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來查房,就意味著必須要睡覺了。
容姝也不想一會兒被護士催促著趕休息,立馬點頭同意了。
之后,就被男人從床上抱了下來,往浴室走去。
容姝哭笑不得,“你干嘛呀,快放下我,我又不是不能自己走。”
只是不好罷了,又不是真的殘廢走不。
哪里需要他抱去了。
然而男人就是抱著不肯放開,反而還一臉認真的說道:“可是我想抱你去。”
“你自己都還沒有恢復呢,哪里需要你抱我了?”容姝白了他一眼。
男人低笑,“沒關系,就幾步路而已,不會對我造影響的,好了,快洗漱吧。”
他把容姝放到梳洗臺跟前的地上,把牙刷遞給。
容姝白了他一眼,拿過牙刷開始刷牙。
而傅景庭,也站在邊,和一起刷牙洗漱。
這已經是他們的日常了,他們平時就是一起刷牙洗漱的,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已經坦然接了。
當然,這個變化過程,只有容姝一個人經歷,傅景庭那樣的厚臉皮,可從來沒有什麼不習慣的。
洗漱完后,傅景庭又將容姝抱出了浴室,回到了病床。
這一次容姝也沒有讓他放下了,畢竟很清楚,說了也沒什麼用。
而且看他抱了這一路,也沒到什麼影響,也就隨他去了。
容姝躺在床上,傅景庭將摟進懷里,然后拿過一本書翻開。
容姝挑眉,“你在看什麼書啊?”
“話故事。”傅景庭大大方方的把封面拿給看。
先是一愣,隨后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景庭,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喜歡看話故事了?”
抱歉,看到他一個大男人,端著一本現在五六歲小孩都不看的話故事看,這畫面,怎麼就那麼好笑呢?
原諒忍不住笑出聲來吧。
“不是我喜歡看。”傅景庭把手收回來,“我是給我們孩子講的。”
“哈?”容姝眨了眨眼睛,“給寶寶講的?”
著自己的肚子,有些懵。
傅景庭不置可否的抬了抬下,“沒錯,書上說了,孩子要從小胎教,胎教是很重要的,平時可以給孩子多聽聽音樂,多講講故事,音樂還好,可是什麼樣的故事是小孩子喜歡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問過下屬,說是話故事很適合小孩子聽,就讓正常買了幾本準備試試。”
容姝角了,“拜托就算要胎教,那也得等寶寶能胎了之后再說吧,現在才多早啊。”
有些哭笑不得,“再說了,你講了這些寶寶也聽不懂啊,而且話故事,一般都是四五歲的小朋友聽的,你怎麼知道寶寶聽?”
“我不知道,所以才試一試。”傅景庭大手也上的肚子,“而且我們的寶寶,一定是個天才,就算現在還小,也肯定能聽得懂。”
看著男人一臉篤定的表,容姝好笑的扶額,“那行,那你講,順便孩子他媽也聽聽。”
“好。”傅景庭點頭答應,然后翻開第一頁,開始講了起來,“白雪公主......”
他講故事的節奏十分好,恰到好,而且字正腔圓,聽起來特別舒服。
容姝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男人卻突然不讀了。
狐疑的睜眼一看,之間男人的皺著眉頭,盯著手里的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容姝不解的問。
男人把手里的書往后翻了幾頁,俊臉漆黑的不行,“這書不行。”
“怎麼不行?”不解的問。
傅景庭沉著俊臉萬分嫌棄的說:“這明明是個話故事,但是皇后卻妒忌繼,還要殺了繼,挖出繼的心和肝,這還是話故事麼?難道不是暗黑殺人小說?”
“啊這......”容姝角了,怎麼都沒想到男人口中的不行,居然是這樣的理由。
不過聽他這麼說,好像這個話故事,是有點黑暗啊。
傅景庭翻翻后面的容又道:“還有后面寫著,皇后殺不了繼,就用毒蘋果去毒害繼,如此蛇蝎心腸的行為,怎麼能出現在話故事里面,還給孩子看?難道他們就沒有想過,小孩子正是學東西的時候,他們就不怕小孩子把上面的行為學走嗎?就算行為沒有學走,但是就不怕把皇后那惡毒嫉妒的樣子學走嗎?”
“這......”容姝被男人說的說不出話來。
確實太不妥了一點。
“還有后面其他故事,母親去世,父親娶了繼母后,就把親生兒放到一邊,讓親生兒淪落為傭人,伺候他們一家子,這難道也適合一個小孩子看?就不怕那些也有后媽的小孩子害怕?或者說,后媽原本對小孩子不錯,但小孩子看了這些后,突然仇視后媽,那后媽以后還能繼續對那個孩子好嗎?”
看著不停挑著話故事病的男人,容姝好笑的搖搖頭,“老公,你會不會考慮太多了?”
“不會。”傅景庭一本正經的回道:“這故事不行就是不行,除了宣揚這些不好的東西之外,剩下的全都在宣揚,小孩子是能看這些的嗎?萬一他們看了小小年紀早怎麼辦?”
一想到有可能容姝肚子里是個兒,傅景庭就無法接自己的兒小小年紀就被別的臭小子拐走。
那樣,他會瘋的。
啪!
傅景庭面無表的合上手里的話故事,丟到一邊,“這故事不能再講了,免得帶壞我們孩子,明天再買一些其他的故事書,最好不要有這些莫名其妙的惡行跟,這些都不適合小孩子。”
容姝又是一笑,“那行,既然不適合,那就不看了,免得氣壞自己。”
“嗯,不看了,睡吧。”傅景庭躺下來,摟住的腰。
容姝往他壞了靠了靠,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孕婦本來就嗜睡,馮媽還說,再過一段時間,還會更多覺。
聽著懷里人清淺的睡呼吸聲,傅景庭眉眼溫的仿佛要溺出水來。
他低頭,在紅親了親,然后關掉燈,低聲道:“晚安。”
將摟在懷里,自己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傅景庭醒來的時候,容姝還在睡覺。
他也沒有吵醒,輕輕下了床,吃過馮媽準備的早餐,又跟馮媽打了聲招呼后,就離開了醫院。
停車場,張助理看到他來了,連忙掐掉手里的煙,“傅總。”
傅景庭聞到煙味兒,皺了皺眉頭,“以后別在我面前煙,弄得一煙味沾到我上,難道我要帶回去給我妻子聞三手的嗎?”
張助理自知理虧的了鼻子,“對不起傅總,我一時間沒考慮到這一點。”
“到底怎麼了?”傅景庭看著他問,“你以前也從來不會在我面前煙,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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