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永遠爭不過一個死人。”寧半夏越發的冷靜了:“如果我不離婚,那麼以后我每次跟江景爵爭吵,他都會想起方的溫懂事嫻靜,而我就是一個跳梁小丑。與其這樣,我就全他們的,全他們的十年誼,就讓方永遠的活在他的心里吧。”
謝雨桐點點頭:“說的有點道理。”
花城嘆息一聲:“好吧,既然你都已經做了決定,我也不勸你了。你放心,這些事,我明天都會給你辦妥。那,寧叔那邊還通知一聲嗎?”
“不用。”寧半夏說道:“等離婚證拿到手再通知他不遲。好了,時間太晚了,這麼晚還麻煩你,謝了。”
“沒事。我剛剛問了碧海藍天的業,說是隔壁還有一幢別墅在出售。我已經跟業說了,天亮我就買下來。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花城笑了笑:“半夏,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到底。”
“嗯。”寧半夏出了久違的笑容。
花城離開后,謝雨桐圍著寧半夏轉了三圈:“花城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好的簡直……超過了友。”
“不,這才是真正的友。”寧半夏淡淡的回答:“我跟花城可以彼此麻煩,可以彼此幫助。我可以把我的產業給花城打理,花城可以把命給我守護。但是我們從來都不會有任何親昵的作。你可曾發現,我跟花城有過任何日日未的作?沒有,對吧?這才是友。”
謝雨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倒是。”
“這是因為,他尊重我,我尊重他。”寧半夏轉往樓上走去:“你的房間在四樓,自己挑個房間住下吧。我也是第一次來,我也不知道有什麼。”
“ok!”謝雨桐認命的拖著箱子上了四樓。
寧半夏躺在陌生的房間里,輾轉反側。
原本睡眠很好的,第一次失眠了。
發現自己怎麼都無法睡之后,打開了臺燈,拉出了紙筆,終于寫下了:離婚協議書五個字。
筆尖微。
難掩抖的心緒。
自己果然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冷靜。
若英說對了。
自己真的上江景爵了。
想要全而退,談何容易?
可不退也要退了。
自己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去跟別的人,爭奪一個男人。
罷了罷了。
走出第一步就好了!
寧半夏埋頭筆疾書,不過半個多小時,離婚協議書便寫好了。
落下最后一個字,寧半夏長長松口氣。
第二天。
清晨的,俏皮的推開了窗戶,悄悄溜了進來。
方睜開眼,就看見江景爵趴在自己的床上睡著了。
完的側,完的弧度,完的一切。
這個完的男人,終于變自己的了呢。
方難掩眼底的得意和笑容,出手指,俏皮的描摹江景爵的鼻梁。
“唔,半夏,別鬧……”睡夢中的江景爵囈語般的開口,手抓住鼻梁上的手指:“半夏,別離開我。”
方臉上的笑容,倏然僵。
面無表的收回自己的手指。
做了這麼多,還是比不過寧半夏嗎?
手指倏然握。
江景爵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睜眼看到的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方。
心底滿滿的失落。
“方?好點了沒有?”江景爵站了起來,活一下僵的四肢。
“好多了。幸虧有你照顧呢。”方重新戴上了溫的面,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開口問道:“真是辛苦你了。”
“照顧你是應該的。我答應過學長,不會讓你委屈。”江景爵轉往外走:“我該去公司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好。”方目送江景爵離開,眼底閃著別人看不懂的緒。
江景爵回去洗了個澡,早飯也沒吃,便去了公司。
“總裁……”江一看著江景爵言又止。
“怎麼了?”
“的代理律師過來了。”江一開口回答:“并且送來了離婚協議書。”
咣當。
江景爵手里的茶杯,一下子落在了桌子上,茶水灑了一桌子。
“讓他回去。不見。”江景爵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總裁……”江一看著自家總裁狼狽的背影,心底嘆息一聲,怎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呢?
江一去了會客室,對寧半夏的離婚律師又熱又客氣:“同律師,真是不好意思,我家總裁今天很忙,可能沒時間見你。”
“沒關系,我只是來遞送離婚協議的。請過目。”同律師將離婚協議遞給了江一:“如果有什麼不同見解,請貴方律師隨時跟我聯系通。”
江一握著離婚協議,也不接話,隨口問道:“跟我家總裁,只是拌了兩句,小兩口鬧別扭很正常,不至于到離婚的地步。這份離婚協議,還是同律師先收著,說不定什麼時候,離婚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抱歉,江特助。我的當事人,親口告訴我,是認真的。”同律師笑了笑:“如果三天之沒有答復的話,我的當事人會提起法律訴訟,請求離婚!”
江一臉上的笑容幾乎都要維持不住了:“是嗎?我會轉告總裁的。”
“謝謝,那我就先回去了。”同律師客客氣氣的離開了。
他一走,江景爵就把江一過去了:“離婚協議呢?”
“在這里。”
江景爵接了過去,一畝三行的看完,頓時扔在了一邊。
離婚協議明顯就是寧半夏自己寫的,協議里,放棄了全部的財產,倆人沒孩子,所以也沒有孩子的爭議。
錢給的財產,都是指定贈與,江景爵也分不到什麼。
總之,寧半夏把自己跟他切割的明明白白。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真的想離婚,而不是故作姿態。
“現在人在哪兒?”江景爵問道。
“這個時間,應該是小飯館營業的時候。”江一回答。
江景爵抓起車鑰匙,轉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江一嘆息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江景爵一路驅車,到了寧氏飯館的門口。
遠遠的,就看見花城、謝雨桐、秦艽三個人正在店里忙碌著。
寧忍冬坐在吧臺上算賬點菜。
里面的寧半夏,額頭滴著汗水,正在力的炒菜。
所有的一切,看著都似乎很正常。
可是江景爵自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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