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對他來說,究竟是不是喜歡?還是說當年他對我有點,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喜歡,我只是很適合他?”
已經不是第一次懷疑自己的父親了,當年的顧青巖羽翼未滿,二十二歲,很年輕,家族企業也剛剛接手,而且集團又出了狀況。
那時候是程瑞崠出援手,注資顧氏地產,然后不久,他們就宣布訂婚了,是爸爸他的嗎?
“清歡,他已經結婚了,又何必如此惦記,剛剛我們已經表現的足夠明顯了,他的態度也很明顯,你跟他之間,不會有可能了。”
“可是爸爸,我了他很多年,我又有多個很多年再去一個人?”程清歡恍然失笑。
程瑞崠輕輕了兒的長發,沒有再說話,只是頗為滄桑的眼底沉一片。
回來之后,許多人心里都疑慮,既然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在外面茍且生好歹也是活著,又是為什麼想不開選在這個時候回來。
顧青巖獨自一人對著門口良久,薛容進來后,他才徐徐轉移了視線。
“顧先生,年假在即,您打算什麼時候去影視城陪太太?”
“明天。”顧青巖想起來沈年奚跟自己說過,想遷墓,沈國棟和沈年音的墓,這件事,控制權在樓均墨那兒,沒那麼容易辦。
“送我去一趟樓家老宅。”
“好的。”
樓均墨在家里陪著樓夫人吃飯,顧青巖就來了,看到顧青巖,樓夫人還是很熱的。
“加一雙碗筷過來。”樓夫人跟家傭吩咐了一句。
“伯母,打擾了。”
“哪里會打擾,你也好久沒來了,難得今天過來,我知道,你是因為均墨才來的,不過我還是很開心。”
他跟沈年奚結婚的事人人皆知,樓夫人沒有道理不知道,只是習慣了總是言笑晏晏的對待每一個人。
顧青巖笑了笑打算在樓均墨旁坐下來,被他拽住了襟,“坐那邊去。”
顧青巖看著這個位置,按常理說,這里應該是樓家大的位置。
他看了一眼變了變臉的樓夫人,這男人,看來是病的不輕,人死了,才想要給一個名分。
“青巖,聽說你結婚了,我也沒有時間去看你的太太,多年未見,還好嗎?”
“很好,伯母記掛了。”顧青巖微微一笑,樓均墨清冷的臉顯得十冷漠。
“記得當年還只是個孩子,后來說死了,我還覺得很可惜,卻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后,竟然嫁給了你。”
這一頓飯吃的很快,因為樓均墨中途走了,顧青巖也就跟著去了。
“你來找做什麼?沒事跟我媽說沈年奚的事干什麼?”樓均墨不悅的盯著顧青巖。
“是伯母要問的。”
樓均墨那雙促狹冰冷的眼神有點可怕,這深沉的書房給人的覺也很抑,這種覺,讓人很不喜歡。
顧青巖環視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關于沈年音的東西,好像一點也不懷念,但又對過去耿耿于懷。
“你特地來一趟是想跟說什麼?”
“葉家父的墓,你打算要看多久?”
樓均墨翹著二郎坐在皮質上乘的沙發上,冰冷的目落在顧青巖臉上,“沈年奚又想干什麼?”
“要遷墓,你沒有權利阻止。”
“如果告訴我,在找什麼的話,我興許不會阻止,可是不會告訴我呀。”樓均墨徒然咧一笑,邪魅氣,特別的壞。
“你到底懷著什麼樣的希?你以為沈年音還活著嗎?”顧青巖嗤笑了一聲,結果換來了樓均墨殺人的眼神。
“誰準你提的?”
“我只是來跟你說一聲,不是來商量的,要怎麼做,是的事。”
“你覺得做得到?要是一不小心弄死了,你不就喪偶了嗎?”樓均墨笑意薄涼,惹的顧青巖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了許久,誰都沒有再說話了。
良久之后
“樓均墨,就算是沈年音沒死,那又如何?你就能抹去當年的事了?就像是沈年奚如今回來一樣,我沒辦法抹去當年的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樓均墨心里也給過自己這樣的假設,如果沈年音沒死呢,他們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我聽說樓夫人最近在跟程家聯系,如果你還對清歡有那麼一點喜歡的話,就跟在一起吧,很適合你。”
樓均墨冷然笑了笑,盯著顧青巖的眼神很古怪,“顧青巖,我等著你被喝吃的那一天。”
一定很慘烈,如今的沈年奚比想象中能忍,能忍的人,骨子里都冷殘忍。
顧青巖角微微一,樓均墨比什麼人都看的明白,“我回去了,我說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
顧青巖到車上坐了好一會兒,樓均墨的話一直在耳畔回,被喝吃,沈年奚真的會這麼做麼?
他真的會縱容到那個地步?然而他不會的。
影視城的深冬,幾乎沒人拍戲了,南方冷風大,但卻毫阻擋不了沈年奚出去瞎逛的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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