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點頭，好的。

    江何深現在肯定討厭極了吧，都不想再見到，寧願找關係，也不願意跟一起去辦離婚證。

    “嗯好。”時歡說，“你幫我問他，什麽時候能把我要的人放了？”

    唐書收起筆和文件：“好的。時小姐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

    時歡說：“慢走。”

    唐書便轉離去。

    不愧是江何深的書呀，行事作風都是這麽簡潔幹練，上次看到還是喊“夫人”呢，現在就變“時小姐”了。

    時歡沒有笑意地笑了笑，控製自己的緒，不再想下去。

    還是抓時間，把給咬咬的做出來吧。

    ……

    唐書離開江公館，還在車上的時候，便給遠在柏林的夏特助打去了電話。

    “夏特助，時小姐對離婚協議沒有任何意見，已經簽了名字。”

    夏特助輕歎氣：“好，我知道了。”

    “時小姐問，江總什麽時候能把要的人放了？”唐書又說。

    夏特助了眉骨：“，就隻問了這一句？”沒提別的嗎？

    唐書：“是的。”

    好吧。

    看來這次，是真的事已定局了。

    夏特助道：“我問問江總，有回複再告訴你。江總和夫人離婚的事不準外傳。”

    唐書明白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的。

    掛了電話，夏特助轉，走進會議室——他們剛到D國柏林，就直接到sph開會。

    江何深和sph總裁，一左一右坐在長方形的會議桌的首座，他一純黑的西裝，疏離淡漠，夏特助安靜地走到他邊坐下。

    夏特助的工作態度一向無可挑剔，今天卻頻頻走神，發言人在臺上說了什麽，他三句隻能聽到一句，總是觀察江何深的臉。

    江何深很平靜。

    從醫院離開後，他就是這麽平靜。

    不是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平靜，而是好像他人生中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時歡的人的那種平靜。

    沒有出現，沒有經曆，也沒有發生醫院裏的所有事，所以他什麽反應都沒有。

    江何深以往雖然也是一個緒很淡的人，但跟時歡幾次大的爭執，比如發現自己隻是江知祈的替，他都有緒反饋，都有找途徑發泄，能看得出他很不痛快。

    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反而沒有。

    以至於夏特助十分擔心他的狀態。

    畢竟有一句老話是“大悲無聲”，中醫還有一句“大悲傷心”，他怕他是在忍，忍久了，會有傷。

    散會後，夏特助跟著江何深走出會議室，江何深與sph總裁在會議室門口又流了幾句，說了什麽，夏特助也沒有認真去聽。

    最後兩人握手，sph總裁拍了拍江何深的手臂，讓副總送江何深下樓。

    出了sph，江何深上了車，車子啟，夏特助才從副座轉頭說：“江總，江董讓您結束D國的工作後，到M國見他。”

    江何深拿起IPAD，隨便點頭。

    夏特助謹慎地開口：“江總，……時小姐，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時小姐問什麽時候能放了林斌？”

    “要就給。”江何深隻這一句，品不出任何緒。

    他還是專注工作，“跟sph說，今晚的飯局不必了，都是老朋友了，沒必要弄這些形式上的東西。我們現在去法蘭克福，不用通知那邊的人接待，‘微服私訪’才能看到真東西。”

    夏特助想的則是，還以為他會多扣林斌幾天，說給就給，真的一點想留下時歡的意思都沒有啊……他張了張：“好，好的。”

    他將命令傳回國，林斌就被釋放了。

    林斌搞不清狀況，他本來還想著養好傷再越獄，怎麽就放了他了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怕有什麽謀陷阱在等自己，幹脆就先藏起來。

    他的傷也沒好全，過兩天再找時歡。

    ……

    所謂能生巧，一開始不太練，後來越做越好看，給咬咬的服，時歡希是盡善盡的，所以練之後，又重新做了，這麽一忙，就是一個白天。

    傍晚時分，時歡已經將袖子、擺和領口織好了，抱起咬咬，試套了一下，現在穿是長一些大一些，不過就要這樣才好，將來冬天穿就剛剛好。

    時歡想起，去年過年的時候，常加音也給咬咬買了好幾件要一歲多才能穿的服，也是高瞻遠矚。

    才想到常加音，時歡的手機就響起，拿起來看，就是常加音打來的。

    時歡莞爾，接了：“加音。”

    常加音興地喊：“阿稚阿稚。”

    “嗯哼，怎麽了？”

    常加音在劇組，利用吃飯間隙給打的電話，時歡還能聽得到的咀嚼聲。

    “宋薇和江一坤後天要辦婚禮，這事兒你知道嗎？”

    時歡啞然：“你就是來跟我說這件事的？”

    最關注宋薇的，就是常加音了。

    明明兩人都沒見過，但宋薇一有什麽糗事，就第一時間跟八卦，比如宋薇和江一坤在沙灘上“打野”的照片上熱搜，也是發給。

    “那當然，可是江何深的前妻，我不得關注關注呀。”

    時歡想，那還是關注吧，也是江何深的前妻了。

    常加音又說：“而且他們這場婚禮能辦，還得謝我呢。”

    時歡問：“你做了什麽？”

    常加音哼笑：“那天我突然想起宋薇，就問朋友他們辦婚禮了沒有？才知道還沒，於是呢，我就找了我悉的幾個營銷號，把那些照片又翻出來炒了一遍，這不，沒幾天，宋家和江一坤家就說要辦婚禮。”

    “原來是你。”時歡昨晚就有些奇怪，怎麽過了這麽久，這件事又浮出水麵？是有常加音這個幕後推手。

    “哼哼，他們以為大眾都不關注這件事了，就想當無事發生，沒那麽容易，我替他們記著呢，欺負了我的好姐妹，還第想好過，做夢！”

    時歡微微一笑，這份仗義，多衝淡了心裏的沉悶。

    常加音：“的婚禮你要去嗎？”

    時歡道：“當然不去。”

    常加音卻興致：“聽說會網絡直播，我高低得為他們空出時間，雲參加一下。”

    至於為什麽會網絡直播，也有常加音在背後搞事。

    找了一個很刁鑽的記者去圍堵江一坤的母親趙葉眉，準備了一堆問題質疑人家，非說他們這場婚禮是假的，本沒有，隻是為了平息醜聞，趙葉眉是個容易被激將的格，急之下就說可以直播。

    殊不知，這隻是因為，常加音想看戲，但又沒辦法去現場，才想出的損招。

    不過無論幕後是什麽原因，總之，三天後，江、宋大婚，全網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