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幾日後，顧雲卿讓李嵩給他訂了返S市的機票。記住本站域名臨行之前，他問季安之要不要一起回去，季安之搖了搖頭。

  「給你打好多次電話了吧？」顧雲卿問，「你春節都不回去，不好代吧？」

  季安之語氣淡淡：「有什麼代不代的？還能讓人拿繩子來捆我不？」

  「那可難說，姑姑打定主意不再婚了，你也不肯再婚，朵朵不到控……」顧雲卿帶著幾分促狹看他。

  「你還是先心你自己吧。」季安之拍了拍他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李嵩還在樓下等著你呢。」

  「行，我出發了。有消息給我打電話。」顧雲卿晃了晃手機。

  「S市那邊確實有點消息，你先回去吧，回頭我讓人聯繫你。」季安之說道。

  「什麼消息？」他立刻追問。

  「你回去就知道了。」季安之抬手看表，「我還約了人，快到時間了。」

  下午五點多，顧雲卿回到了S市，落了地，他從機場的寄存櫃裡拿出了他鎖在那裡另一部手機。開了機沒一會兒，監聽就持續響起提示音。

  他看著那些語音條，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聽了幾條，只是幾條，他就覺得他的一下子竄上去了。 (5,0);

  仍然是他媽和外婆的對話，這一回，他媽倒沒有咒罵外婆了，換了外婆一直在罵他媽。

  因為他媽想離婚，給出的理由是，要為自己活一回。

  外婆自然不信，在的問下，他媽承認的心裡有了一個值得珍重的人，想和那個人在一起。

  顧雲卿聽到這裡時聽不下去，他關掉了APP，又關掉手機。拎著背包，他面鬱地朝出口走去。

  顧家大宅的司機等得心都焦了，見他出來，他小跑上前。

  「顧，你可算出來了。」他殷勤地接過顧雲卿的包。

  顧雲卿自顧自地往前走著，司機十分尷尬，也不知道自己哪個字說錯了惹得爺生氣了。

  「我媽在家嗎？」顧雲卿走到扶梯口時，問。

  「夫人不在家，不過晚上會回來吃飯，我聽駘嫂說的。」司機忙不迭地說。

  「知道了。」他拿起手機，然後拔下了外婆的電話。響了好久，外婆才接起了電話。

  他喊了一聲外婆。

  「阿卿，是你啊。」外婆很開心，「我聽你媽說，你這幾天要回來，正盼著呢。你什麼時候來看外婆啊？」 (5,0);

  「明天上午。」顧雲卿頓了頓，又作隨意狀：「我媽常去看你嗎？」

  「你媽還是老樣子，忙啊，哪有空來看我。」外婆說。

  「你是說我媽一直沒有去看過你嗎？」他故意問題，錄音上，外婆和他媽吵架的記錄是凌晨一點半。現在外婆又瞞了他，聯繫到之前的那些瞞，他覺外婆藏了一個很重大的。因為這個重大的，他媽對外婆雖然完全沒有一個兒的樣子，但也絕不敢真的魚死網破，而外婆頗有一點如來佛的樣子，就那麼看著他媽作死。

  回顧家大宅的路上，顧雲卿接到了季安之的電話，讓他明天中午去一趟梅林路的某餐廳。

  他應了一個好字。

  顧雲卿前腳回到家，他媽的車後腳就開進了院子。因為夫人和爺都回來了，顧家大宅忙碌起來，傭人忙前忙活，廚房更是熱火朝天。

  六點半，十幾個菜上了桌，顧雲卿和他媽坐到了桌餐前。

  駘嫂從大廳外匆匆走進來：「夫人，先生回來了。」

  祖新莉微微驚訝：「不是有應酬麼？怎麼又回事了？」

  「阿卿，阿卿回來了麼？」顧伯昭人未進來，聲先到。 (5,0);

  顧雲卿不自覺就笑了，這真是新鮮了，顧伯昭幾時對他這個兒子這麼惦念過？今兒是怎麼了？

  「阿卿，你還真回來了。」顧伯昭見顧雲卿坐在那兒，大笑著走到他旁邊，「駘嫂給我拿碗筷。」

  「不是應酬麼？」祖新莉不冷不熱地問。

  「得了好消息，和阿卿有關係，我這不就迫不及待地趕回來了。」顧伯昭眉飛舞。

  「哦？」祖新莉看著他。

  顧雲卿也看著他，真是太打北邊出來了，顧伯昭有好事兒還能先想到他？

  「款款，就陸家那姑娘，你們以前還是同一所高中，你還記得吧？」顧伯昭接過駘嫂給他盛的湯。

  「所以呢？」祖新莉沉下臉，語氣十分不悅。

  「我今天見到那姑娘了，真是大十八變，變得很漂亮了。關鍵是，一提到你，款款喜歡得不得了，說從高中時就開始喜歡你了，這輩子就認準你一個人了。」顧伯昭越說越興，「新莉，你看，你還為阿卿的婚事發愁，這不，現的媳婦人選就送上門來了。陸家這兩年進軍小家電市場很功，最近價很不錯。」

  「你說完了嗎？」祖新莉冷冷地問。 (5,0);

  顧伯昭這時才看到祖新莉的神不太對：「新莉，你覺得款款不好麼？」

  「你手上的爛攤子都收拾清楚了嗎？」反問。

  顧伯昭了鼻子，他悻悻道：「我這不是為了阿卿好嗎？況且，阿卿喜不喜歡最……」

  「我不喜歡陸款款。」顧雲卿打斷他，他以為他厭惡陸款款是人盡皆知的事，沒有想到，顧伯昭作為他名義上的爸爸這麼多年居然毫不知。他要是知，就不會這麼急匆匆跑回家來討個沒趣了吧。

  「不喜歡就算了啊，也沒有說要強迫你。」顧伯昭煩躁道。

  「你如果覺得自己手上的爛攤子還不夠你頭疼？那麼，你就去心一下你兒子的婚事，總之，我兒子的婚事不需要你心。」祖新莉說完，「啪」一下放了筷子就起了。

  「夫人，還有幾個菜沒上呢。」駘嫂喊道。

  祖新莉看都不看，只是拋下一句話：「阿卿，一會兒你到我書房來。」

  「你媽是吃錯藥了嗎？」顧伯昭覺得自己很冤。

  「可能吧。」顧雲卿想著他媽和外婆的那些對話，現在對顧伯昭這麼惡劣的態度一點兒也不奇怪。 (5,0);

  「阿卿，你真不喜歡陸家那姑娘啊？」顧伯昭不死心。

  「不喜歡。」他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