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不要沾水,明天傷口應該就可以愈合。”時歡邊塗藥邊叮囑,江何深眼神漠漠,看著的側臉,一言不發。
時歡抬頭著他:“二爺,不要生氣了,我不是跟你道歉,也跟你解釋了嗎?”
“等你說的是全部實話,再來要求我不要生氣。”江何深回手,自己從醫藥箱裏拿了創口撕開上,然後轉往外走。
時歡喊他:“二爺,你要去哪兒?”
江何深沒回,直接開門出去。
時歡看著閉的門,咬住下。
怎麽辦?怎麽又惹他生氣了。
這次又要怎麽哄好他?
可能怎麽哄都哄不好了吧……
江何深要聽的是實話,聽跟溫隻的關係,聽跟溫家的關係,聽為什麽離開鹿城?離開鹿城去了哪裏?還要聽為什麽接近他?為什麽要嫁給他?
但這些都不能說。
現在還不能說。
……
江何深出了房間,遇上要來找他的夏特助:“二爺。”
江何深往電梯走:“甄奇呢?”
夏特助:“已經讓人送回去了。不知道能不能用‘巧’字形容,甄奇的父親居然就是那個正新公司的經理,他知道是您後,說以後一定會管教好兒子,絕不會給您和二夫人添麻煩。”
說著,他往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時歡沒有出來後,道,“不過,二爺,甄奇被他爸教訓的時候,說了一句話,‘我也沒欺負幾次,攏共就讀了幾個月書,我能欺負到哪兒去’。”
江何深轉頭看他,眸掠過了鋒利。
什麽意思?
時歡隻在鹿城中學讀了幾個月的書?不是在鹿城中學讀了初高中,後來因為績優異,還獲得保送北外的資格麽?
江何深不可能記錯,當初時歡還拿保送的事跟他賣乖,說就算保送北外也不如他厲害,怎麽現在了沒讀過幾個月?
時歡,是不是又騙他?
江何深薄抿直線,冷冽且冰寒,按下電梯:“去甄家。”
他自己問清楚!
……
他們到甄家的時候,就看到甄家門前停著轎車,車燈大亮,甄父正在指揮傭人往車上搬東西,甄奇也被推搡著上車,看著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夏特助將車橫停在他們的車麵前,甄家人都是一愣,江何深從車上下來,甄父嚇了一跳:“江、江總……”
甄父就是上次飯局上,想給江何深送人的那個中年男,正新公司跟恒安也有合作,並且跟恒安的合作,占他們公司每年的總收益的70%,所以甄父上次才想送人討好江何深,沒想到上次拍錯馬屁,這次兒子又得罪江何深的人。
江何深一句:“要去哪裏?”
甄父就嚇得臉慘白:“沒、沒去哪裏……江總,您怎麽來了?我們都沒有準備……”
江何深看了躲在父母背後的甄奇一眼:“怕我還會找他算賬,想送他出國躲幾天?”
甄父就是這麽想的!
畢竟江何深為人冷酷無是出了名的,他連他親二叔都能收拾,何況外人?
但沒想到被當場抓個現行,甄父連忙替兒子求:“江總,他們當年都還隻是個孩子,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本不知道時小姐現在會是您的人,要是知道,當初肯定不敢!您要是還生氣,我這就替您教訓他,或者、或者我讓他到時小姐麵前賠禮道歉,您大人有大量,饒過他這次,他……”
江何深打斷他的滔滔不絕,聲寒峭凜然:“我隻需要他回答我幾個問題。”
夏特助在一旁道:“隻要如實回答,江總可以將過去的事一筆勾銷,你也不用躲到國外去。”
還有這種好事!甄父趕忙道:“您問您問!您盡管問!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完又回頭將甄奇揪到江何深麵前,“江總問話,你好好答!”
甄奇唯唯諾諾地點頭,臉烏青烏青的,低著頭都不敢抬起來。
江何深走到他麵前,一米八幾的高和冷酷倨傲的氣場,得甄奇頭上的冷汗直冒。
“你說時歡攏共沒讀多久的中學就退學了?”
甄奇磕:“是、是的,是初二上學期的班生,還沒讀完就退學了。”
江何深沉聲:“不是在鹿城中學因為績優異被保送北外?”
甄奇一愣,抬起頭:“不、不是啊,沒有啊,真的就隻讀了幾個月就沒來學校了,好幾天都不見人,也沒人知道怎麽回事,直到老師打電話找的家長,的家長才說要去外地讀書,這邊要退學,我們還圍觀過的家長來學校辦理手續,隻不過那個人看著就不像是的家長。”
“‘看’?”江何深瞇眸,怎麽看出來的?
甄奇了一下:“那個人穿著西裝,一不茍的,看著就像是……”他瞥了一眼夏特助,“像是助理書之類的,所以當時大家還說是被人包養了,這是那個包養的人的助理書。”
甄父訓斥:“瞎說什麽?!”
甄奇脖子一。
江何深烏眸晦暗不清:“繼續說。”
甄奇膽子漸漸大起來:“我真的不是汙蔑,隔壁班的同學就有人看過在校外跟一個男的走得特別近,就是因為總是跟校外的男的走在一起,我們才會說校慶比賽是跟評委老師……”
一個男的?江何深冷冰冰地問:“那個男的,大概幾歲?”
甄奇想了想:“當年我們十四歲,那個男的怎麽都得十七十八,個子高的,有一米八,還穿著白襯衫。”
夏特助皺眉:“隻大三四歲,就說是包養?就不可能是的哥哥之類?”
甄奇斷然道:“不可能的,我們往屜裏放死老鼠的時候,看到在筆記本上寫了很多‘我喜歡你,我可以喜歡你嗎,你是我唯一的,抓不到的’之類的,麻兮兮,怎麽可能是哥哥?而且隔壁班一個同學撞見的就是趁那個男的睡著了親他……”
江何深聽夠了,呼吸都好似帶著冰渣,轉上車。
夏特助對甄家父子警告:“今天問你們的事,不準往外傳,否則,你們知道後果。”
甄家父子點頭如搗蒜:“是是是……”
隨後江何深的轎車從甄家父子麵前駛離,揚長而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車的背影都帶著一種,要去“算賬”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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