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安不聲地先在謝蘊寧的心裏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別胡思想。”
陸九安灼熱的氣息撲灑在謝蘊寧耳畔時,謝蘊寧的耳朵莫名染上一抹緋紅的。
“我才沒有胡思想!”陸九安氣呼呼瞪著謝蘊寧,小聲地理直氣壯道:“反正他不是什麽好人。”
“陸九安。”謝蘊寧啞然失笑,他手輕輕撥開陸九安額前的碎發,低聲問道:“你為什麽覺得他是壞人?”
“人的第六。”陸九安眉梢微挑,一臉篤定道:“別看他現在偽裝得好,他狐貍尾總有出來的一天。”
“行,我和你一起盯著他的狐貍尾。”
“真的?”
“真的。”
謝蘊寧作輕地給陸九安的腰後墊了一個枕頭,他叮囑道:“你好好躺著,晚飯好了我你。”
“你行不行?”
謝蘊寧滿臉赧道:“我不行你能懷孕?”
陸九安:“……”
問的是他做飯行不行?
又不是問他那什麽行不行?
再說了,懷孕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懷的啊!
明明也很厲害的好嗎?
謝蘊寧從臥室裏出來,正看著裴雪鬆砌灶的秦守一輕輕抬眸,朝謝蘊寧微微一笑。
“九安好像有些不適,我邀請當模特會不會太勉強了?”
謝蘊寧撿了幾個磚頭,砌了一個臨時的灶,秦守一的問話,使得他停下手中的作,微抬眼眸,涼薄地看向對方。
許是陸九安的話,帶著幾分暗示的意味。
謝蘊寧看向秦守一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冰冷的審視。
“不會逞強做自己不能做的事。”
秦守一穿著嚴謹的西服,款式剪裁看起來都不像是。
他注意到秦守一襯袖扣,袖扣上的圖案看起來有一點點眼。
“這樣啊!”秦守一見謝蘊寧練地生火,不問道:“我聽說你是技員?林場的技員一般要做什麽工作?”
謝蘊寧表麵上的份,的確是林場技員。
實際上,謝蘊寧從事的是極為保的科研工作。
“規劃林場的種植與采伐計劃。”謝蘊寧冷淡地說出自己的工作容,挑眉反問道:“你很好奇?”
秦守一在謝蘊寧的麵前,有一種莫名的優越。
區區一個林場技員,能有幾個工資?
陸九安那麽喜歡相機,他隻要舍得砸錢,陸九安就會對錢心。
秦守一在島國長大,思想也是島國文化的毒害。
他並沒有什麽要遠離別人妻子的想法,反而是產生了一種別人的才是最好的占有。
“我就好奇你的工資能支持九安買幾卷膠卷。”
謝蘊寧冷淡的眸,落到秦守一的臉上。
他的臉型是稍微有點國字臉,眉有些偏淡,微凸。
手腕上戴著一隻島國手表,手裏拿著的相機也是島國品牌。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謝蘊寧態度冷淡,秦守一也沒放在心上,他坐在椅子上,厚無恥地問道:“我今晚能在你家吃飯嗎?這鍋裏燉的豬蹄很香。”
“豬蹄沒你的份。”
陸九安是孕婦,正需要營養補的時候,哪有秦守一眼饞的份兒。
“我喝一碗湯就行。”
如果說,島國有什麽不好的話,在秦守一看來,大概就是飲食習慣不好。
像生魚片、納豆什麽的,秦守一都不喜歡。
大概是他離開故土的時候已經吃過了許多食,到了島國之後,一度食不下咽。
他甚至有的時候都很同弟弟妹妹,他們真是太可憐了,都沒有吃到真正的味。
“不行。”
謝蘊寧再次拒絕。
話音剛落,秦玉蘭就遠遠地招呼一聲。
“守一,回家吃飯了。”
“那我明天再來。”
礙事的人,終於走了,謝蘊寧鬆了一口氣,他著秦守一離開時的背影,腦海裏浮現出來的是,秦守一走路的姿勢怎麽和普通人不一樣?
不過……無論秦守一是不是壞人,他突然出現在鴛鴦池林場,還是必須提高警惕。
晚飯是謝蘊寧煮的,因為隻有一個鐵鍋,他就煮了一鍋麵條。
普通的麵條上澆一勺蘑菇醬,味道別提有多鮮了。
陸九安看著自己碗裏的豬蹄,詫異地問道:“謝蘊寧,你怎麽把豬蹄全給我了?”
“你現在一個人吃要供兩個人的營養。”
陸九安搖了搖頭,道:“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一整隻,你分三分之二出去。”
“那我留著你明天熱熱再吃。”
陸九安搖頭,沉聲道:“不行,這又不是冬天,要是放到明天放壞了,不是浪費麽?”
謝蘊寧也覺得陸九安說得有道理,便果斷地端著碗出去,分了一半給裴雪鬆和朱叔。
豬蹄在鋁鍋裏燉了好幾個小時,加上裴雪鬆給的藥料包,燉出來的豬蹄又又糯。
輕輕一抿就骨分離,香的陸九安一會兒就吃完了一半。
“謝蘊寧,我吃不下了!”
陸九安將碗推給謝蘊寧,謝蘊寧哪裏還不明白陸九安是特意給自己剩的。
“你留著我半夜給你熱一熱。”
陸九安冷哼一聲,故意道:“我晚上不想吃了,太膩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吃了吧?”
謝蘊寧沒有推辭,接過碗就認認真真地吃著碗裏的豬蹄。
下午的時候,秦守一在,陸九安有許多話也不方便說,如今天黑了,裴雪鬆和朱叔也沒有加班加點的砌磚,他們吃過飯就離開了。
小院裏就隻有他們小夫妻倆,陸九安說話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
“謝蘊寧,以前不是真的有島國人借著科研的名義來描繪我們的山川地貌啊?”
陸九安故意將話題往秦守一有可能是間諜這方麵引。
想,要是說得多了,謝蘊寧總是會在意一些。
有的時候並不是間諜藏得好,而是邊的人從來沒有想過他是間諜。
“是的。”
陸九安一聽,更好奇地問,“可我聽說島國人和我們一樣都是黃皮黑頭發,那怎麽能分辨出來他們是壞人?還是好人呢?”
“以前島國有專門的機構培訓他們,教他們說話走路之類的。”
陸九安瞪大眼睛,佯裝驚恐道:“那不是就算間諜在我眼前,我也認不出來?”
“過專業培訓的間諜普通人是不太容易分辨,不過,也是有辦法的。”
陸九安來了興致,一臉興地湊到謝蘊寧的邊,仰著俏臉,親親熱熱道:“你快教教我,怎麽分辨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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