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國和邱傲霜兩人敏銳地抓住周應淮話裏的重點,齊聲反問道:“什麽無恥之事?”
周應淮還以為李衛國和邱傲霜是知道李玉泠上發生的事,才來找得裴九安,如今看二人這般茫然的模樣,便知道二人對李玉泠在港城的所作所為並不知。
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能說了,別到時候給九安惹了一麻煩。
“你們自己去街邊報刊看看最近的八卦小報便知道了。”
周應淮這話一出,邱傲霜和李衛國二人連行李都顧不得拿了,徑直跑去買報紙。
周應淮也沒管臺階上的行李,而是直接進了九安堂,給裴九安打了一通電話,讓裴九安今天不要來九安堂。
裴九安可是孕婦,孕婦那必須是大家重點保護的對象,可不能因為這對腦子拎不清的父母影響心。
裴九安知道他們二人在臺階上睡了一宿,也頗為震驚。
不過,震驚之餘,卻又覺得這真有可能是他們夫妻二人能做出來的事。
“師兄,他們要是找你麻煩,你一個能應付嗎?”
周應淮爽朗道:“能啊,不行我就報警。”
“行,那我就不過來了。”
周應淮掛上電話,走到門前,看了一眼被路人順走的行李,好心好意地朝著李衛國夫妻二人吼了一聲。
“行李被人拿了!”
李衛國和邱傲霜還以為他們好歹是裴九安的親生父母,周應淮不看僧麵看佛麵,看看行李,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他們哪裏知道周應淮可沒那麽好心幫他們看行李,能出聲提醒一句,就已經不錯了。
李衛國和邱傲霜二人反應過來,也顧不得買報紙了,二人的全部家可都在行李裏,要是掉了後續就麻煩了。
他們夫妻二人飛奔過去,將順走行李的人給抓住了,二人也不顧形象當街搶回行李。
搶回行李後,他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二人這會跑得氣籲籲的,也沒空埋怨周應淮,又重新去買報紙。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這可是港城,你們不管什麽時候那得把東西帶在上,別隨擱了!”
麵對老板的提醒,邱傲霜剛想抱怨周應淮和裴九安一樣沒有人味。
李衛國就掐了一下邱傲霜,應和道:“謝謝提醒,我們會小心的。”
孟婉瑩離婚、劉總破產、李玉泠第三者一事,這是多新鮮的八卦新聞啊。
八卦報紙哪裏會放過這樣一個增加銷量的好機會。
他們直接用最醒目的紅字在報紙上寫著“不孕出軌男VS沒子宮小三,絕配!”,配圖還是李玉泠與劉總在半島酒店打架時的相片。
雖說圖片有些模糊,可邱傲霜和李衛國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圖片上的人,是自己的兒。
港城使用的是繁字,而是豎排版。
李衛國和邱傲霜雖是能看得懂,卻也是十分吃力。
“這不可能是!”
邱傲霜哪裏會想到自己千萬寵的兒在港城竟然做起了別人的小三?
做人小三啊!
還是一個這麽醜、這麽惡心、這麽齷齪的老男人?
邱傲霜拒不承認。
老板看見邱傲霜和李衛國二人手裏拿著報紙,談大起地與他們聊天道:“你們二位看的這份報紙,那可是我們港城最近才發現的大新聞。”
李衛國下心裏的火氣,沉聲問:“什麽大新聞?”
“就那男的,姓劉,以前是個是老板,主要是他娘家厲害的,拉了他一把,他有點錢就飄了,包養小三、揮金如土,還嫌棄原配不能懷孕。”
“那原配可慘了,喝了好幾年中藥後,聽人介紹到九安堂來看,才知道不能懷孕的人是那姓劉的。”
“那姓劉的當然不信自己不能懷孕,就直接明正大地和一個外地來的孩子同居,想著讓那孩子懷個孩子好打九安堂的臉。”
“原配當然不樂意啊,以前他玩歸玩,好歹沒這麽打過原配的臉,在港城有錢娶個幾房太太,並不是什麽新鮮事。”
“可那也分況,人家原配娘家惱了,直接讓離婚,一離婚那就是傷筋骨,嘖嘖嘖,離婚的時候那姓劉的淨出戶。”
“結果那小三特有魄力,直接把姓劉的房子給賣了,該說不說,這男人還是活該。”
“也不知道那小三的父母是怎麽養的,竟然做出這樣的事?嘖嘖嘖,我要是的父母,可不得臊死!”
李衛國的臉,沉得仿佛都要滴出水來。
他付了報紙的錢,直接帶著邱傲霜離開。
“衛國,你別信報紙上這些鬼話,那肯定是他們胡編造的。”
邱傲霜心想,李玉泠可是他們從小養到大的,後來又送出國留學,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這種事?
當人家的小三?
破壞人家的家庭?
甚至還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其實,邱傲霜一開始同意李玉泠來港城時,是還想著李玉泠會不會是為了喜歡的人來港城?
還幻想著,萬一對方是個好男人,不計較李玉泠的過去,的下輩子也有了自己的歸屬。
雖然,這種可能很小。
但邱傲霜切切實實是這麽想的。
可是,邱傲霜是真的沒有想到李玉泠在港城會做出這樣過份的事?
“邱傲霜,你自己看報紙,你看上麵的人是誰?”
邱傲霜依舊不相信,繼續道:“一張圖片能代表什麽?說不定就是這些握著筆桿子的人看圖說話,隨便瞎寫的?衛國,我們自己養的兒,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你別人家外人說什麽,你就相信啊!”
如何能信呢?
要怎麽就能相信呢?
的兒,怎麽就可能是這樣的人?
不信。
絕對不行。
“邱傲霜,你為什麽不肯承認呢?承認李玉泠被這燈紅酒綠的繁華都市給腐蝕、給同化……”
邱傲霜怒吼道:“李衛國,那是我們的兒,你不能這麽說,我們的兒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就算是真的做出這樣的事,一定也是有苦衷的。”
李衛國無語地著天空,他也不希報紙上的人是李玉泠。
可是……他這把年紀,難道還能如此自欺欺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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