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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口口聲聲以他為先的語氣卻似乎並沒有取悅到霍靳西。

霍靳西靜靜看了片刻之後，忽然丟開手邊的東西，直接抱著慕淺站起來。

「喂——」慕淺大驚，手腳並用地將他纏住，「幹嘛？你不就是想要我這麼選嗎？」

霍靳西沒有回答，抱著回到臥室，直接又將在了床上。

的確，他就是想要那麼選，可是真的乖乖選了，他心頭湧起的卻並不是滿意，相反，是不安。

這種不安的程度很輕，卻深骨髓，無從排遣。

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不斷地進行確認，確認……是他的。

於是霍靳西反反覆復確認了許久，直至慕淺筋疲力盡，再懶得多應承他一分鐘，偏了頭作死狀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日上三竿。

慕淺睜開眼睛時，霍靳西自然已經不在，只是下樓的時候，發現霍祁然竟然還在家裏。

最近早出晚歸忙得很，好幾天沒顧上他，見到他不由得有些驚訝，「你怎麼還在家？今天不用上學嗎？」

霍祁然捧著牛杯，眼含期待地看著慕淺。

霍老爺子坐在旁邊，替他解釋道：「今天他學校期末活，所以可以晚點去學校。」

「是哦。」慕淺想了起來，出手來擰了擰霍祁然的臉蛋，「這麼快就期末了，馬上放寒假，開心嗎？」

聽到慕淺這句話，霍祁然忽然就跳下餐桌，跑到沙發旁邊，拿過來一份東西放到了慕淺面前。

「這是什麼？」慕淺低頭看了一眼。

霍祁然立刻主為翻開了那份資料。

慕淺仔細一看，原來是一份冬季遊學資料，裏面詳細闡述了遊學的好和意義所在，並且推薦了好幾條遊學路線。

慕淺出手來輕輕點了點霍祁然的腦門，「你這個小傢伙，還沒放假呢，就想著出去玩了！」

霍祁然聽了，神認真，一眨不眨地看著慕淺，隨後重重指了指面前資料上的「遊學」兩個字，似乎是在向慕淺強調，他不是去玩，是去遊學。

「得了吧。」慕淺瞥了他一眼，「這麼半大點孩子出去一趟能學到什麼呀？再說了，你要想出國，你爸隨時都能送你去，還用指這種遊學團？」

霍祁然看著慕淺，眼裏一點點地流出失。

慕淺又瞥了他一眼，隨後才道：「真的很想去？」

霍祁然聞言，眼裏似乎又燃氣希，出手來拉住了慕淺的袖子。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是想要跟一起去。

慕淺一時有些沉。

霍老爺子見狀，開口道：「反正就快過年了，這邊畫展已經順利開幕，接下來也沒什麼值得你忙的了，你就帶他出去玩玩怎麼了？」

「這上面行程通通超過半個月。」慕淺說，「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呢。」

「什麼事？」霍老爺子問。

慕淺頓了頓，還沒回答，門口忽然有人走進來，一抬頭，就看見了齊遠。

齊遠先向霍老爺子打了招呼，隨後才走到慕淺面前，將一個文件夾放到了慕淺面前。

「什麼東西？」慕淺問。

「是桐城各大新聞的主要風格和容分析。」齊遠說，「還有一部分他們的部關係結構。有了這份資料，你應該比較容易做出選擇。」

慕淺接過來一看，果然是各大新聞的詳細資料，有些甚至是相當的部資料，通通都在面前的這份文件里。

「不愧是齊特助啊。」慕淺讚歎了一聲，「昨晚到現在才幾個小時啊，竟然就做出了這麼詳盡的一份資料。霍靳西真該給你升職。」

齊遠掩低咳了一聲，退到旁邊。

霍老爺子立刻就明白了什麼，看向慕淺，「你準備出去上班？」

慕淺點了點頭，「荒廢了這麼久，也該活活了。不然功力會退步的。」

「爺爺也贊同你有自己的事業。」霍老爺子微微皺著眉，開口道，「可是像以前那樣危險的前線工作就不要做了，你現在可是有家有室的人！不能再那麼不管不顧。」

慕淺聞言，沒有回答，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齊遠聽了，適時上前道：「這後面還有幾份綜合周刊的資料，都是評價非常高的周刊，都獲評過最有社會良心的傳，工作也會相對穩定和輕鬆。」

慕淺轉頭瞥了他一眼，「你老闆吩咐你說這些的？」

齊遠又低咳了兩聲，道：「當然不是。」

可是他跟在霍靳西邊這麼多年，霍靳西縱然不說，他也能察覺到他的大概意思——

原本昨天臨時吩咐他準備名單的時候霍靳西語氣就不太好，後來得知這些名單是給慕淺看的，齊遠稍稍一腦子就知道是在為慕淺選工作單位——按照慕淺的作風，一旦恢復了記者的份，指不定又鬧出什麼樣的風波，霍靳西怎麼會願見到這樣的況？

為了最大程度地規避未來的風險，齊遠自作主張在後面放了幾份周刊的資料。

如果慕淺肯選擇這幾份周刊，那肯定是霍靳西相對滿意的結果。

慕淺安定了，霍靳西滿意了，他以後也能點折磨。

「做周刊好。」霍老爺子也幫腔道，「比起其他那些記者的確會規律穩定許多。爺爺有個老朋友就是做周刊的，你要是能去那邊上班，爺爺也就安心了。」

慕淺撐著下翻著資料，一時沒有回答。

翻著翻著，的視線忽然又被霍祁然給吸引了過去——

霍祁然始終守在邊，抱著那份遊學資料，眼地看著，眼神里都是委屈。

「這些單位既然是靳西給你找的，那推遲一些上班肯定也沒什麼問題。」霍老爺子說，「你又不等著這份工作開飯，那就晚一些再決定，先帶祁然出去玩玩不好嗎？」

慕淺不由得重重嘆息了一聲，隨後出手來拿過霍祁然手中的那份資料，問他：「說吧，你想去哪兒？」

霍祁然立刻開心地笑了起來，翻到資料的其中一頁，遞給了慕淺。

慕淺一看，是國東海岸的遊學路線，紐約、費城通通包含在行程。

忽然就狐疑地看向霍祁然，「是你喜歡這條路線呢，還是你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