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芝芝是全家的團寵,自己寵著長大的妹妹,但現在做出來的事已經犯了法律,豈能再縱容?
葉婉儀是他的姨母,更是一手把他帶大,這些恩霍奕北一直記在心底,也在努力回報。
可……
這並不代表他會一味縱容霍芝芝犯錯。
且不說別的,只說拿刀對著蘇雲暖這件事。
正常人誰會因為幾句不痛不的拌而橫刀相向?
霍芝芝不僅那樣做了,還揮刀砍向蘇雲暖,這事兒,已經不是簡單的家事,他必須拿出自己的態度來。
更令他寒心的,是葉婉儀的態度。
從他傷到現在,口口聲聲說疼他的母親沒過問一句他的傷口,沒問過他疼不疼,滿眼只有霍芝芝。
這一刻,母親讓他覺得好陌生。
葉婉儀聽出他語氣裡的埋怨,扶著團從地上站起來,滿臉笑容朝他走來:“阿北,不好意思,媽錯了,媽忽略了你的,主要是媽太著急了,怕你妹妹再惹出更大的子來就忽略了你,你不要生氣,更不要因此遷怒於你的妹妹,好不好?”
“媽可以向你道歉,給你跪下也行,你有什麼不滿都衝我來,千萬不要對你妹妹有怨懟。”
說著,急匆匆走過來,想看看霍奕北手上的傷勢。
男人迅速退後一步,躲開了過來的手。
面愈發冷冽。
不說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瞬間令霍奕北心寒頂。
原來……
在母親心中,親生的和非親生的,還是有差別的。
在明白這個道理的那一刻,他垂了垂眼睛,掩下眸底的失落與不甘。
等他再抬起眼睛的時候,又是那個風華無雙的霍奕北。
彷彿他就是這天地間最偉大的存在,誰也不能打敗他,他無堅不摧,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失態。
恢復清冷後的霍奕北,沒理會葉婉儀。
淡淡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霍芝芝,語氣涼涼:“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向蘇雲暖誠心道歉,直到說原諒你為止,二是我把影片給警方,由他們決定你要不要坐牢。”
針紮在誰上,誰才知道疼。
葉婉儀想也不想,直接給了答案:“不坐牢,我們向蘇雲暖道歉!我可以替芝芝去。”
霍芝芝最討厭的人就是蘇雲暖,讓向蘇雲暖道歉,比殺了還讓難。
給最瞧不上的賤人道歉,怎麼可能?
葉婉儀非常清楚這一點,知道兒絕不可能向蘇雲暖道歉,便搶在之間給出了答案。
只不過……
霍芝芝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一直在衝使眼:“媽!不行!我絕不會這樣做!”
“蘇雲暖一介賤民,憑什麼我要向道歉?我沒錯!就不道歉!”
葉婉儀生怕再激化矛盾,捂住的:“我的小祖宗,你哥好不容易給了你機會,你就別再鬧了,道歉跟坐牢相比,哪個輕哪個重,你分不清楚嗎?”
“我告訴你,你要是坐牢了,那個姓蘇的更不要你!”
霍奕北看們母商量半天也沒個結果,並不著急,點了支菸站在祠堂門外,背對祠堂門站著。
這會兒,他腦海裡閃過的,全是蘇雲暖為自己包紮時的場面。
那個蠢人,在看到他流的那一刻,一個字都沒說,放下爍爍衝進房間,找出急救包直奔他而來。
那個時候,就像是衝破黑暗的第一縷,明晃晃照在他心房之上。
驅散了他心頭的黑暗,也點亮了他的眼。
當時,蘇雲暖抿著,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麻利的替他包紮傷口,準又穩重。
跟口口聲聲說疼自己的母親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蘇雲暖什麼煽的話都沒說,埋頭認真替他理傷口,母親一直說疼他,卻對他的傷口不聞不問,只關心霍芝芝會不會跪祠堂。
呵呵……
以前的時候,他怎麼沒看出來?
曾經,他在婆婆與兒媳這個問題上問過顧慎言和傅行川:為什麼母親會那麼討厭蘇雲暖?
當時,顧慎言這個單漢給的答案是:有什麼好問的?同相斥,異相吸,只要你爸不討厭蘇雲暖就。
傅行川在慎重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慢慢說出一個答案:與其說你母親討厭你老婆,不如說你母親並不你,一個真正兒子的母親,怎麼會捨得讓他夾在母親與媳婦之間為難?更何況蘇雲暖那麼懂事聽話,這麼好的媳婦都要挑病的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的母親並不你。
那會兒,他只覺得傅行川在胡說八道。
如今再看,突然覺得他說的居然有些道理。
就在男人凝著遠黑沉沉的夜空菸時,葉婉儀走到了他後:“阿北,能不能不要讓你妹妹向蘇雲暖道歉?”
霍奕北沒有回覆。
猛地了一大口煙,看著遠的夜空,保持沉默。
因為: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葉婉儀沒有收到兒子的答覆,心有不甘,繼續說道:“阿北,你知道的,芝芝就是那樣的脾氣,寧可選坐牢也不願意向蘇雲暖道歉,咱們是一家人,砸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你就不能看在緣的份兒上高抬貴手嗎?”
眼見霍奕北還在保持沉默,什麼也不說,葉婉儀有些慌。
咬咬牙,著頭皮又說道:“阿北,你放心,接下來我會好好教育你妹妹的,絕不讓再找蘇雲暖麻煩。”
一直沉默著的男人看了看夜空中閃爍的星子,“哧”地一下,笑出聲來。
“哦,原來人命在母親眼裡是這麼的不值錢啊。”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把影片給警方了。”
葉婉儀嚇得臉都白了:“阿北,咱們好商量,行不行?”
“阿北,芝芝可是你的親妹妹呀…”
男人對的挽留恍若未聞,只留一個背影給,大步離去。
葉婉儀急得在原地團團轉:“這可怎麼辦喲?”
等霍奕北迴到梧桐院的時候,蘇雲暖已經做好了飯菜端上來。
爍爍被教得很好,五歲的孩子已經會自己吃飯了。
給蘇雲暖夾了一個翅,衝笑的甜又乖巧:“媽咪做的飯飯最好吃啦!”
母慈子孝。
場面溫馨極了。
霍奕北的到來打破了這溫馨場面,氣氛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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