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和霍靳西仍站在臺上，看著裏面有些慌張混的容恆，慕淺忍不住撇了撇。

睨了霍靳西一眼，說：「虧我當初還覺得他這個人靠譜，結果遇到事居然只會逃避，還不如我，也不知道怎麼做的警察。」

霍靳西看一眼，緩緩道：「怎麼，現在又想做警察了，是嗎？」

「不。」慕淺斬釘截鐵地回答。

霍靳西倚著臺護欄，靜靜地看著，等著的解釋。

慕淺也順勢就趴到了臺上，就在他邊，看著臺外的夜，緩緩道：「因為我這個人啊，做事不顧後果，沒有底線，他們的工作質，不適合我。」

聽到的話，霍靳西微微一頓之後，出手來，將拉進了自己懷中。

慕淺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一般，微微有些心虛地挑了挑眉。

霍靳西靜靜盯著看了片刻，末了，只是淡淡開口：「那以後能不能稍微顧一顧後果？」

慕淺眨眨眼睛，默默地與對視片刻之後，從善如流地回答：「好啊，可以考慮。」

霍靳西顯然並不滿意這個回答，卻並不多評論什麼，頓了片刻才又道：「如果有朝一日，你要面對的對手是我，你會怎麼選？」

聽到這個問題，慕淺緩緩重複了兩個字：「如果？」

「如果。」

「如果的意思就是你純粹只是單純想問問，而不是你真的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對吧？」慕淺繼續反問。

霍靳西略思量了片刻，才又開口：「應該是吧。」

慕淺聽著他這副並不確定的口氣，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還是裝的，微微踮起腳尖來盯著他看了片刻之後，才冷哼一聲，開口道：「不管是如果，還是真的，答案都只有一個。霍靳西，如果有朝一日是你要面臨這樣的事，那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將所有的事公之於眾。」

霍靳西聽了，似乎並不意外，卻仍舊問：「沒有任何面可講嗎？」

「沒有。」

「一遲疑也不會有？」

「不會有。」

霍靳西靜靜聽完，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看著他這樣的反應，慕淺反倒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沒有別的問題了嗎？」

「沒有。」

「不發表點評價嗎？」

「義正辭嚴，無話可說。」霍靳西回答。

慕淺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道：「所以啊，你最好聰明點，不要犯什麼錯，要是讓我逮到的，我可是辣手無的。」

霍靳西一時沒有回答。

慕淺忽然出手來拽了他一把，「怎麼說？」

霍靳西又看了片刻，這才緩緩回答道：「好。」

兩人說話的間隙，容恆已經打完電話走了出來。

「我讓人去查了。」他說，「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慕淺應了一聲，沒有說別的什麼，霍靳西也沒有說話，轉頭看向了臺外。

這房子是容恆的媽媽親自為他挑的，說是兒子上班已經是辛苦罪，所以必須要住在舒服一點的環境，所以容恆這臺其實非常地寬敞和舒適，偏偏此時此刻，這個一向寬敞舒適的大臺，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和僵。

容恆自己心本就焦躁，這覺便來得有些後知後覺，他點煙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什麼，抬頭看了一眼自己邊站著的兩個人，「怎麼了嗎？」

霍靳西沒有回頭，慕淺則回答了一句：「肚子了。第一次來你家作客，連頓飯都吃不上，真是太慘了。」

說完，忽然就往霍靳西懷裏一鑽，抬眸看向他，「以後別讓他來我們家蹭飯了，付出和收穫不對等，這種誼是長久不了的！」

容恆雖然知道是開玩笑，被這麼一說，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訕訕地拿下裏的煙，看了慕淺一眼，「我現在就去給您外賣，行了吧？」

他又轉回到屋子裏，一時又只留了慕淺和霍靳西在臺上。

自先前那番有關如果的對話之後，霍靳西周遭的氣場明顯地就冷了下來。

這種緒原本很矯，可是矯這回事，放在人上是大罪過，放在男人上，尤其是像霍靳西這樣的男人，反倒了有趣的點。

「霍靳西，你在生氣啊？」慕淺直截了當地問。

霍靳西看一眼，回答道：「沒有。」

「那就好。」慕淺說。

霍靳西繼續看著，這才繼續道：「因為最近我心也不好啊，如果我心不好，你又生我的氣，那我們之間就會將至冰點，這樣的氛圍是不健康的。」

「難得你居然對我們之間的關係有這麼清醒理智的認知。」霍靳西緩緩道。

慕淺皺了皺眉，「怎麼？這難道不是你所期待的嗎？還是其實你喜歡無理取鬧型的？其實我都可以啊！稍等，我醞釀醞釀……」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呼吸吐納，一副準備修仙的架勢。

霍靳西看著這個樣子，一時竟有些無言以對，靜靜注視了片刻之後，他出手來將攬了懷中。

容恆好外賣重新走向臺的時候，臺上的兩個人正親擁吻在一。

他驀地頓住腳步，呆了片刻，扭頭就轉了方向。

直到外賣送上來，臺上的兩個人才回到客廳，而容恆已經獨坐在沙發里將近二十分鐘，腦海中早已天人戰無數回。

看到霍靳西和慕淺進來，他也沒什麼心思調侃他們，只淡淡說了一聲：「吃飯吧。」

慕淺是個不會客氣的，也不等他安排，直接就坐下來，拿起筷子就開吃。

容恆是沒什麼胃口的，因此他幾乎全程都只是看著吃得特別香的慕淺。

飯吃到一半，容恆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

容恆迅速接起電話，簡單說了幾句之後，他的臉就一點點變得難看起來。

慕淺迅速擱下了筷子，靜靜地看著他。

容恆聽著電話，本沒辦法面對慕淺的目，只能看著霍靳西，眼神之中，份外悲傷與絕。

霍靳西出手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聽完電話，容恆沒有說什麼，迅速掛掉了。

慕淺已經從沙發里站起來傾向他，「怎麼說？」

好一會兒，容恆才低低地開口：「他……辦公室的座機有通話記錄，同一時間。」

「辦公室座機？」慕淺心裏不由得嘆了一句沙雲平的膽子之大，隨後才又道，「那打來的號碼，登記人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容恆忽然冷笑了一聲，隨後控制不住地轉開了臉，很久之後才又吐出三個字：「我師娘。」

也就是說，沙雲平用自己妻子的份證開了張手機號，給程燁來用？

這作……

慕淺默默品味了一番，輕笑了起來，「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