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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淺洗完手，從鏡子裏看著，輕笑了一聲：「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葉惜說：「我以前只從你裏了解過他，再說他當初對你那麼壞……可是現在，我親眼見過他是什麼樣子的人了。」

「那你是覺得他人還不錯咯？」慕淺說。

「比我想像中好太多太多了。」葉惜頓了頓，才又繼續道，「淺淺，你知道嗎？他以前找我打聽笑笑的時候，曾經試圖拿我和我哥的事來要挾我。」

慕淺聞言，微微挑眉，「是嗎？」

「雖然他沒有明確表示，可是他那樣的人，我察覺得到，他就是這個意思。」葉惜說，「可是他最終沒有這麼做，我覺得他是因為你。」

慕淺安靜片刻，緩緩點了點頭，「從知道笑笑的事過後，他的確……跟以前不一樣了。」

知道笑笑的存在後，以前那個強勢霸道、說一不二的霍靳西一去不復返，他開始有意無意地遷就，，雖然有些時候還是會控制不住流出原本的子，可是對著的時候，他是真的很克制了。

「你才是跟他在一起的人。」葉惜說，「他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慕淺笑了笑，回答道：「當然。」

「那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他非常縱容我啊，對我好上天，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慕淺說，「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葉惜微微呼出一口氣，「他是在彌補過去對你做的錯事。」

「是啊。」

葉惜聽了，十分認真地看著慕淺，「那你現在……重新上他了嗎？」

慕淺乾手上的水漬，塗上護手霜，這才不不慢地開口：「我他的好。」

「然後呢？」

「然後啊……」慕淺沖了眼睛，「然後大家都會開心啊……不的，多縹緲虛無啊。就這樣吧，好的。」

葉惜聽了，一時有些迷。

可是有個人真心實意地對慕淺好，而慕淺也願意接這份好，這終歸是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吧？

無論如何，現在有家有室，有依傍，有掛牽。

這不就是一直期看見的慕淺嗎？

從前只萬般希慕淺不要再跟霍靳西有任何牽扯，可是現在，卻開始真心實意地想要慕淺從霍靳西那裏得到幸福。

畢竟這個男人，是真的對好。

兩個人回到餐桌旁時，霍靳西正和葉瑾帆不咸不淡地聊著天。

兩個商場上的人，聊天容自然也是了無趣味的一些經濟話題。

霍靳西向來不怎麼與陌生人往，面對葉瑾帆時，縱使態度依然疏離，卻已經算是難得的耐心與禮貌。

而葉瑾帆就放鬆得多，說說笑笑，偶爾還能分神逗逗霍祁然。

慕淺和葉惜回來后，飯局上的氛圍才又緩和許多，霍靳西即便不說話，也不會顯得尷尬。

事實上自慕淺坐下之後，霍靳西便真的很開口了，多數時間都是慕淺和葉瑾帆在聊天，而霍靳西只是漫不經心地聽著，偶爾看看霍祁然，似乎並沒有多心思用在這邊。

可是葉惜卻還是看得出來，霍靳西表面疏淡，事實上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慕淺上。

譬如，慕淺不小心打翻酒杯，他明明在看手機，卻能在下一秒就拿起桌上的餐巾遞過去給拭。

這樣的細節，葉惜看得仔仔細細。

也許是注意力太過集中於霍靳西，這一晚上說話也很，直至一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葉瑾帆才偏過頭來問：「怎麼了？這一晚上東西也沒吃多，也不說話。」

「沒事，就是有點累。」葉惜回答了一句，隨後看向慕淺，「你們帶著孩子，先回去吧，我想再坐一會兒。」

慕淺也不跟客氣，點了點頭之後，很快領著霍祁然，跟著霍靳西離開了。

葉瑾帆送三人至電梯口，跟霍靳西握手告別。

「今天跟霍先生流很盡興。」葉瑾帆說，「希以後還有更多機會能跟霍先生見面。」

「不必客氣。」霍靳西應了一句。

慕淺沖葉瑾帆笑了笑，做了個拜拜的手勢，這才走進電梯。

看著電梯門閉合，葉瑾帆才轉回到餐廳。

葉惜還坐在餐桌旁，葉瑾帆進門的時候，正對著霍祁然先前坐過的位置發獃。

葉瑾帆正上前，卻見出手來，拿起一支霍祁然用過的勺子，飛快地藏進了自己的手袋。

……

霍靳西帶著慕淺和霍祁然回到公寓時，齊遠正帶著幾份文件坐在客廳里等他。

見他有公事要忙，慕淺便帶了霍祁然上樓，各自回房洗漱。

慕淺回到房間泡了個熱水澡，換上睡出來的時候，霍靳西正在書房開一個視頻會議。

慕淺推門進去，只衝他笑了笑，說：「我找本書，翻幾頁就睡了。」

霍靳西目落到上，片刻之後才收回視線。

慕淺找到自己想要的書，拿著徑直回到了房間。

可是坐回床上，才翻了沒幾頁書，霍靳西就推門進來了。

慕淺卻彷彿早已料到一般，抬眸看了他一眼，故意問道：「你的會這麼快就開完了？」

「嗯。」霍靳西應了一聲，解開領，直接走進了衛生間。

再出來時，一番恩，極盡纏綿之能事。

只是最後的時刻，慕淺察覺到霍靳西似乎是有話要說。

四目相視，兩個人都微微抖著，慕淺甚至察覺得到他要說什麼。

他們今天才去看過笑笑，他幫放下了笑笑的心結，而此時此刻，他們親一。

可是最終霍靳西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低下頭來，重重吻住了。

結束后，臥室里一時沉默。

好一會兒慕淺才開口：「你昨晚就沒怎麼睡，早點回房休息吧。」

霍靳西聽了，卻久久不。

「今晚我就在這裏睡。」他說。

慕淺瞥了他一眼，說：「那你睡不著可別怪我。」

先前有兩個晚上，他都是跟同床度過，慕淺知道，他並沒有睡著。

簡單清理過後，慕淺陷在被窩裏，閉上眼睛沒多久，就漸漸有了睡意。

霍靳西一手放在腰上，側躺著，只是看著。

在他幾乎以為睡著的時候，慕淺忽然低低地開口：「霍靳西，你放心睡吧……我不會拿枕頭悶死你的……」

霍靳西凝眸看，卻仍舊只是閉著眼睛，說完這句話便徹底放鬆下來，睡了過去。

霍靳西靜了片刻，角忽然掠過一極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