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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慕淺離開，齊遠才回過神來一般，整個人立刻就焦躁起來，後悔就這麼貿貿然地把鑰匙給了慕淺。

莊很看不慣他那個樣子，翻著白眼問他：「你剛進去的時候霍先生跟你說什麼？」

「他什麼都沒說。」齊遠嘆息著回答。

「那不結了嗎？」莊說，「霍先生要真不想見慕小姐，以他那個子，早把我倆給開了。你就不能機靈點嗎？」

齊遠聽了，凝神細思片刻，只覺得有些道理。

剛剛思及此，莊桌上的線忽然響了起來，莊連忙接通：「霍先生。」

「人事部出兩封警告信。」霍靳西不帶毫溫度的聲音從揚聲里傳出來，「你和齊遠一人一封。」

莊：「……」

齊遠猛地一拳頭，瞬間恨不得撲上來掐死！

……

霍靳西的新公寓位於城市最繁華地段鬧中取靜的位置，一共上下兩層，間隔高面積大，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桐城標識的的建築，怎麼看怎麼奢侈。

慕淺來不及參觀，匆匆洗了澡換了服，便又出了門。

抵達療養院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霍老爺子的書丁洋一看見慕淺，驚喜地差點出聲來，「慕小姐，你可算回來了！老爺子天天念叨你呢！」

「最近爺爺怎麼樣？」慕淺一面往裏走，一面問。

丁洋的臉瞬間就有些凝重起來，「不是很好。最近這段時間老爺子晚上都不太睡得著，白天斷斷續續地睡，神很差。」

慕淺聽了，心裏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走進霍老爺子的房間時，霍老爺子果然還睡著。

慕淺忽然覺得很疚。

陪在霍老爺子邊的時候，霍老爺子心好，神也很好，可是一走幾個月，再回來時，霍老爺子真的明顯又蒼老了一頭，睡著的時候也是眉頭皺的模樣。

慕淺不由得停住腳步，轉想要走出去，不打擾他休息。

誰知道霍老爺子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一下子醒了過來。

聽見靜，慕淺連忙轉，走到床邊笑著看著霍老爺子，「爺爺，我回來啦！」

霍老爺子剛剛醒來，有些艱難地息了兩聲，隨後才像是漸漸看清楚，冷哼了兩聲，說：「你這個臭丫頭，還知道回來！」

慕淺在床邊坐下，趴到了霍老爺子的被子上撒，「桐城有爺爺在，我肯定會回來的啊！」

霍老爺子一如既往地孩子氣，只是哼哼。

慕淺陪了霍老爺子一個白天，到下午五點才準備離開，履行自己早上對霍祁然的承諾——去接他放學。

霍老爺子一聽要走，原本很不高興，直到聽說要去接霍祁然，立刻樂呵呵地趕走了。

慕淺接到霍祁然，直接就回了霍靳西的新公寓。

「你來過這邊嗎？」進門后，慕淺才問霍祁然。

霍祁然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住這邊？」

霍祁然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寫下了答案：「林不喜歡這邊。」

慕淺想了想，也是，老一輩的人都安土重遷，住慣了的地方是不願意輕易搬。

「那你喜歡這邊嗎？」慕淺又問。

霍祁然又點了點頭。

「那以後都住這邊好不好？」慕淺蹲下來看著他。

霍祁然看著，眼神里分明飽含期待，卻又充滿了不確定。

慕淺了他的頭，說：「我陪你住啊。」

霍祁然聽了，臉頰一點點地紅了起來，盯著慕淺看了許久，隨後飛快地一點頭，轉就往衛生間的方向跑去。

看著他的背影，慕淺忍不住笑了笑，一轉頭看見他用來寫字的小本本，又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大概是因為一直要用寫字來跟人流，霍祁然的字寫得不錯，而且所掌握的漢字數量也遠遠超過其他同齡的小朋友——原本是這樣聰明的孩子，難道這輩子就這樣不開口了？

……

夜裏，霍靳西回到公寓的時候，打開門，便是一室融融燈。

樓下沒有人，霍靳西緩步上了樓。

霍祁然房間的門開著，裏面傳來慕淺的聲音，似乎正在念書，念的是一本話。

霍靳西在走廊上站立片刻，這才走進了房間。

一看見他，霍祁然立刻有些張地看了慕淺一眼，慕淺卻只是沖他笑。

「為什麼還不睡？」霍靳西倚在門口，沉眸看著霍祁然。

「馬上就睡。」慕淺替他回答，「念完這一章就睡。」

霍祁然順從地點了點頭。

霍靳西沒有看慕淺，轉走開。

慕淺繼續給霍祁然念完了書，照顧他睡下，這才走出了房間。

二樓的小客廳里，霍靳西正坐在沙發里煙。

慕淺走過去，自然而然地開口：「今天累嗎？要不要泡個熱水澡，我去給你放水？」

一邊說，一邊出手來按上了霍靳西的肩膀，卻被霍靳西一把住手腕拽到了前。

「這是幾個意思？」霍靳西冷著臉問。

慕淺笑了起來，「早上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我要嫁給你，當你的好妻子的啊！服侍你，應該的嘛！」

這麼說著，空閑的那隻手又纏上了霍靳西的領帶，一點一點摳著他依舊系得的領帶。

霍靳西聽了，繼續道：「這次打算用什麼方法報復我？」

「報復什麼呀？」慕淺回答，「都說了已經放下了嘛！你幹嘛老揪著過去的事不放？」

霍靳西忽然將往懷中一帶，另一隻手直接就探了的子裏。

慕淺怕般地閃躲了兩下，接下來便乖巧地笑出了聲。

「為了一個『兩清』的人，你還真豁得出去。」霍靳西說。

慕淺埋在他肩頭，聞言微微息著開口：「才不是因為別人，就是因為你。」

霍靳西忽然收回自己的手，住了慕淺的臉。

慕淺迎上他的視線，聲音輕細而甜：「我之前不知道你會這麼生氣嘛，可是你生氣，說明你在乎我，所以我該高興才對……」

「慕淺。」霍靳西忽然喊了一聲，卡在下顎的手也微微加重了力氣，「知道嗎？那天你在電話里我有多遠滾多遠那個勁，才人喜歡呢。」

慕淺眨眨眼睛，「哪天？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霍靳西冷笑一聲，掀開，起回到自己的房間，「砰」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