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姐,是九安妹子出什麽事了嗎?”
因著陸九安的關係,朱國慶終於擺了“副”字晉升為場長,他把陸九安也當了自己升職路上的福星。
如今聽邱傲雪一說陸九安不能參加表彰大會了,便表出十二分的關切。
“你自己不知道去問?”
邱傲雪一想到謝蘊寧竟然將這樣的一樁天大的喜事推到陸九安的上,心裏的邪火就又控製不住噌噌噌地燃燒。
“行,我去問問,九安妹子可是表彰大會的主角,要是不能參加表彰大會,那咱們這表彰大會也沒有必要開了。”
邱傲雪看見朱國慶一邊朝辦公室外麵走,一邊嘀咕著表彰大會,頭疼額坐了下來。
拿出卷宗,認真翻看著麵前的卷宗。
卷宗是謝蘊寧寫的,條理清晰,事的來龍去脈,也寫得十分清楚。
邱傲雪看完卷宗後,先是去見了秦玉蘭,如今的秦玉蘭因為疏於保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高高在上,整個人都著一死氣沉沉,聽見開門聲,才宛如一潭死水活了似的,一下飛奔到邱傲雪的麵前。
“大姐,求你……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邱傲雪坐到秦玉蘭麵前的椅子上,態度嚴謹且專業道:“秦玉蘭,你侄兒的事,你的確是沒有參與,但你丈夫……”
“大姐,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說了,我……我……”
秦玉蘭從小到大,哪裏過這樣的苦,哪怕是最最最困難的時候,也因為有顧建設這個場長男人,過得有滋有味,如今被關在這冷到骨頭裏都疼的房間裏,真是無比外麵的自由世界。
“秦玉蘭,叛國是……”
秦玉蘭飛快表示道:“我沒有背叛國家,秦守一的確是要讓我做這樣的事,但是,那不是還沒有得手麽?”
邱傲雪回想著秦玉蘭的個人資料,心道:麵前這個人,真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資料若真是送出去了,你以為你還能安安穩穩地呆在這裏?”
邱傲雪居高臨下的看著宛如螻蟻一般的秦玉蘭,起離開。
秦玉蘭從邱傲雪話裏聽出了希,驀然間,在心上的那塊大石頭終於鬆開了。
邱傲雪又去看了一眼審訊秦守一的況,鴛鴦池林場這邊原先沒有專業的審訊人員,秦守一仗著自己聰明,毫不把林場眾人放在眼裏。
邱傲雪這一次來林場,專業人士連夜突擊從秦守一的裏翹出了不的消息。
“怎麽樣?今天能結束嗎?”
“能,我們中午就可以出發。”
負責審訊秦守一的男人滿臉興,就目前秦守一招出來的這些東西,他們立個功、升個,那絕對是沒有問題。
“你們這邊安排妥當,我隨時可以出發。”
考慮到陸九安的況著實不好,朱國慶和謝蘊寧商量後決定不開表彰大會了。
原計劃於今天上午的表彰大會取消,朱國慶還十分憾地想,這對於陸九安來說,是多好的機會啊,愣是錯過了。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孕婦嘛,能諒的。
“邱姐,表彰大會取消了。”
邱傲雪眉梢微,淡淡應了一聲,“知道了。”
……
……
陸九安的況,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糟糕。
裴雪鬆給紮了針,又熬了安胎藥,陸九安看著麵前碗裏的中藥,著鼻子一飲而盡。
謝蘊寧將一顆剝了糖紙的糖果遞到陸九安的麵前。
“九安,你甜甜。”
陸九安確實也覺得今天的安胎藥,格外的苦,估計可能是師父給的教訓。
“謝蘊寧,我師父怎麽說?孩子有沒有事?”
“師父說,你還得靜養一段時間。”
謝蘊寧陣陣後怕地想,幸好陸九安腹中的寶寶沒事,否則真的是會後悔一輩子。
“謝蘊寧,你快去把藥碗洗了。”
“好。”
謝蘊寧走後,陸九安小心翼翼地起別上門後的銷,檢查了一下,確認隻是出了一點點。
而且,都幹涸褐,驀然間,陸九安想到了前世,前世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段,因為做了重活,也把子染紅了。
那時的什麽也不懂,還特別莽撞地想,或許是每個月必來的親戚來了,就沒有放在心上。
結合這一次裴雪鬆說的懷了雙胎,那會不會前世其實最初懷的也是雙胎?
隻不過傻、憨,沒有保護好自己,導致其中一個孩子不知不覺地流掉了,還一無所知?
陸九安沉浸在前世的回憶裏時,謝蘊寧在臥室門外,推了推臥室的門。
“九安?”
“來了。”
陸九安打開門,謝蘊寧見陸九安又起床了,二話不說,抱起陸九安就放到床上。
“九安,你現在不好,好好躺著。”
因為烤火爐放在正屋,陸九安又在臥室,導致空間有點大,臥室裏的溫度就沒有有烤火爐的那層暖和。
“我躺這屋,看書和織手都冷,我也不可能白天蒙頭睡,那晚上怎麽辦?”
謝蘊寧想著要不搬一張床到堂屋?
好像也不行,堂屋隨時人來人往的,放張床像什麽,還不如放張榻。
“九安,我一會兒就去找陳叔,請他幫我做張羅漢榻。”
陸九安想著這懷著孩子,日後花錢的地方還多,道:“要不,把舊床擱堂屋或是把烤火爐搬咱們這屋?”
“還是做榻吧,做張榻擱在堂屋,現在你可以躺在上麵織,等孩子出生了,孩子們能睡在榻上。”
“行。”
陸九安看了一下時間,催促道:“謝蘊寧,你快去上班,我一個人沒事。”
謝蘊寧手了陸九安的額頭,確認陸九安沒事後,便絮絮叨叨道:“九安,我把開水和花生核桃之類的還是擱在書桌上,你了自己吃,我往烤火爐裏加一點的柴,你就不用起來添柴了,中午的飯,你甭管,我一會兒回來做。”
“哎呀,謝蘊寧,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話這麽多?”陸九安佯裝生氣的催促著謝蘊寧,“快去上班吧,你現在可是一人個要養三張。”
“九安,對不起。”謝蘊寧握著陸九安的手,誠懇道歉,“要不是我留雪姨住在咱們這,也不至於對你……”
陸九安瞪了一眼謝蘊寧,坦然道:“是,你是你,我又不是那種糊塗蛋,分不清好賴?雪姨之所以看我不順眼,不也是因為覺得你值得更好的……”
謝蘊寧不自的將陸九安摟在懷裏,灼熱的氣息撲灑在陸九安的耳畔。
“九安,你就是最好的,無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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