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出去，沈知意坐直子，眼穿地盯著手機。

那聲滴滴的“阿沉哥哥”彷彿已經在邊徘徊，只要張就能飛出來。

結果，電話那頭秒拒。

書晚沒繃住，笑出了聲。

沈知意惱地瞪著，“傅總肯定是在忙才不接電話的。”

書晚聳聳肩，一臉無辜，“我也沒說什麼吧？”

沈知意抱著手機給傅司沉發資訊：阿沉哥哥，有工作上的事跟你商量。

陳林馬上打來電話，“沈小姐，工作上的事，您跟我說就行。”

沈知意瞥一眼對面，“是關於書晚出差的事。”

那頭靜默片刻，再開口時，換了傅司沉。

“什麼事？”

沈知意馬上喜笑開，故意開啟擴音，滴滴地喊，“阿沉哥哥，在幹嘛呀？”

書晚的角不控制地搐兩下。

太嗲了！

一皮疙瘩！

傅司沉重複道，“什麼事？”

電話裡聲音低沉，著煩躁，似乎不是很願意接這個電話。

沈知意眸中閃過失落，面上略顯尷尬。

“阿沉哥哥，書晚出差半個多月，也沒見到工作果，需要讓寫個工作報告嗎？”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寫，寫完讓當面給我。”

書晚奪過手機，“傅總，過去半個多月，天天面對面彙報工作，有必要再浪費紙張嗎？”

那頭低笑一聲，“不然，你再面對面向我彙報？”

他就是故意的！

書晚賭氣應下，“好啊，我要請長假，去醫院照顧我媽，順便向你彙報工作。”

“準了。”傅司沉爽快答應。

沈知意臉都綠了，“可是，的工作怎麼辦？”

傅司沉聲音冷，“給其他人。”

他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書晚笑得人畜無害，“沈總，你好像還沒來得及問，我和傅總是什麼關係哦。”

沈知意咬牙切齒地瞪著，“書晚，你別囂張，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書晚冷笑，站起居高臨下睥睨著。

“沈知意，我說過了，傅太太的位子，我不稀罕。”

“不要在工作上找我的麻煩，不然，我會讓你很難。”

“哦對了，你的阿沉哥哥，骨折住院了，如果你寸步不離地陪在他邊，我就不需要向他彙報工作了。”

“沈總，你說是吧？”

說完，微微一笑，轉離開。

沈知意馬上拎著包包，踩著恨天高急匆匆離開辦公室。

坐進車裡，拿出化妝包補妝，吩咐司機，“去醫院。”

“另外，找人查查書晚，查仔細點，祖墳都給出來。”

中午

書晚趕回醫院陪母親吃午飯，然後帶著案卷材料到益人民法院參加下午的庭審。

本想在開庭之前跟溫教授討論一下案，但是溫教授沒到場。

他的助理邢華凱代為出庭。

書晚有些張，“邢律師，之前跟溫教授開庭，都是他說，我坐旁邊聽著。”

“這次，我作為代理律師出庭，這是我第一次全面負責案件庭審，好張。”

邢華凱讚賞地看著，“溫教授對於你的能力給予了高度讚揚，你現在獨立開庭完全OK。”

“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你還沒拿到執業證，制度上不允許你獨立開庭，但能力上，一點問題沒有。”

書晚微微頷首，“謝謝邢律師的鼓勵。”

“那個……溫教授昨晚，傷得重嗎？”

邢華凱坦言道，“不重，但是傷在臉，不好看。”

“溫教授今天沒來，就是不想讓你看到他的狼狽。”

“等他好了，你可以去看看他。”

書晚從包裡拿出一瓶紅花油，“邢律師，麻煩您把這個給溫教授，這個消腫止疼效果好的。”

邢華凱接過去，馬上拍照發給溫教授。

附文：律師現在忙著準備開庭，您等到晚上再表示謝，順便跟聊聊天，說句晚安，[狗頭.emoji]

溫教授回覆：好的。

庭審結束，書晚來到立案庭詢問母親離婚案的進展。

立案庭視窗坐著個小姑娘，正欣賞花裡胡哨的甲。

書晚微微頷首，雙手捧著案卷材料放到面前，恭敬又禮貌地說，“您好，麻煩幫我查個案子。”

小姑娘掀眼皮瞥一眼，很不願地拿起材料翻看，然後一指禪敲下原告的名字。

接著，頤指氣使地牢，“這個案子的被告聯絡不上，沒法立案。”

書晚著火，保持微笑，“已經告知你們好幾遍了，被告下落不明，你們需要公告送達。”

小姑娘打量著，搖頭晃腦地怪氣，“哦，你說下落不明就下落不明？”

“如果所有案子的原告都這麼說，那我們法院的工作還怎麼開展？”

書晚也沉下臉，“他就是下落不明，聯絡不上了，我能怎麼辦？”

“法律明確規定，被告下落不明的救濟途徑，就是公告送達的！”

小姑娘轉過頭去對著電腦，“那你證明啊，你能證明被告確實下落不明，法院會給你公告送達。”

書晚：“……”

這一刻，真心想扇！

邢華凱上前詢問，“律師，要不要請溫教授幫忙？”

書晚搖頭，“這點小事，暫時不用麻煩溫教授，我再想想辦法。”

告別邢律師，書晚匆匆趕回醫院。

直接殺到傅司沉的病房。

剛好沈知意也在。

坐在病床邊，甜甜地笑著，給傅司沉講生活中的趣事。

陳林就站在窗邊當電燈泡，多有點沒眼力見。

書晚進門向他們點頭致歉，“沈總、傅總，打擾你們一分鐘，問個事，問完我就走。”

不等他們回應，書晚直接問，“傅總，之前麻煩您幫我找的人，有訊息了嗎？”

傅司沉看一眼沈知意，示意出去。

沈知意沉著臉不高興，“阿沉哥哥，有什麼事是我不能聽的嗎？”

這時，陳林進來，抬手請沈知意出去。

傅司沉打量著風塵僕僕的樣子，慵懶開口，“人找到了。”

書晚眼神亮起，急切地問，“在哪？”

傅司沉角微彎，笑得散漫，“你拿什麼來換？”

書晚微怔，“你想怎麼樣？”

傅司沉眉梢微挑，眼底暈開戲謔，“陪我一晚。”

書晚冷嗤，打量著他的狼狽模樣，“就你這半殘的樣子，行嗎？”

傅司沉邪笑，“你可以在上面，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