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北大半個子在蘇雲暖的肩膀上,說這話的時候,他又低了聲音,刻意湊近蘇雲暖的耳垂。
岑薄的微微張合,堪堪過蘇雲暖的耳垂,不知道有意還有無心。
蘇雲暖承了男人一大半的重量,本就躲不開,只覺得耳垂有溫一閃而過,蜻蜓點水,快得讓人抓不著。
可……
那一而過的卻是真實存在的。
耳垂是的敏區,直至現在,霍奕北溫熱的呼吸有意無意掃過的耳垂時,還會有過電的麻。
連帶著心臟重重跳了一下。
搞得站在原地,沒敢。
忍不住出聲:“你能不能站穩一點?再這樣我不管你了!”
不管霍奕北是有心也好,還是無意也罷,他剛才的作已經及到了的底線。
霍奕北本來就心存僥倖,想著跟多一點親接,促進一下。
誰知道,促進倒是沒有,反而把蘇雲暖惹得不高興了,只得見好就收。
向道歉:“抱歉,不是有意的,無心之失,你如果覺得氣不過的話,可以打我。”
剛才,他靠近蘇雲暖的時候,看到了皺眉的表。
那個表意味著什麼,他心知肚明。
這說明蘇雲暖討厭他的靠近,不喜歡和他有親接。
男人誠懇道歉,蘇雲暖也不好跟一個病人計較,哪怕他是有意,也當他是無意。
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扶他去洗手間。
別看霍奕北瘦,都是筋骨,著實有些分量,蘇雲暖把他扶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口氣吁吁。
推開洗手間的門,對他說道:“行了,你自己進去吧,有什麼需要再我。”
雖然兩人夫妻多年,曾經在床笫間纏綿悱惻過無數次,但像這種送他上洗手間的事,蘇雲暖還沒有經歷過。
而且……
就兩人目前的關係而言,實在不適合有這樣親的接。
因此,蘇雲暖選擇讓他自己進去。
霍奕北大半個子的重量都在上,在蘇雲暖說讓他自己進去的那一刻,男人就皺眉了。
往蘇雲暖上又靠了靠:“蘇雲暖,我傷的是右手,沒辦法子。”
刻意強調自己傷的是右手,一個人去廁所不方便,希蘇雲暖幫忙。
大半重量在蘇雲暖上,防止逃走。
實際上,他自己心裡也慌的厲害,假如蘇雲暖就此翻臉,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皮賴臉。
管它什麼結果,總比沒結果好。
萬一功了呢?
蘇雲暖只覺得這男人越來越得寸進尺,沒臉沒皮,恨不得一掌把他拍到地上。
“沒法子是嗎?那我霍家的保鏢進來幫你。”
狗男人這麼沒臉沒皮,再不給他點教訓,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一聽蘇雲暖要保安進來幫自己,霍奕北頓時黑了臉,像是了委屈的大型犬,耷拉著腦袋站在那裡,猶如做錯了事的小朋友。
緩緩舉起纏著紗布的右手,非常小聲的說了一句:“我是右撇子,現在右手傷了……”
說到這裡,他就不再往下說了。
一味低著頭站在那兒,彷彿盡了委屈,有一種令人心疼的破碎。
那樣的神,還有那扁著要哭不哭的表,像極了爍爍委屈時的模樣,看得蘇雲暖心頭母氾濫,就差給他餵了。
咬咬牙,對他說道:“你先進去!”
盡委屈的大型犬不敢吱聲,夾著走著小碎步進了洗手間,腦袋垂著,看上去可憐弱小又無助。
尤其是他胳膊打著紗布,又穿著病號服,那種脆弱又支離的破碎,狗見了都想給他喂一口。
蘇雲暖看著男人進到洗手間裡,想起曾經的纏綿,耳子發燙。
早就知道霍奕北沒安好心,沒想到這人這麼壞。
他肯定是為了讓想起兩人間的種種,才故意讓陪他上洗手間的。
結婚第三年的時候,爍爍開始上兒園,蘇雲暖就有了屬於自己的時間。
某天的早晨,送完爍爍去兒園後,回到家,就瞧見霍奕北正扶著他的小弟站在洗手間裡放水。
兩人住同一間房,他放水的時候沒有關門,蘇雲暖進來,恰好就看到這辣眼睛的一幕。
嚇得尖一聲,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生怕長針眼。
霍奕北卻是一副淡定到極點的表,還衝吹響了口哨。
“吃都吃過了,還怕看?矯!”
趁蘇雲暖捂眼睛的空當,男人來到跟前,把人拖進洗手間,開啟花灑,在花灑下做了進來,一通翻雲覆雨。
那次,蘇雲暖覺特別好,尖連連,不停著男人的名字,魂兒彷彿都被他吸走了。
這次,狗男人故計重施,簡直是壞到家了。
不行!
不能被他打敗。
深吸一口氣之後,小跑著離開了洗手間的門。
霍奕北聽到遠去的腳步聲,眼底算計的瞬間褪散的乾乾淨淨,哪裡還有半點了委屈的樣子。
站在馬桶前,看著被紗布包裹的右手,長吁短嘆。
就在他看著馬桶發愁怎麼上廁所之際,洗手間的門再次開啟,腳步聲由遠及近。
男人下意識以為是蘇雲暖回來了,渾上下都寫著高興。
“蘇雲暖,我就知道你是個有良心的。”
下一秒,剛從門外走進來的人說話了:“霍總,太太讓我進來幫您。”
霍奕北聽到保鏢的聲音,臉黑沉的厲害,咬著腮幫子說了一個字:“滾!”
蘇雲暖躲在病房門外,長了耳朵聽著裡頭的靜,臉上滿是得意。
霍奕北想套路?
去死吧!
又過了幾秒鐘,病房裡傳來霍奕北的暴吼聲:“蘇雲暖!你給我等著!”
蘇雲暖不說話,只等霍奕北解決完了,從洗手間著整齊的走出來,進重新回到病房。
看著男人那蔫不拉幾的表,勾勾角,無聲的笑了。
這個回合,贏了!
霍奕北走出洗手間,漂亮的桃花眼委屈看著蘇雲暖,一言不發。
就這麼定定著。
眼底的委屈幾乎快要溢位來。
就差在臉上寫幾個字了:哄我!快來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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