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憤質問：“你們怎麼都不攔著？！”

“小佟是孩子的媽。”程煥然涼颼颼提醒。

小虎子憋笑：“如果是人販子，我們肯定得攔著。可是小鄭鑫的媽，我們總不能攔著親媽帶走自己的親兒子吧。”

王瀟瀟訕訕賠笑：“我……我跟小佟說不行，說你一定會著急上火，可……就開始罵你。”

“罵我？！”鄭多多冷哼：“將孩子撇下一走了之，我還沒開始罵！倒好意思罵我！”

王瀟瀟了鼻子，低聲：“要不，你給打個電話，問問小鄭鄭還有沒有哭。”

“不打！”鄭多多不屑道：“有本事就自個哄他不要哭！不總自以為是嗎？！將孩子抱走，就得承擔哄娃帶娃的責任！”

程煥然涼颼颼來多一句：“是啊，你還能趁機輕松兩天，對吧？”

鄭多多一聽立刻眉開眼笑：“對！別以為帶娃那麼好！誰帶娃誰最慘！既然要帶，就讓帶個夠好了！每次料理娃就各種飛狗跳，看把給能得！也行，趁機讓嘗嘗一個人帶娃多慘，才不敢跟我爭養權。”

小虎子哈哈笑了，道：“有人樂意當冤大頭，你就著樂吧！”

“那是那是！”鄭多多得意洋洋：“換一個角度，馬上就峰回路轉，心大不相同呀！”

程煥然不住潑他冷水：“沒法把小鄭鄭帶好，孩子罪，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額？

鄭多多撇撇：“是非要把孩子搶走的……又不是我同意的！”

程煥然瞪他，問：“你們倆究竟要折騰到啥時候？孩子好不容易有些起，能不能為他著想一下？啊？”

“我——”鄭多多委屈反問：“那你們為什麼不攔著？你們大可以跟說孩子在這邊恢復得很好，也沒有再出現過敏的況。”

王瀟瀟無奈解釋：“來不及說，就抱著孩子跑出去了。”

程煥然反問：“你直接跟說一聲，難道就那麼難？”

“難啊！”鄭多多氣惱翻白眼：“早就把我給拉黑了！通話啊，微信啊，包括qq——全部都拉黑，一個不剩！”

小虎子給他一個“可憐”眼神，問：“那你知道的號碼吧？我們借你手機唄。”

鄭多多有些躊躇，言又止。

程煥然看不下去了，大聲：“當父母的，不能總顧著自己的！你們為所為的時候，得為孩子想一丟丟！他現在不是完全健康的孩子，你不是不知道吧！”

“我去我去！”鄭多多不是傻子，權衡利弊后，屁顛屁顛打電話去了。

小虎子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不住慨。

“男人吶！永遠是死要面子活罪！”

程煥然瞥他一眼，反問：“你不是？”

額？

小虎子訕訕笑了，道：“我陪兒子們去了。”

片刻后，鄭多多回來了。

“讓我閉，讓我管好自己就行。還說，一定能照顧好兒子，讓我別嘰嘰歪歪。”

他罷罷手，一副“實在拿沒辦法”的無奈慫樣。

程煥然掏出手機：“有提醒就夠了。”

鄭多多張來去，問：“凌姐呢？今晚怎麼沒瞧見？”

“我媽出去了。”程煥然答：“如果我媽在，多半不會讓小佟帶走小鄭鄭。”

鄭多多追問：“去哪兒了？”

“去應酬。”程煥然沒仔細解釋清楚，道：“應該快回來了吧。”

鄭多多郁悶極了，悶聲：“如果凌姐在，肯定不敢這麼囂張。上門搶娃，也就做得出來！”

話音剛下，墻上的監控亮了亮，只見一輛豪車開進馨園大門。

程煥然挑眉道：“應該是我媽回來了。”

鄭多多忙起，焦急道：“這事得跟凌姐說一聲才行。”

“等等！”程煥然攔住他，解釋：“晚些再過去。我之前跟我媽說過，出去遇到外人回來，都得先洗手換服，才可以跟孩子們接。”

“那好吧。”鄭多多只能作罷。

一會兒后，穿著呢絨大的薛凌緩慢踏步走進來。

沒直接去大客廳，也沒跟一眾年輕人打招呼，徑直往房間走去。

直到換好服，洗臉手后，才出來倒水喝。

“媽！”程煥然踱步走來。

薛凌微微一笑，問幾個孩子都在干什麼。

“瀟瀟帶他們去洗漱準備睡覺。”程煥然答，眼神疑問：“晚飯……吃得愉快不？”

薛凌扯了一下角，語氣異常平淡。

“還行吧。”

程煥然轉了一下眼睛，低嗓音問：“有……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嗎？不能等到老三和阿清他們回來？”

“算重要吧。”薛凌給大兒子一個眼神，轉去了書房。

程煥然立刻明白了，扭頭把跟過來的鄭多多打發走，才閃跟去書房。

“媽，什麼事啊？你怎麼看起來心很不好？”

薛凌搖頭：“只是有些累，心還行，算不得好壞。”

程煥然下意識猜到多半跟老三有關，上前幫老母親按肩膀。

“媽，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呀？”

薛凌眉頭微蹙，低聲：“阿清的媽媽今晚跟我開口提了一個不之請……希我能勸一勸老三。”

“勸什麼？”程煥然疑問：“跟阿清有關？”

薛凌瞇住眼睛，將手中的水杯放下。

“說，有一個關系極好的閨，從小玩到大，親無間。只有阿清一個孩子，閨卻福氣極好，一連生下幾個孩子。們一開始約定以后要讓孩子結拜或結娃娃親。閨的大兒培養得極優秀，時常送來跟阿清作伴。誰料最終兩人的心愿沒法如愿，只能悄悄認下閨的大兒做干兒。”

“也是帝都人士？”程煥然挑眉問。

薛凌答：“是。不過，干兒對阿清深種，一直沒法釋懷。后來聽說阿清跟老三確定關系，還決定生育后代，便匆匆求上阿清的媽媽……想為阿清孕育孩子，圓了的一片癡心和意。”

程煥然聽到此，眉頭瞬間皺起。

“阿清不同意，所以打算往阿崇的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