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晚點開微信,只一眼,接著把手機扔了。
傅狗的回覆只有四個字:看你表現。
書晚氣得在床上踢,碎碎地罵,“狗男人!這跟沒說有什麼兩樣?”
“唉……”哀怨又無奈地嘆口氣。
傅狗吃定了。
才22歲啊,大好的青春年華,正是大有作為的好年紀。
難道要委在一個男人下,做一個見不得的洩慾工?
等到人老珠黃,被當破鞋一樣丟棄?
原本只是想賺點錢應急,再謀一個紅圈所的實習機會。
不想竟惹上這麼一個瘋批的主兒,被他當不值錢的件來玩弄取樂。
那天晚上,真是不該進他的房間。
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啊!
“唉!!!”書晚著天花板,恨恨地嘆一聲。
眼下,無分文,卻是一屁的債!
母親和的醫藥費!
家裡那倆活畜的賭債、高利貸!
臨近畢業,學校宿舍已經開始趕人了,需要儘快在外面租房,房租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不是說天無絕人之路嗎?
怎麼到這,是死衚衕呢?
在心裡抱怨著,默默開啟“律訟app”,繼續“接客”。
為那些請不起律師或者不想花錢請律師的人,提供法律諮詢,賺那可憐的每單10元的諮詢費。
如果是宇達的律師,諮詢費每小時2000元起步。
賺的這10塊錢,歸類為諮詢費,可以說是對律師的侮辱。
每一位在這個app賺過口糧錢的法學生,為執業律師之後,都很忌諱提及這段窘迫的經歷。
尤其是被同行提及時,會有種底被掉的恥。
底被的恥,書晚在床上驗過好多次了。
但是,職業上的這種恥,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驗?
傍晚
書晚做完康復訓練回來,開啟筆記本,想看看溫教授有沒有給發資料目錄。
剛登郵箱,母親邊那個護工大姐闖進來,“小姐!不好了,你那個妹妹又來鬧事了!”
書晚鞋都來不及穿,火急火燎地跑去電梯。
兩部電梯都停在一樓,衝進樓梯間,赤著腳從樓梯跑到母親病房。
菲菲像個瘋婆子似的,罵咧咧地在病房裡打砸摔東西。
書晚拆了吊胳膊的三角巾,衝到面前,揚手甩一個大。
菲菲愣住。
緩過神來之後,的眼淚瞬間奔湧,歇斯底里地吼,“你憑什麼打我!”
狠狠推了書晚。
書晚沒防備,趔趄兩步,後腰狠狠撞上另一張病床的床尾。
這一下可不輕,疼的額頭冒了冷汗。
菲菲衝過來,抓著的領,委屈哭訴,“姐,憑什麼?”
“憑什麼向結婚,要我幫他湊彩禮錢?”
“你是大姐,他問你要錢,天經地義。可我是妹妹啊,他當哥哥的,憑什麼問我要錢啊?”
書晚一臉茫然地看向母親。
母親搭搭地說,“你爸給向說了一門親,方開口要30萬彩禮。你爸說,讓菲菲出10萬,你出20萬。”
“……”書晚氣到炸肺,一時說不出話來。
能清晰覺到,中這火,蹭蹭蹭,直竄頭頂。
緩了好一會,沉著臉開口,“這個錢,我一分都不會出。”
菲菲嗤地笑了,“你說了算嗎?”
書晚忍著後腰和後背的疼,扶著病床艱難站起,“病房裡損壞的東西,你賠。”
“書晚!”菲菲抓起水杯砸向,“你站住!”
“你還不知道吧?你已經被賣了!”菲菲幸災樂禍地笑著,“被賣給了隔壁村長家的傻兒子,20萬,他們對外說這是你的彩禮。”
“什麼?!”書晚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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