珍珍忙別過臉去,招呼三個看熱鬧的小屁孩兒:“小崽崽們!都到廚房里去排隊,今天一個一個必須收拾干凈才能上炕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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