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歡的神狀態已經有問題了,雖然有理智,也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可是顯然已經走了一個死胡同,出不來了。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的,從來不管自己做了多壞事,但凡是別人做一件讓覺得難以接的事,就是全世界都對不起。
這種人,天生就是一個壞人,不懂得恩,不懂得道歉,把一切當理所應當。
沈漾從另一艘漁船上來,沈年奚扭頭去看,被渾的鮮給驚到了,下意識的走了過去。
“阿漾?”
沈漾沉沉的目落在沈年奚關切的臉上,一顆心沉重不已,先一步握住了的手,“我來遲了。”
“顧青巖呢?”沈年奚往后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別人再上來,問道。
沈漾這渾的鮮,有些刺目,濃重的腥味像是在預示著什麼似的。
“跟程繼祖火的過程中,他了傷,后來到公海的時候,被程繼祖的人追擊,他失足掉進了海里,一下去就不見了人影。”
沈年奚腦子瞬間一片空白,手指的攥著的手,眼淚迅速的模糊了視線,卻還是不愿意相信。
“怎麼會?”
“本來就是一場慘戰,顧青巖他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所以經驗欠缺,才會出這樣的意外。”
沈漾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沈年奚肩膀微微抖著,不敢出聲,更不敢哭。
“小五……”沈漾見這樣忽然一聲不吭,很擔心,溫聲的喚的名字。
沈年奚低冷的笑了笑,轉朝著程清歡走了過去,素手的攥著的領,眸底的冷攝人心脾。
“顧青巖死了,因為你這可笑的仇恨,程清歡,這樣的結果,你可還滿意?”沈年奚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掉了下來。
很難過,可是這個時候卻無法歇斯底里的失聲痛哭,只能將一些沉痛狠狠地在心底。
程清歡驚愕的瞳孔猛地皺起來,“什麼!”
“他就是死了,也是為我而死的,程清歡,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那個男人一點都不你,連給你換腎這麼大的事,他都騙你,我雙腎齊全,一個都不。”
隨之而來更讓崩潰的是沈年奚說的這件事,覺得不可思議,也覺得很難相信,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當年所有的一切都在程家的掌控之中,顧青巖是怎麼的手腳?
“他對我一見鐘,不,所謂的一見鐘,其實是見起意,卻沒想到那種見起意,竟然會深沉到那種地步,你活到這個歲數,竟然從來都沒有會過被人這樣深的滋味,你真是可憐!”
沈年奚的話越來越刺骨,程清歡也越來越聽不下去,睜圓了眼睛,滿目猩紅,眼淚吧嗒一下掉了下來。
“你別說了,別說了!”
“你因為一個不你的男人,把你們家搞的家破人亡,如果不是你,你父母又能做些什麼,歸結底,是你自己,害你爸,害了你媽!”
“沈年奚!”
“我就要說!你就是不死,也會痛不生的過一輩子,你這種人,就算是下輩子,也不會過的好。”
“你夠了!夠了!”
沈年奚松開了緩緩退了兩步,扭頭去看沈漾,眼底的涼意滲人,“阿漾,我懷孕了,不殺人。”
沈漾看向沈年奚,許久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暗示,沈漾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里的槍對著程清歡,毫不猶豫的開槍。
貨上是人尖銳的慘聲,沈年奚冷冷得站在那兒,看著程清歡手腳被槍打斷的樣子,狼狽不堪,也慘不忍睹。
“沈年奚,你好狠的心!”
“讓你坐牢你不愿意,那就喂鯊魚吧!”沈年奚站在那兒沒,但說的每一句話,對沈漾來說都是命令。
沈漾幾步過去將驚慌失措慘的程清歡拎起來。
“沈年奚,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鮮會引來鯊魚的,我想,這才是你想要的最終歸宿。”的悲憤在心里,狠狠地著,而已經走在了崩潰的邊緣。
還沒等程清歡說話,沈漾便將扔下了海,鮮在海面染開,人最終的廓逐漸消失在被染紅的海水里。
沈年奚看著貨的欄桿,呼吸沉重,就這麼年紀輕輕的,守寡了嗎?
“小五!”眼前一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只是聽到了沈漾驚慌喊的聲音。
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冗長的夢,從當年的一見鐘到他娶為妻的盛世婚禮,每一個幸福的時刻在夢里一一掠過,像是電影片段。
醒來時,覺到有人在給自己眼淚,睜眼看到的也是淚眼模糊的沈年音,張了張,一聲姐姐卻沒有喊出聲。
“小五。”
沈年奚就這麼看著近在咫尺的姐姐,所有的難過,委屈,憤怒,均在這一刻隨著嘶聲的哭泣宣泄出來。
沈年音心疼不已,俯下來抱住了的子,沒有說話,懷著孕,年紀輕輕,就失去了丈夫。
這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毀滅的打擊。
哭的像個孩子,一聲聲的泣,沈年音也沒有阻止,現在除了哭,也沒有別的能做的,總不能一直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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