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第一次，都還不清楚真正的是什麼形狀的，憑著本能索著，小心翼翼著角和刺在不停地撞。

韓輕煙垂著腦袋，對著尉辛輕聲道，“我們可能都誤會了彼此太多……所以不如分開冷靜一下。”

執意要走。

也想分開，好好想想自己對尉辛的，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說斷就斷，但是……好像有的，真的是有保質期和命的，或許尉辛以后也會找到自己的人，設地想想，換誰都接不了自己的男朋友跟另外一個人一直同居和親相吧。

韓輕煙是這麼想的，于是對著尉辛搖搖頭，“我也不想繼續稀里糊涂下去了。”

稀里糊涂。

尉辛震了震，他好像一直都稀里糊涂的，稀里糊涂認定了韓輕煙就該是他的，卻從來沒有真的對說過什麼和給過什麼保證。

韓輕煙又將放在邊上的箱子端起來，“家里我搬得差不多了，這是最后一車……”“你特意早下班回來，就是想趁我不在的時候都搬走嗎？”

尉辛眼睜睜看著韓輕煙轉往前走了幾步，沖著的背影大喊，“輕煙！你是故意的嗎！”

是啊，是故意的。

怕看見他回來，會舍不得。

忍著眼淚，不讓它繼續掉下來，韓輕煙抿著沒說話，背后尉辛的喊聲還在傳來——他好像也好痛苦，那麼聲嘶力竭地說著話，悲傷卻得不到任何的發泄。

眼睜睜的，只能看著走。

“我知道我做錯了，是個人都會犯錯，你給我個機會不行嗎，這麼多年下來了，你真的不念在舊份上——”尉辛的嚨抖著，“我們一點舊都沒有嗎……我也有對你好的時候，我犯錯了，你別把我的全部都抹消啊，韓輕煙，這樣對我公平嗎？”

公平嗎。

韓輕煙眼淚朦朧了視線，決絕地走上了搬家公司的車，再沒回頭看一眼。

車門關上那一瞬間，門跟刀子似的將尉辛的心臟劈了兩半，他不停地著氣，忽然間覺到了一絕涌上心頭，這個顧河的出現把他們一切都毀了，追著車子，男人徒勞無功地沖出來——這車子走了，把和他同居的韓輕煙，以及家里和有關的一切都帶走了！他追著車子跑了兩步，大車啟慢，尉辛便喊著，“輕煙，你下車啊！你下車啊！”

韓輕煙沒想到尉辛會跟著車子追出來，立刻喊了司機，“停一下車！”

司機還嘀咕著，“姑娘，這是你男朋友啊？

追著車子多危險啊，要不你下去跟他說說話。”

韓輕煙不想下去，都搬出來了，沒必要再回頭看了，用手機給尉辛打了個電話，男人站在車子后面接通，那一瞬間，韓輕煙看見他通紅的雙眸，心里哆嗦得厲害，對著手機說，“你別……追車子啊，很危險的。”

“你回來好不好？”

尉辛語無倫次，“我的錯，我不該隨便找別的人，我不該沖之后強迫你，等我理完顧河，你報警抓我吧，韓輕煙，只要你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