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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慕淺轉頭看向霍靳西,「那個陸家?」
霍靳西只淡淡看了一眼,算是默認。
跟葉瑾帆往過的陸棠所在的那個陸家,跟霍靳西相過親的陸沅所在的陸家,也是孟藺笙的姐夫家。
傳聞中靠非法手段起家,藏污納垢的陸家。
像秦氏這種中型企業,找一棵大樹依靠是十分正常的事,如果秦楊以陸家為庇蔭,那麼那幾單案子很可能也有陸家在背後支持?
「如果事跟陸家有關,那麼——」
慕淺話剛剛說出一半,容恆已經接過了話頭,「那麼,你不能繼續調查。」
慕淺眨眨眼睛,「為什麼?」
「為什麼?」容恆說,「既然你在調查,那麼你應該知道這幾單案子是什麼況,兇險程度如何,萬一讓陸家知道你在查他們,後果不堪設想。」
慕淺重新靠回沙發里,輕笑了一聲,說:「吃飯還有可能被噎死的,那你以後都不吃飯啦?」
說完這話,轉頭看了霍靳西一眼。
霍靳西垂眸把玩著手中一支未點燃的香煙,眉目沉沉,沒有看。
容恆知道沒這麼容易讓慕淺放棄,於是繼續道:「這件案子我可以查下去,不管怎麼說,由我來查,一定比你順手。」
「不是沒有證據可以立案嗎?」慕淺問。
容恆目沉靜,緩緩道:「我可以私下調查。」
「那咱們完全可以聯手啊。」慕淺立刻睜大了眼睛,「再加上無孔不的姚奇,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查出真相。」
容恆驀地一頓,目快速從霍靳西上掠過,立刻再度否決:「不行,太冒險了,你絕對不能手。」
慕淺察覺到他的視線所及,輕輕笑了一聲,「你用什麼立場來說這句話啊?要是我不搭理你,你又能奈我如何呢?」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容恆說,「這世界上那麼多案件,你哪單不能查?非盯著這單?」
「我這個人吧,喜歡有始有終。」慕淺笑著回答。
容恆一時失言,忍不住看向了霍靳西。
他之所以來這裏,之所以說這麼一大通話,無非是為了霍靳西。
霍靳西有多看重慕淺他心裏知道,哪個男人會願意看著自己心的人去冒險?
偏偏慕淺還專喜歡干冒險的事,教人無可奈何。
霍靳西坐在旁邊,卻始終沒有說話,一副作壁上觀的姿態。
直至慕淺出手來挽住他的手臂,半趴進他懷中,他才瞥了一眼。
「他幹嘛一直看著你?」慕淺問,「是你不想讓我查下去嗎?可是你之前明明答應了的。」
「就這麼想查下去?」霍靳西問。
慕淺點了點頭,「嗯,我現在對這個案子的興趣已經拔高到了頂點。」
霍靳西聽了,丟開手中那支始終沒點燃的香煙,這才又看向,面容清淡到極致,緩緩道:「那就查吧。」
「二哥!」慕淺還沒說話,容恆先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就這樣吧。」霍靳西站起來,沒有再多說什麼,只吩咐了司機準備出門。
慕淺隨著他站起來,一路送他到門口,又笑著給他送上一個深吻別。
「我知道你會支持我的。」說。
霍靳西又看一眼,沒有說什麼,鬆開的手坐進了車裏。
慕淺揮手送他離開,這才又回到客廳,看到了滿面愁容的容恆。
「你犯得著這個模樣嗎?」慕淺重新坐下來,抱著手臂看著他,「不是我說,這個案子靠你自己,一定查不出來。」
容恆眉心微微一擰,「為什麼這麼說?」
「很簡單啊。」慕淺回答,「你心裏一直對著幾樁案件有疑慮,可是這麼久以來,你有查到什麼嗎?現在,程燁就是一個突破點。而我,應該是你唯一可選的,能夠接近他的人。」
容恆頓了頓,沒有繼續跟分析這樁案子,只是道:「你知不知道二哥很擔心你?」
「可是他支持我啊。」慕淺聳了聳肩,笑了起來。
容恆轉臉看向窗外,嘟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慕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哎,你是不是沒談過啊?」
這話一問出來,容恆臉不由得微微一變,耳都有點熱了起來,「你突然說這個幹什麼?」
「因為你真的很『直』啊。」慕淺上下打量了他一通之後,嘆息了一聲,「像你這麼『直』的,我覺得除非遇上一個沒心沒肺的傻姑娘,否則真的難接的。」
容恆懶得再跟多說,起就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才又回過頭來,「你這邊要是有任何進展,一定要立刻告訴我,如果有能夠立案的證據,這案子還是得歸我管。」
慕淺背對著他,頭也不回地向他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容恆轉頭就走了出去。
這天過後,容恆開始全力追查程燁其人,而慕淺暫時不心急,偶爾跟姚奇換一下報,大部分時間都是優哉游哉地過自己的小日子,一副豪門太太應有的姿態。
霍靳西則一直忙到了年底,連大年三十也是一早就出了門。
全世界都沉浸在過年的氛圍中,老宅的阿姨和大部分工人也都放了假,只剩慕淺則和霍祁然坐在客廳里大眼瞪小眼。
電視里播放著一部畫電影,霍祁然專心致志地看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有些無聊,忍不住轉頭看向了慕淺。
「別看著我。」慕淺坐在旁邊看雜誌,頭也不抬地開口,「今天年三十,大家都忙著回家過年,該關門的地方都關門了,外面沒什麼可玩的,你別指。」
霍祁然聽了,有些無奈,又看著門口的方向。
慕淺於是繼續道:「不用看了,你爸今天應該會去大宅那邊過年,偏偏咱們倆在那邊都是不歡迎的人,所以啊,就咱們倆一起過,比去見那些人好。」
霍祁然有些失落,正準備收回視線,大門卻忽然打開。
霍祁然興地拍了拍慕淺,慕淺一抬頭,便看見了剛剛歸來的霍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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