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誰重要？”

小白鹿歪著小臉，一臉費解：“如果是方夫人找畫，就是對方夫人來說重要？但，那是襄的畫啊，認識襄？為什麼重要？”

端木雅眼皮一跳，總覺得他提問到關鍵點了。

正要開口——

季夫人卻回來了。

一邊汗，一邊問：“什麼襄，什麼重要？”

“沒呢！我們在說……誰相對誰更重要！”小白鹿靈機一，說時快速跑過來提起茶壺就給季夫人倒水。

“謝謝。”

季夫人一臉欣地接過茶水，“我們小白白真乖。”

“那是。”小白鹿一臉自傲模樣，話鋒卻一轉，“對了，飛龍殿的人來我們這里搜查了，是真的全街搜查了嗎？”

“是。”

夜弄影問：“那有搜查到什麼東西麼？”

“搜查出不東西。”

季夫人將一杯水一飲而盡，小白鹿又極有眼地給再續了一杯，惹得季夫人手了他腦袋，才繼續說：“比我想象中還要多，一個大房間都塞不下，什麼藥啊、服綢緞啊、兵啊、獵啊類啊米面還有餐飲等日常用的東西，反正五花八門的。”

說完一嘆，“那麼多東西呢，也難怪飛龍殿的人不舒服，怎麼都不愿意聽我的意見，給大家一個機會，讓們自己將拿了的東西放回去，就是要親自搜。”

夜弄影挑眉：“飛龍殿不都只剩下老弱婦孺了麼，怎麼會這麼強？”

“我也不知。”

季夫人搖頭，“而且搜完了，們也不是很滿意，特別是龐羽的妻妾，們偏說了那幅最重要的畫，誰如果不還回來，就死給大家看，鬧的非常難看。”

端木雅幾人暗暗對了一眼。

季夫人沒留意大家這個小作，想起什麼，奇怪地問：“對了，白夫人是怎麼了？自己一個人居然抱著孩子一直待在外面，臉是煞白煞白的，我進來，就是不愿意進來，還跑去別的小酒館吃飯去了。最奇怪的是，讓我也別回家，說家里有鬼？”

“……”

端木雅臉當即一沉。

小白鹿也抿了，跑過去抱著殷徽音的，眼圈都紅了。

“呵。”

夜弄影暗暗冷笑，跟端木雅心語傳音，“殷先生沒傷害過一家吧，相反還庇護過，飛龍殿找白家麻煩的時候，也沒見像今天這麼害怕啊。”

端木雅沒回夜弄影也沒回季夫人，手拍拍殷徽音的肩膀，轉頭對季夫人出一個笑，“昨天不是說想吃我做的油潑面麼，我現在去做，晚上吃怎麼樣？”

“呃！”

季夫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瞇了眼，“好啊，就吃油潑面！我都想了好些天了！”

“好。”

端木雅應一聲，對夜弄影三人說：“你們三個進來幫忙。”

“他們哪會啊。”季夫人說，“我幫。”

“你歇歇。”端木雅笑說，“你已經夠累了，又或者你看看外面還有沒有什麼要你幫忙的你去就是了，這頓飯我們包了，你可不要跟我們爭。”

“好好好。”季夫人說不過，想起什麼，忙放下杯子，說：“我去看看夫君忙碌得怎麼樣了，吃飯我們就好。”

“好。”

于是，季夫人出門了。

剛出門，就迎面走來一群男的的，站在自家門對面的街道，對著自家指指點點。

季夫人走過去，一臉莫名其妙：“街坊們，你們是有什麼事麼？”

其中一個婦人過來握住季夫人的手，一臉好奇問：“季夫人，我聽說，你們家那個穿得一黑的人，其實不是人，是個骨頭鬼？你跟鬼住在一起這麼久，你不覺得晦氣麼？”

“你在瞎說些什麼呢！”季夫人氣得猛地回手臂，狠狠瞪了婦人一眼，“你才骨頭鬼！跑到人門口人骨頭，你黑不黑心啊！”

“又不是我說的！”婦人被罵，也惱了，朝人群里一指：“白夫人說的！還有飛龍殿那家的小妾也說是，說搜的時候看到了，都快被嚇哭了呢！”

白夫人咋還將這個東西到說呢！

季夫人心下不滿，順著婦人指尖看去，就見白夫人果然躲在人群后方，不但沒愧還并一臉驚懼：“季夫人，那個殷先生真的是鬼，你趕將他們趕走吧！”

“白夫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季夫人氣瘋了，“人家端木小姐他們還想著我們，要給我們做好吃的呢，你居然要將人趕走？人家來了，幫過我們多呀？你有沒有良心？”

“他們做的我可不吃。”白夫人抱著孩子，臉上有著惡心的模樣，“只要一想到跟鬼同桌吃飯，我，我就對不起我的孩子！”

說完，對季夫人說：“我又不是瞎說的，你要是不信，自己進去了殷先生的外袍就知道了。”

“我一個規規矩矩的婦人，年輕人的袍干啥？”季夫人覺得被辱了，同時心寒至極：“再說了，人家就算是鬼，那有怎麼樣，人家幫過你，有沒害過你！”

“反正只要一天他們在，我就不靠近那房子。”白夫人抱了懷里的孩子，悻悻然地走了。

其他人則七八舌說——

“季夫人，人家方夫人說得對，你還是趕將人趕走吧，跟一只鬼長期一起住，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對啊，我早就覺得他們幾個人很奇怪了，年紀輕輕能力強得離譜，人鬼廝混，不知道干了多不干凈的事，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強？”

“有道理，我以前就聽說越離譜的修煉進越快。”

“最重要不知道他們來無盡之城想要做什麼？”有人惶惶然，“他們輕而易舉就殲滅了飛龍殿，會不會是想取而代之啊？”

“也不是沒可能的，畢竟……”

“你們說夠了沒？”

季夫人氣得臉紅脖子，“你們要說去別，不要在我面前說，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氣鼓鼓的去找到季先生了。

季先生正跟一群人在飛龍殿刨那些帶的惡臭土壤運出去，不要讓它臭了整條街。

男人們都在低頭忙碌，一個個都熱汗涔涔的，連忙加了進去。

季先生看到，一眼就知道不對勁，“夫人，誰惹你生氣啊？”

“沒，不說這些。”

季夫人一點都不想說，邊埋頭苦干邊說：“端木小姐在家里給大家做油潑面呢，咱們再幫忙一下，就回去吃吧。”

“端木小姐掌勺啊？”

季先生笑得溫和，“那大家有福了，端木小姐的油潑面隔兩天沒吃就想。”

“是。”

季夫人笑了一下，想起剛才的事，眼神又暗了暗。

季夫人這一幫忙，就忙到天都黑了，大伙才散了。

季先生和季夫人也連忙回家。

到了家門，他們看到家里油燈亮著，還沒進家里呢，就嗅到了面香和香。

“我們回來了！”

嗅著溫馨的香味，季夫人心好了不，一遍踏家門一遍笑著喊了一聲。

進了廳里，發現桌子上擺了一盤大大的油潑面，還有兩個燉和炒，每一個菜都香味俱全。

“好香啊。”

季先生不住嘆息。

不過，很快，他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屋靜悄悄的。

他疑：“怎麼沒人應聲？端木小姐們不在麼？”

說罷，他連忙喊了幾聲。

“……”

依然沒人應。

季夫人臉大變。

忙跑進廚房去。

季先生覺得臉不對，也跟了過去。

“啊！”

季先生還沒進廚房呢，就聽見季夫人尖了一聲，然后哭喊著說：“相公，端木小姐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