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做法倒是新奇，江夜上一笑，有可能是真有其事，有可能是騙局，不過江夜不太關心。

攤位後面站著攤位的老闆，三十到四十之間，略胖，可能有個一百七八的樣子，個子還不如江夜高，要是這人再長個二十斤，估計都能一個球。

和其他的攤主一樣，這胖子脾氣也傲得很，甚至比別的老闆還要傲，別人是小馬扎，他是一張大搖椅，整個人坐在後面，不停的搖晃著，胖的軀得那搖椅不停的發出控訴，嘎吱嘎吱響個不停。

躺在椅子上，他著前面的諸多客人，用鼻孔對著眾人道：「誒誒誒，我說你們不玩就別在這兒圍著，還嘀嘀咕咕的說我是騙子，你們倒是說說看，你胖爺我到底騙你們什麼了，能行就行，不行就滾蛋，這麼簡單的事都不懂，非要在我這兒唧唧歪歪，叨叨，有完沒完？」

江夜聽得好笑，這做古玩生意的還真是個頂個的大爺，要是換其他行業的人敢這麼說，估計早被人給揍沒了。

還有人跟他據理力爭：「誒，兄弟，你就瞅瞅你這個規則，誰能相信啊，你打傳銷組織出來的吧，只要你相信了，全世界都跟著相信了。」

「就是！」還有人說，「你也不看看你要修復的這個瓶子都什麼樣了，你要是碎幾塊十幾塊，那能拼起來修復也正常，可你這個，現在都碎渣了，要再碎一點，估計能，鬼才修復得了。」

「沒錯！而且要是你把這個瓷瓶的碎片藏起來幾個，再換上幾個，本來就拼不完整的話，就算是神仙來了，他總不能把兩個瓷瓶上的東西拼到一起吧，你這個實在是很難讓我們信服啊！」

「滾滾滾！」胖子老闆都懶得和這些人掰扯，聽到他們說的，很不耐心的回復說，「老子都懶得跟你們說誠信這兩個字怎麼寫，還有，你們要覺得老子是騙子，別擱這兒獃著不就行了，啊？你們站在這兒，影響我生意，還影響你自己心，你說你們到底圖啥？」

「再說了。」胖子道，「你們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水平不行還喜歡瞎叨叨，也是胖爺我懶得，要是我行方便，我早特麼幾子給你們幾個上去了！」

「誒！」旁邊圍觀的人不爽了，主要被人攻擊，「怎麼著，做賊心虛了，被我們說中痛了，然後就開始發了？」

「哼，我看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我們就閑的無聊，我們就喜歡打假，怎麼滴唄？」

「就是，你要是真覺得可行，有本事你自己把這個拼起來，你要是功了，我馬上給你一千塊錢，怎麼樣，敢嗎？」

那胖子實在是有點不爽這些人，嘆氣，跟著說：「行了，各位沒有本事就趕散吧，擱這兒耍寶，誰看吶，就這樣吧，老子懶得搭理你們。」

說完這個，胖子就不再說話了，靜靜的躺在椅子上，這閉上眼睛一個字都不說了。

而其他人呢，則自以為準確評斷出了這個胖子的行為，心裏也十分優越，各自滿意的抱著肩膀笑了起來。

唯獨江夜，和其他人不一樣，低聲了胖子一聲：「喂老闆，問你個事兒。」

眾多的議論聲中傳出江夜這麼一句詢問，那胖子自然有了注意，他先是睜開左邊眼睛，接著又睜開右邊眼睛，看到江夜文質彬彬，態度和其他人不同，才稍微提起了一點回答的心氣兒。

依然傲慢的斜視江夜，他咋舌問道：「怎麼著，啥事兒？」

反正問了十幾家沒有結果，江夜就死馬當作活馬醫，他又一次把那玉佩從懷裏了出來，放在胖子面前晃悠了一下，這麼問：「您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老子哪裏嗎？」

「嗯？」胖子看到玉佩，忽然發出了一聲驚疑，眼裏滿是疑，嘶了一聲，喃喃道，「鸞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