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年輕英俊，模樣生得極好，雖然做過見不得的事，可是通都是明朗自信的氣息，沒有毫的自卑怯懦。

他口中說自己是為了錢，可是看起來卻本不像是缺錢的人，至他這一的休閑裝，就通通都是名牌，價值不菲。

慕淺撐著下看著他，緩緩笑了起來，「所以，我在你那裏值多錢？」

程燁聽了，忽然傾往面前湊了湊，聲音低沉地開口：「之前的價值不必再說，現在麼，無價。」

起初會留意到，是在那場綁架里。

在他自認為周的設計之中，居然讓找到機會把那個小男孩送下了車，而後，又以極其平靜和接的姿態保全了自己。

在後面的困境之中，也十分淡定，連他送去的食也毫不猶豫地就送口中。

但這並不是因為沒腦子，相反，很聰明。

人在他們手中，但凡他要傷害，有無數種法子，犯不著在食里手腳，因此很放心。

一直到最後他將綁在椅子上，將炸彈放到手上，卻依舊是從容淡定的姿態。

這樣的人，又冷靜又機智，偏偏還長得這麼漂亮。

他行向來天無，可是那一刻，卻忍不住低頭在耳邊留下了真聲：「再見。」

及至今日，終於再見。

原本以為只能跟打個招呼，隨便攀談幾句，卻萬萬沒想到，竟然認出了他。

他起初是有些懵了的，那一瞬間腦海中已經轉過無數個念頭，最殘忍的那一個，是保全自己，永絕後患。

可是此刻，看著臉上緻明艷的笑容，他已經不願再去回想先前想到過的那些東西。

慕淺目在他臉上逡巡了片刻，才又道：「你膽子可真大啊，難道你就不怕嗎？」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程燁挑眉，自信滿滿地開口。

慕淺微微一垂眸，笑出聲來。

聰明人與聰明人之間的通往往就是如此，隻言片語，便能探出對方的心思。

當然，絕非全部。

「那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慕淺又問。

「無聊唄。」程燁靠在沙發里，看了一眼全場形形的人，才又重新看向慕淺，「早知道會遇上你，我早就來了。」

慕淺沉片刻，「你知道我是誰，對吧？」

程燁微微挑眉，並不否認。

「我老公是誰，你應該也知道吧？」慕淺繼續問。

程燁低笑了一聲，帶著輕蔑與不屑，「婚姻這種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對你而言，如果這段關係真那麼重要，你就不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裏了，是不是？」

慕淺聽了，眼眸一黯，下一刻卻又恢復如常的模樣，只是道：「說不定我有其他的目的呢？」

說這話時，直視著他，目坦又直接。

程燁又一次笑出了聲，說：「在此之前，你不可能知道我是誰。今天之後，我不介意你知道我是誰。」

「我想知道的，可不止你一個。」慕淺說。

程燁再一次湊近，「如果你想知道背後的主使人是誰，我幫你，嗯？」

慕淺迎上他的視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