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延暴怒著,嘶吼起來:「莫子聰,我想殺了你!」
莫子聰倒是冷靜:「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李夏延氣的不輕,只能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一些:「說吧,莫子聰,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我兒?」
莫子聰勾:「首先,我要剛剛簽字的那個份轉讓書。」
李夏延一刻也沒有猶豫,連忙從自己車上拿過那份份轉讓書,當著他的面撕了個碎,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好了,現在你滿意了吧?」
李夏延盯著他,莫子聰明顯很驚訝,這份份轉讓書可是一直以來李夏延最想得到的東西,他做夢都想搶回他的公司,沒想到現在居然為了救兒,連公司都不要了。
莫子聰真的沒想到,李夏延雖然不是個好男人,但他的的確確是個好爸爸。
莫子聰挑眉:「還有一件事,我讓你把我兒放了。」
李夏延咬著牙,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想給留在那裏唯一的手下打電話,可對方怎麼也不接了,他反覆打了好幾遍對方都不接,李夏延不由得疑起來。
他叮囑過,他到機場的大概時間就讓手下啟那個炸彈按鈕,現在莫不是炸彈已經啟了吧?如果那個小鬼真的出了什麼事,那莫子聰豈不是真的會把他兒怎麼樣?
不行,絕不能讓他發現什麼。
莫子聰才不想跟他繼續在這裏耗費時間,他只想快點救出自己的兒,然後帶著韓若平安離開。
「好,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直接帶我過去,我要親自帶著安安離開。」
李夏延咬著牙,生怕炸彈已經啟,他們在過去就餡兒了,可一想到兒在他手裏,他也不敢不從,只能帶著韓若上了車,莫子聰的手腕被鬆綁,他了發酸的手腕。
韓若坐在他邊,眼睛裏續滿了淚水。
「小若,別怕,我在這。」莫子聰輕聲安,「我們這就去找安安,別怕……」
韓若紅著眼睛點點頭,腦袋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心裏的恐懼微微的消除了一些,似乎只要莫子聰陪在邊,就有一種什麼都不怕的勇氣,他似乎總是能給源源不斷的安全,讓戰勝恐慌。
車子行駛在荒涼的郊外公路,車窗外的景象越來越荒蕪,李夏延的心裏也越來越急。
他給留在那裏唯一的手下打了好幾個電話,可他就是一直都不接,李夏延慌了神,如果到了那裏真的沒有看到那個小鬼的影,那他的兒就真的會有危險的。
他拼了命的想辦法,可是急切讓他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車子停在林子旁,可此時似乎林子深的某個地方正在冒著滾滾濃煙。
李夏延看著這濃煙一瞬間呆住了,他知道,炸彈已經啟,一切都已經無力回天。
他咬了咬牙,絕對不能讓他的兒出事,他必須為兒爭取最後一次。
他從上口袋裏掏出一把刀,瘋了似的衝過去,趁著莫子聰不注意,直接摟住韓若的脖子,將鋒利的刀刃架在纖細白皙的脖子上。
莫子聰迅速反應過來,手去拉韓若,可已經為時已晚,韓若尖一聲,就覺脖子的地方傳來一陣微涼。
嚇了一跳,也不敢。
李夏延猩紅著眼睛,神之中都是憤怒和恨意:「莫子聰!我告訴你,快放了我兒,不然我現在用刀割斷的脖子!」
莫子聰心裏一,不敢再上前一步。
「李夏延,你要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但是我只想救出我的兒!你放了我兒,否則我真的會殺了!」李夏延喊的聲嘶力竭,每一句話都重重的敲擊在莫子聰的心上。
慌之中,韓若突然明白了,林子深傳來的滾滾濃煙,還有李夏延剛剛非要挾持的反應,莫不是……
「安安……安安……」韓若驚恐的睜大眼睛,之前在去的路上李夏延就對說過,他會直接啟炸彈將安安炸死,莫不是已經……
韓若大哭,緒極其激。
「莫子聰,別管我,你現在快去找安安,別管我!」韓若哭著,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絕和沙啞。
莫子聰愣住:「我不能丟下你不放小若。」
「我求你了子聰……我死不要,我不要安安出事,你快去救安安,我求你了安安可能已經……」
剩下的話,韓若真的說不出口了,已經哭得渾抖,整個人像是一瞬間陷了巨大的悲傷。
莫子聰呆住,心裏狠狠一痛:「什麼?李夏延……你到底對我兒做了什麼?」
李夏延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像是突然間得了失心瘋,那種眼睛裏都帶著瘋狂意味的覺。
「莫子聰……實話告訴你吧,木屋裏的炸彈大概已經引了,你兒恐怕現在已經首異了……」他發了瘋似的笑起來,那笑容莫名的讓人骨悚然。
莫子聰瞪大眼睛,心裏湧上一種濃烈的絕。
「李夏延!你竟敢……」
李夏延笑著,刀還架在韓若的脖子上,神之中卻已經帶了凄涼瘋狂的味道。
「莫子聰,這一切都是你我的,我會像今天這樣瘋狂,都是你我的!如果你不搞垮我的公司,搶走我所有的份,讓我一夜之間從一個大老闆淪為窮蛋,我是不會這樣做的,是你害我失去了一切,害得我兒只能住在那麼破的房子裏!我恨你你知道嗎?我恨了你!」
李夏延將心中的怒火全部都吼了出來,此刻,恨意驅使著他,已經讓他失去理智了。
莫子聰皺眉:「李夏延,你放了小若!到現在你還在執迷不悟,你難道不知道讓你變現在這個樣子的人是你自己嗎?若你沒有參與違法經營,沒有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就算我有心調查你,也不會查出什麼,更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地步!」
「不是的!不是像你說的那樣!那些我已經藏了那麼多年,如果不是你找到了我本不可能淪落至此!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李夏延雙目猩紅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
「李夏延……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知悔改,若不是你幾次三番的陷害我最親的人,我也不會調查你的公司,從頭到尾我只想保護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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