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婁遲按下指紋開鎖，順便給錄指紋，“如果不嫌棄，你也可以把這裡當你家。”

夜已深，線條件有限，不能好好欣賞這棟別墅，以及院子裡的景。

直觀覺就是很大！

書晚跟在婁遲後，越過飄著桂花香的院子。

步客廳，一濃郁的消毒水味道撲面而來。

華麗的水晶吊燈開著，偌大的客廳卻極其冷清，不像是有人在家的樣子。

三樓樓梯那，裝了一扇巨大的防盜門，一看就是後來裝上去的，特別突兀。

書晚扭頭看後，院子裡的應燈已經熄滅，外面一片漆黑。

客廳裡安靜的彷彿能聽到空氣裡的塵埃在漂浮。

水晶吊燈散發著淡藍的，正對門口的落地鍾“噠”“噠”“噠”……

莫名有種森之縈繞在周圍。

婁遲遞過來一雙嶄新的拖鞋，“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湊合穿吧。”

書晚被嚇一跳。

“怎麼了？”婁遲笑著問。

書晚下意識微微後撤一小步，手背到後，“不是要教我防嘛，來你家幹嘛？”

婁遲臉上的笑忽然變得詭異，眼神著狠戾，“你說呢？”

書晚瞬間。

想跑，兩隻腳像是被釘在地板，本抬不。

婁遲說的那句“我這雙手切過的人多著呢”，開始在耳邊縈繞。

他跟陸明德坐一起喝咖啡的畫面躍腦海。

還有傅司沉曾經的警告：不要招惹婁遲！離婁遲遠一點！

……

書晚腳底生寒，脊背陣陣涼風。

婁遲拿著拖鞋，一步步近。

書晚兩一，癱在地，“遲…遲哥，求你了……”

“放過我吧，我還有年、年邁的母親需要照顧……”

抱著頭，閉著眼睛，磕磕地說著。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婁遲扛起上二樓。

進了練功房，婁遲把扔到訓練墊。

書晚蜷在墊子上，一不。

婁遲抬腳蹬屁，“起來訓練，別裝死。”

書晚：“？？？”

從手指裡看看眼前的景，有拳擊靶、沙袋、木人樁、擊靶，還有各種健材。

確實像訓練的地方。

婁遲丟給一套跆拳道服，“剛剛在害怕什麼？”

書晚這才意識到，又被他騙了！

跳起來給他一腳。

“剛剛你那個詭異的表嚇死我了！”

婁遲笑得眉眼彎彎，“你應對突發狀況的心理素質太差了。”

“不管遇到任何危險，首先要冷靜。”

“敵人還沒出招，你自己先倒下了，練再多也沒用。”

婁遲幫穿好套服，戴上護腰和頭盔。

書晚覺被裝進了套子裡，活極其不方便。

“這個能不穿嗎？”

婁遲咣咣拍兩下的頭盔，“我怕一不留手，會把你送到閻王那。”

“好的，婁教練！”書晚握拳在空中揮兩下，“嘿哈”配音，“今晚學什麼？”

“踢。”

“哈？？？”書晚驚得睜大眼睛。

婁遲的小細胳膊，“你得先增，現在太瘦了，沒勁。教你別的你也用不上。”

“踢，簡單易學，遇到危險時更實用。”

書晚的目忍不住下移，遲疑道，“那萬一……給你踢壞了，可怎麼辦？”

婁遲失笑，對豎起大拇指。

“你最恨的人是誰？”

“把我當他，用盡全力踢，鞋尖到子就算你贏，獎勵隨你開口。”

書晚拳掌，“那我可來嘍！”

自信從容地抬，踹出去。

婁遲輕輕一閃，咣噹摔倒在地。

再踢，再摔……

如此反覆。

直到躺在墊子上再也爬不起來。

婁遲抬腳的頭盔，“再來啊。”

書晚擺個“大”字癱躺在墊子上，著汗水在上流淌的舒爽。

氣吁吁地說，“遲哥，謝謝你，我心裡痛快多了。”

婁遲抓著的套服把拎起來，“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又是好的一天。”

走出練功房下樓梯，書晚忍不住瞥向三樓。

婁遲走在前面並沒回頭看，卻是像是後腦勺長了眼，適時地叮囑，“三樓是地，不許上去。”

書晚暗暗握拳頭，鼓起勇氣說，“你這麼說，不是故意吊起我的好奇心，讓我上去看看嗎？”

婁遲頓住腳步，背對著說，“我沒跟你開玩笑。”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依然能覺到他此刻的嚴肅。

一向吊兒郎當的人，忽然嚴肅起來，確實很有威懾力。

書晚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蹭蹭跑兩步，繞到他面前。

“遲哥，你是不是藏著很重要的？”

書晚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睛，生怕錯過一眼神微。

這雙憂鬱的桃花眼彎起，點點星猶如桃花盛開。

他開玩笑說，“你要是敢上去，我就挖你的心。”

“你知道的，我一直惦記著你的心。”

書晚怔了怔，“那要不……我今晚還是回醫院吧。”

“傻丫頭！”婁遲的頭髮，“趕洗洗睡吧。”

婁遲把領進一樓客房，“房間裡的東西都是給你準備的，隨便用。”

書晚心裡很不踏實，但是已經疲累到了極點，沾枕頭就睡了。

夜裡，做了個夢。

夢見婁遲趁睡著了，溜進客房，把抱到三樓，然後開膛破肚，挖了的心。

驚一聲，被嚇醒的。

心臟突突突直跳，彷彿要一張就能跳出來。

這時，婁遲在外面敲門，“小懶蛋，起床吃飯了，我下午有手，吃完得趕去醫院。”

書晚懶懶地“嗯”一聲。

聽著婁遲的腳步聲遠了，從床上爬起來，躡手躡腳地跑到門口。

小心翼翼開啟一條門，窺視著外面的形，撥通陸明德的電話。

三秒後，電話接通，略帶滄桑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你好，有什麼線索提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