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揚搖頭：“不知道，好像是阿清有事要忙。老三把我要的logo設計好了，發給我的時候，順道告訴我的。”

程煥然眸微閃，淡定問：“什麼時候回？”

“這兩天。”薛揚解釋：“他說已經在收拾行李。反正他們有自己的飛機，啥時候回來都只是一句吩咐的事。”

程煥然輕輕點頭。

薛揚又道：“老三說，他們不打算住馨園。”

“哦？”程煥然挑眉問：“不住這邊？那他們決定住哪兒？”

薛揚答：“他只說不住這邊，沒說要去哪兒。那會兒我正在忙，就沒問仔細。”

“清在全世界都有房產。”小虎子歪在沙發扶手上，道：“在帝都這邊也多不勝數，隨便挑一個地方住，沒必要跟咱們一窩人一塊兒呀。”

程煥然垂下眼眸，道：“這幾年阿清只要在帝都，基本都會住馨園這邊。”

“圖熱鬧唄！”薛揚笑道：“不過這次外公爸媽他們都不在這兒，馨園就一眾小蘿卜頭，估在那邊已經早被煩了，先躲一邊去了。”

小虎子哈哈笑了，拍了拍薛揚的腦袋。

“剩下咱們這些帶娃的，名義上是互相作伴，互幫互助，實際上是相互殘殺，你半斤來我八兩！來啊！who怕who！”

兩人哈哈大笑。

程煥然卻沒什麼心開玩笑，著手機起，緩慢踱步回房去了。

隔天早上，眾人先后起床，匆匆忙忙吃早飯，各自上班上學去了。

薛凌一邊看著玩積木的三個小寶貝，一邊跟遠在海外的丈夫發視頻通話，關切問父母親的況，又關心著大肚子的小兒。

程天源問什麼時候能回去。

薛凌有些躊躇，本來商量說孩子還給老二兩口子后，就會馬上飛回去。

可眼下鄭多多和小佟正在鬧離婚，實在不好一走了之。

說，再緩多一陣子看看，希兩人能早些和解，不至于鬧到離婚的地步。

程天源告訴說，阿虎已經跟佟子和陳蘭老兩口聯系上，讓他們要勸一勸小佟。

“他們都說好忙，一個忙著養病，一個忙著在盯裝修準備娶兒媳婦，本顧不上小佟。”

薛凌沉著臉，道：“找借口罷了。如果真有心要勸的話，頂多一通電話的功夫。又不是躺醫院里彈不得，掛電話怎麼就不行了。再忙總能出幾分鐘找兒吧？幾句勸都沒空說？哪怕忙到晚上兩三點，也不差兩三分鐘吧。”

程天源自然也明白他們在找借口，忍不住暗自生氣。

“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

薛凌遲疑片刻，低聲說出自己的猜測。

“他們……也許是想試探多多吧。”

程天源愣了一下，問：“試探？試探什麼？”

薛凌解釋：“早在好幾天前，我就跟他們老兩口通過電話。我說了半天，佟子都是顧左右而言他，半天也說不出重點來。他一個勁兒重復說，鄭多多事業心太重，不尊重小佟的事業，也不他們的小家庭。他還說什麼——沒有將小佟放在心頭上，除非他能用實際行證明。如果敢離婚，敢分財產，就還過得去。”

“……有病吧？”程天源懵了幾秒鐘后，氣惱道：“用離婚的法子來證明婿對兒是真心的？圖啥？離婚了，那他還是婿嗎？！這是哪門子的歪理！”

薛凌也有同，了太。

“小佟的思維有些奇怪，不可能是空來風或基因突變。跟家庭氛圍和父母親的想法大有關系。”

程天源略有些煩躁，解釋：“阿虎說，阿蘭一向沒什麼主意。家里大小事一慣都是佟子在做主。他和阿民勸，也不敢聽他們的。”

“算了。”薛凌低聲：“靜觀其變吧。我們盡力便可。哪怕咱們再有心，也沒法幫他們小兩口過日子。如果最后非要鬧到離婚不可，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其他人。”

程天源安靜片刻，嘆氣：“也只能這樣了。”

這時，薛凌的手機“嘟嘟”兩聲，提示有電話打進來。

瞥了一眼，匆匆說晚些再找他聊，隨后迅速接通了電話。

“小佟？怎麼了？啊？小鄭鄭？沒有啊！什麼？！孩子不見了？！！”

……

深夜時分，加長版豪車拐進馨園。

車子在開進車庫前，后門打開了。

薛凌匆匆下車，滿臉疲倦奔向監控室。

“怎麼樣？大門外和后門都沒有孩子的影嗎？一直都沒有？”

值班的保安皺眉搖頭：“……沒有。”

薛凌追問：“昨晚的監控看多幾遍了沒？凌晨時分的？也看過了吧？”

“太太，前前后后看了幾十遍了。”保安解釋：“真的沒有。我們連路口的監控都看了，每人流看幾遍……都沒有。”

薛凌失嘆氣，踩著疲倦的步伐往里頭走。

“媽！”正在玄關等著的王瀟瀟奔出來，趕忙攙扶薛凌的胳膊，“您……沒事吧？媽，您的臉好差！”

薛凌搖頭：“吹了一天的冷風……有些累。不礙事的，進屋吧。”

王瀟瀟扶進大客廳，匆匆倒了一杯姜茶紅棗水過來。

“媽，快！趁熱喝點兒。”

薛凌答謝，接過杯子喝了大半杯，子才漸漸暖和起來。

接著，環顧四周問：“其他人呢？都還沒回？”

“沒。”王瀟瀟紅著眼睛低聲：“整整一天了……也不知道小鄭究竟跑哪兒去了……會不會遇到人販子……”

薛凌低低嘆氣，聲：“別哭。現在已經報警了，從酒店出來每個方向都輻開，一點點在找。放心，很快會找到的。”

王瀟瀟吸了吸鼻子，拼命忍住眼淚。

“那個……傍晚的時候，大哥和揚揚已經買下一些自廣告，每五分鐘播發一次尋人啟事。只要能提供線索，就有二十萬獎賞。”

“也別太張揚。”薛凌遲疑道：“省得被一些犯罪分子盯上，招惹麻煩不說，也會耽擱我們找孩子的時間。”

王瀟瀟焦急問：“酒店前臺怎麼會讓小孩子一個人孤零零單獨跑出大門的？小佟不知道孩子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