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北向來殺伐果斷,從來不人威脅。
面對洋洋自得的宋檀越,眉眼裡滿是不住的鄙夷。
“且不說這件事發生在我和蘇雲暖結婚之前,只說你這令人作嘔的臉,就只會讓暖暖厭惡。”
“給你一句忠告:暖暖最討厭背後說人是非的人。”
不僅毫未宋檀越的話影響,反而鎮定自若,和宋檀越談笑風生。
宋檀越沒想到他這麼不在乎,眼底除了驚愕之外,還有不相信。
“霍奕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故作鎮定,其實你心裡害怕的要死,生怕暖暖不要你。”
“這種事,沒人能不在乎!”
六年前的那個夜晚,他親眼看到簡相思出現在酒店,出現之後的不久,霍奕北也出現在了酒店。
年男,又兩相悅,同時出現在酒店,說明什麼?
男之間的那點子事兒,傻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霍奕北和簡相思同時出現,無非就是為了解決生理慾唄。
還能有什麼!
只是可憐了蘇雲暖,到現在都不知道霍奕北乾的那些齷齪事,被矇在鼓裡。
他吃定霍奕北害怕,準備用這個把柄威脅他,讓他不敢再靠近蘇雲暖。
可是……
霍奕北的反應卻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那位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的男人聽著他的威脅,不僅沒有任何要發憤的意思,反而笑的雲淡風輕。
用一種看跳樑小醜的眼神看著他,笑道:“行啊!你大可以告訴蘇雲暖,我正好想借這個機會看看到底還在不在乎我。”
“你也知道的,如果一個人在乎,跟我大吵大鬧,那就說明心裡還有我,放不下我。”
“借你吉言,趕去告訴,現在就去,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放下我了。”
最近,他一直在研究霍芝芝落在他辦公室裡的那本《追手冊》。
雖然上頭寫的東西有些很浮誇,卻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靜下心來一分析,可不就是那麼回事。
一個人如果真的你,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在你上,就跟那狗皮膏藥似的,攆都攆不走。
但如果不你了,連看你一眼都嫌麻煩。
如果宋檀越真的要跟蘇雲暖說起六年前的事,他倒不是介意,正好可以試探一下蘇雲暖的反應。
沒想到的是……
這個回答,居然讓宋檀越啞口無言了。
他恨恨瞪著霍奕北,咬牙切齒說道:“霍奕北,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後,徑直起,走向已經打好冰激凌回來的母子。
爍爍很喜歡這家的冰激凌,但蘇雲暖怕孩子吃多了肚子不舒服,不讓他多吃,限令只讓他吃一個。
小傢伙吃完一個,更饞了。
饞得口水都快掉下來了,霍奕北實在看不過,覺得多吃一個不是什麼大事,便用這個藉口支走了蘇雲暖和爍爍,和宋檀越談判。
爍爍腸胃不好,冷的吃多了容易肚子疼,蘇雲暖便再三告誡:這個只能吃兩口,不許多吃,不然要肚子疼了。
小傢伙表面答應,心裡則是在算盤著怎麼把這個也吃掉。
正想著呢,宋檀越朝母子二人走了過來。
他擋住了兩人去路,衝蘇雲暖笑:“暖暖,可以讓爍爍先回去麼?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蘇雲暖看他一副特別嚴肅的表,以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便鬆開了爍爍的手:“寶貝,自己去找爸爸,好嗎?”
爍爍正不得呢,小頭直點:“沒問題!”
不等蘇雲暖叮囑他走路小心,便屁顛顛的朝霍奕北所在方向跑去。
孩子還小,蘇雲暖的眼一刻都不敢離開爍爍,直到目送孩子坐在霍奕北旁的椅子上,這才收回目。
看向宋檀越:“宋師哥,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大概能猜到宋檀越想說什麼,心裡已經想好了應對之詞。
宋檀越無非就是想跟自己說:既然離婚了,就不要再吃回頭草,不要重蹈覆轍,霍奕北那樣的人,不適合做老公。
自己心裡很清楚,霍奕北心裡的人是簡相思,不是蘇雲暖。
所以……
無論霍奕北說什麼,做什麼,在眼裡都是無用功。
心已經死過一次,不會再給霍奕北第二次傷害自己的機會。
宋檀越看著平靜無波的眼神,突然覺得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好時機。
但,話已經到了邊,只好著頭皮往下說:“暖暖,六年前霍奕北跟簡相思睡過,我親眼看見他們去皇宮大酒店開房,一男一,一前一後,還揹著人。”
蘇雲暖想好的措辭全都咽回了肚子裡,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上下打量著他。
“你說什麼?六年前,霍奕北去過皇宮大酒店?”
“日期是哪天?你還記得嗎?”
曾經在皇宮大酒店實習過,也是在那裡,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因此,聽到這個酒店名字,就打心底裡發怵。
那一夜的事,就像是一個無盡的黑,一直纏繞著,為了心底最深的惡夢。
蘇雲暖的反應讓宋檀越一驚。
驚訝的看著,滿臉疑:“暖暖,你為什麼提到皇宮大酒店?你在意的不應該是霍奕北髒了嗎?”
“他和簡相思開房誒,就像掉進了馬桶裡的牙刷,你一點兒都不介意嗎?”
按著宋檀越的想法,蘇雲暖聽到這件事,應該暴跳如雷,直接跟霍奕北吵翻。
又或者是,完全不在意,徹底放下。
因為:對霍奕北已經沒有任何覺,這個人的一切,都不能讓產生任何緒波。
可……
蘇雲暖的反應太奇怪了。
好像對事件本事更過於關注,而不是關注霍奕北和簡相思這兩個人。
“暖暖,你到底在想什麼?六年前,霍奕北跟簡相思開房的時候,他的和心都屬於別的人了,他髒了,這樣的男人,不扔留著過年嗎?”
蘇雲暖的注意力本不在他上,連宋檀越說了些什麼都沒聽清楚,而是繼續追問:“你先別說這些,你只要告訴我,他們去皇宮大酒店開房是什麼時間?”
“冬天還是夏天?”
宋檀越見突然變得這麼嚴肅,覺得事不簡單:“你問這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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