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宮磊張著,彎著腰,還是一副方才生氣抓狂的樣子卻一不能,蘇珍珍意滿離。
隔著袖子,南宮磊沒能真咬到。
宋世清過來領人回去的時候,蘇珍珍放狠話了,“你管好這人,什麼怪癖那麼多,喜歡翻墻不說,還喜歡咬人,最好然他爹把人捆起來好好打一頓,這要是出去傷著人了可怎麼得了。”
宋世清是滿臉的愧疚,張了張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回頭看了一眼馬車,他抬腳往一邊走了兩步,蘇珍珍見他這是有話要說,跟著走了過去。
宋世清打了個腹稿,這才對蘇珍珍緩緩開口:“小娘子,其實南宮磊這人心眼不壞,他總是跑來找你,其實是因為一件事。”
蘇珍珍心想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緣故不?
“南宮磊的母親和你長得很像。”
這話一出,蘇珍珍不由長大了,“所以他這是把我當做……”
宋世清知道想說什麼,嘆息了一聲,道:“南宮磊十一歲的時候,我小姑母就去世了,小姑父重新娶了新夫人,新夫人對南宮磊有些不喜,過去的這兩年里,南宮磊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在京城的時候也不這樣的,我想還是因為你和我小姑母長得相似的緣故吧,他在你面前才會這樣的孩子氣。”
蘇珍珍花費了幾息的功夫整理了這段話里的信息,“南宮磊的母親是你的小姑母,也就是說南宮磊的母親和林夫人是姐妹?”
否則也說不通為什麼和南宮磊的母親為何會長得相似了。
宋世清點了點頭,眼底流出淡淡的惋惜,“小姑母離世的時候,正值韶華,你和的確很像。”
蘇珍珍不說話了。
這本就帶著緣關系的,像也很正常,說起來自己和宋世清還是表兄妹了,那林霜霜就是個冒牌貨。
“你這連廊我會讓人過來修繕的,那兩千兩銀子等會兒就一并送過來。”
“啊……銀子就不用了。”
聽了南宮磊的世,蘇珍珍心里也有些不忍,想了想,決定這次就放他一馬。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和南宮磊說一聲,他若是以后想來我這兒,走大門吧,我若是在家有空,自然會見他的。”
宋世清有些愕然,沒想到蘇珍珍會這樣說。
“小娘子的話我會帶到的。”
見沒有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宋世清這才告辭離開。
“母親,那位南宮公子是從京城來的?”
玉池湊過來,隨口問了一句。
蘇珍珍卻像是被人踩了一腳似的,反應有些大的看著玉池,“你問這個做什麼?”
聽著母親有些急促的語氣,玉池抿了抿,忽然有些委屈,“聽說京城華天寶,有很多外面沒有的東西。”
蘇珍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大的反應,或許是想到了前世三個孩子的遭遇,從孩子們里聽見有關京城的字眼,就不由惴惴起來,此時聽見玉池的解釋,又忍不住埋怨自己反應過激,緩了臉笑道:“京都的確是華天寶,不過咱們慶元縣也不差啊,十里河堤,錦繡繁華。”
玉池點點頭,緩緩垂下頭去。
蘇珍珍知道,這孩子是惦記上了京城,想了想,安道:“現在你們仨兒的任務就是好好的學習,等將來大了,娘親帶你們去京城見識見識。”
一聽這話,玉池立刻就激起來,喜悅重新浮上面頰,他抬頭著蘇珍珍:“母親此話當真?”
蘇珍珍認真的點了點頭,還出小拇指做出拉鉤狀:“咱們拉鉤,誰食言誰變小豬。”
一聽這話,另外兩個小家伙兒也要湊熱鬧,生出小拇指要和蘇珍珍拉鉤。
沒幾天,慶元縣就有了流言,說是當今上的四皇叔肅王殿下,在外流落多年,一朝還朝,就被鄰邦昭華公主看上了,昭華公主還放話說,此生非肅王殿下不嫁。
蘇珍珍剛開始沒聽明白,直到出去看鋪子的時候,聽見了橋頭說書的老先生有模有樣的復述此事,這才驚覺,這所謂的肅王殿下就是那狗男人魏沅啊!.七
腦子里又一瞬間的空白,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什麼昭華公主,若是魏沅堅守本心,難道還能被強嫁嗎,若是如此,那他絕對不是書中所寫的,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肅王了。
鄰邦的昭華公主,不就是那個被北齊送到靖安國的質子公主嗎,小小北齊,想選個強有力的婿做靠山,倒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這位昭華公主,在書中還曾和陸彥京有過一場水緣,當然也只是為了達到政治目的做出的相犧牲而已,這位昭華公主還是有些段數的,貌絕,還是個“事業狂”,這樣的人最是難對付。
蘇珍珍忽然就想到一種可能,萬一魏沅沒能抵抗住,也和陸彥京一樣,對這位昭華公主了心,那可怎麼辦!
腦子里生出這念頭后,就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了,吃飯的時候都咬了好幾次,蘇珍珍差點一張就哭了出來。
怎麼這麼背啊!
最后一狠心不管了,魏沅要是敢娶別人,就敢嫁給別人,誰稀罕他呀!
魏沅面寒沉沉的,肅王府的宅子剛修繕過,他去看了一眼正院,決定在接媳婦孩子回來之前,好好的休整一下,雖然王府的格局改不了,但正院這邊他還是可以小小改一下的,就怕媳婦兒來了京都會住的不舒心。
誰知外面忽然響起朔風的聲音:“昭華公主,我們家王爺真的不在,你不能再往里走了!”
“在不在都不耽誤我來王府坐坐吧?”
昭華公主似笑非笑的說著,一揚,抬腳走了進去。
“肅王殿下這不是在嗎,我就說嘛,王爺怎麼會不愿意見我呢?是吧,肅王殿下!”
魏沅看見這個人就覺得頭疼,不過之前在宮里草草見過一面,就開始對他追不舍,真是沒有他媳婦兒的一點矜持,實在太倒人胃口。
自以為自己生的貌,能抓住男人的心,殊不知在他看來,那長相也著實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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