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克裏斯明為國的事惱火不已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是上謙。
他接起,“有事?”
手機那邊的上謙微微皺眉,“怎麽語氣這麽衝?”
克裏斯明沉默了。
“你現在國公司的況確實不好,但你生氣有什麽用?那不就正好如了某些人的意。”
某些人?
克裏斯明一下子就捕捉到他話裏的關鍵,“你知道是誰在整我?”
“當然知道。”
“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我們的死對頭,靳封臣!”
聽到“靳封臣”三個字,克裏斯明謔地站起來,一拳狠狠砸在辦公桌上,目眥裂的低吼道:“靳封臣!”
就算隔著手機,依然可以聽出他有多憤怒,上謙勾起角,“現在都在傳言靳封臣恢複了記憶,這狠辣的手斷才是他真正的本。”
“他恢複記憶了?”克裏斯明驚了。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事。
本來他就是想趁著靳封臣失憶,搞垮靳氏。
現在倒好,人家恢複了記憶,又正好抓到他的把柄,肯定會抓住機會整他。
失憶的靳封臣就像是一隻被拔了利爪的貓,如今一恢複記憶,就了發威的老虎。
“他現在就盯著你,所以你小心點。”上謙提醒道。
克裏斯明不屑的笑了聲,“小心?就憑他想搞垮我,真是不自量力。我在國外盤踞了這麽多年,人脈也比他廣,我就不信他手能這麽長!”
“聽到你這麽說,我就放心多了。早點理好回來吧。”
掛了電話後,克裏斯明將手機扔到一邊,啐了口,罵道:“虛偽!”
“怎麽了?”蘇輕走了過來,輕聲的問。
“隻要上謙答應幫我,分公司的員工就不會罷工!”
上謙沒答應撥款幫他,一直是他心裏的一刺。
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現在他都快掉下船去,上謙就該手拉他一把!
但上謙沒有!
“大家都是商人,利字當頭,他肯定不願意趟這趟渾水。”蘇輕說,“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事解決了。”
克裏斯明沉著臉,沒有說話。
……
接下來的幾天裏,克裏斯明聯係了以往關係好的銀行和客戶,試圖拉攏資金,穩固眼下公司的況。
同時也利用自的人脈關係網,將被封的子公司及門店都恢複運營。
正如他對上謙說的,他在國外的人脈確實很廣,子公司和門店很順利的恢複正常運營,隻是資金方麵還是遠遠不夠。
克裏斯明親自去見銀行和每一個客戶,想打他們重新投資自己的公司,但對方都是猶豫的態度。
他的公司本來就還欠銀行的錢,加上目前的境,銀行最後還是沒有答應。
而其他客戶也不願意再冒風險和他合作,紛紛表示了憾和抱歉。
“該死!”
克裏斯明一回到公司,氣得一把扯掉領帶,狠狠甩在地上,雙手叉在腰間,口劇烈起伏著。
跟在他後的助理低著頭,大氣不敢一聲。
“如果現在資金再不能填補上,我們公司就真的完了!”
說到這裏,克裏斯明突然頹敗地往後退了一步,“完了,真的完了!”
助理抬手了額頭上的汗,小聲建議道:“總裁,您可以找上總裁幫忙,或許他會看在你們的上幫您。”
“上謙。”克裏斯明瞇起眼,“之前他就不願意,現在他怎麽可能願意?”
“總裁,試試看吧。死馬當活馬醫。”
克裏斯明轉頭看他,“也對,死馬當活馬醫。”
說罷,他拿出手機打給了上謙。
很快那邊就接起,“怎麽了嗎?”
“我現在還需要一筆錢來填補公司的窟窿,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克裏斯明直接了當的說出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但手機那邊陷了沉默。
“你放心,隻要我的公司度過這次的難關,一定會盡快把錢還給你。”克裏斯明怕上謙不答應,連忙保證。
這時,上謙的聲音自聽筒傳了過來,“除了合作的關係,你也是我的朋友,你有困難,我當然願意幫你。”
一聽到他這麽說,克裏斯明麵喜,但下一秒聽見他道:“但是……”
克裏斯明的臉又沉了下來。
“我不能貿然答應你,我必須先和單家商量一下,單家同意的話,才能幫你。”
“還要商量?我等不了了。上,如果你不幫我,我真的完了。”
“可是……”上謙為難了起來。
“上,你想想我們合作的目的是什麽,是為了對付靳氏,對付靳封臣。如果我完了,下一個肯定是你。了我,靳封臣更不會把你放在眼裏。”
其實克裏斯明說的沒錯,靳封臣無非就是想一個一個擊垮他們。
“這樣吧,我可以幫你。但需要你用公司百分之十五的份來抵押!”
“你瘋了嗎?”克裏斯明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克裏斯,你要理解我,我不能讓單家有意見,是吧?”
什麽單家?
他分明就是在趁火打劫!
克裏斯明氣得咬牙切齒。
上謙確實對克裏斯明的公司有點覬覦,隻是因為之前的合作關係,所以沒敢提要求。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和單家聯姻了,自然就有了底氣,就不再懼怕區區的克裏斯明了。
……
“爺,聽說克裏斯明和上謙鬧得很不愉快。”顧念把打聽到的消息第一時間匯報給靳封臣。
靳封臣聽了,眸諷刺,道:“果然。”
“果然?”顧念有些納悶,愣了兩秒後,恍然大悟!
原來,從一開始對付克裏斯明,爺就還有一個目的——讓他們起訌。
現在看來,是目的達了。
“爺,您這招真是高!現在他們鬧得這麽不愉快,哪怕後麵再合作,心裏多還是會有芥,很難再同心協力對付我們了。”
顧念不由佩服,話音微頓,又疑道:“您為什麽料定上謙不會幫克裏斯明?”
靳封臣角微勾,淡聲道:“上謙是個有野心的人,上家能屹立這麽多年,他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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