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下去,便能讓時九念沒命。
然後再把傅景琛帶走,這個優秀的男人,還是屬於的。
「小姐!」
就在莫璇傾按向扳機的時候,一個男人卻急匆匆的走向。
「小姐,不好了!夫人剛才打電話過來說,正法會的人正在挨家挨戶搜查私自逃離寒獨洲的人!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們私自出海,還在濫殺人,恐怕……」
寒獨洲,有個正法會,是掌管寒獨洲的方組織。
他們維護著寒獨洲的平靜和秩序,不讓寒獨洲的人私自外出,一旦發現,必會嚴懲!
莫璇傾臉微變,正法會的人,居然這麼快就去查人了?
「夫人讓我們趕回去,不要被正法會的人抓到!而且,我們探查到,有很大一批人正在靠近這邊,怕是他們的援軍!」
一旦讓正法會的人抓到,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至要褪去半層皮。
嚴重點的話,可能連命都沒了。
莫璇傾想到正法會的手段,也是有點害怕的。
不甘心的看了眼時九念,就先放過這個人,等正法會的人離開之後,再來這裏好好教訓。
總之,傅景琛,要定了!
莫璇傾將食指骨節放在邊,再次吹了一聲哨子。
一群還在廝殺的黑人便停住了。
「回洲!」
莫璇傾臉不大好的喊了一聲。
一群黑人立刻擁護著往外撤。
時九念和傅景琛背靠背站在一起,警惕的看著他們向門口撤離的影。
明明他們於上風,為什麼忽然離開?
莫璇傾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過頭,朝著傅景琛拋了一個眼:「帥哥,我還有點事兒,急著回去理,今天就先放過你們,我們來日方長。」
「只是你邊的人,實在礙眼。」
莫璇傾艷的眸子上調著,不悅的目掃過時九念:「只是若我就這麼走了,好像有些丟面子啊。」
怎麼也要讓這個人,出點吧。
但傅景琛護著,是不到了。
不過……
莫璇傾瞇起眼,不聲的握手裏的槍。
時九念看著驟然狠厲的表,敏的察覺到不對勁兒,下一秒,就見舉起槍。
傅景琛立刻護在時九念的前。
時九念也以為,這一槍是沖來的。
然而,下一秒,莫璇傾卻快速的將槍口移了個方向!
時九念眼皮狠狠一跳!
對準的方向是——
「叔叔!」
時九念失聲大喊!
可這一槍,已經打出去了!
他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他們就眼睜睜看著,子彈穿過爾頓的額頭,破出一個大大的窟窿!
這一幕,狠狠刺痛時九念的雙眼!
「賤人!」
理智全無,提起槍就朝著莫璇傾發出一槍!
莫璇傾直接拖過邊的黑人,擋在的前,這一槍,打中男人的膛,卻未傷分毫。
很滿意的欣賞著時九念痛苦的模樣,不能要的命,讓這個人痛苦也是可以的。
「帥哥,我們還會再見的。」
莫璇傾沖著傅景琛跑了個眼,帶著人迅速撤離,很快,便沒了他們的影。
時九念衝到爾頓邊,只要爾頓還有一口氣!
哪怕一口氣,都能救!
可是……
沒有氣息了。
一點氣息都沒有了。
爾頓已經死了。
時九念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傅景琛心疼的環著的肩膀,無聲的給依靠。
時九念注意到爾頓左手裏還攥著東西。
抖著指尖,分開他的手。
他拳頭握得很,時九念廢了一些力氣才分開他的五指。
他握著的是兩個平安符和一張照片。
一張平安符上寫的:念念丫頭,平安順遂,一生無憂。
另外一張平安符應該是給照野的,上面寫著:臭小子,好好活著。
還有那張照片……
是他和母親還有父親的合照。
早在莫璇傾帶著人攻進來的時候,爾頓就應該已經猜到了他可能會死,所以他一直把這兩張平安符和照片帶在上。
他早就做好必死的打算。
時九念眼眶一熱,一滴淚從的右眼滴落。
砸在傅景琛的手背上。
滾燙滾燙。
……
傅火去安頓本場戰役中的倖存者。
經此一戰,斯特家族傷慘重,死了一百多人,無數人痛失親人。
斯特家族有個室,用來應付突發危險的。
可是承德和莫璇傾裏應外合,來得太快了,爾頓都來不及把所有族人藏在室里。
他只藏了一部分。
時願也被藏在裏面,
手裏拿著特效藥的配方,這個東西,絕對不能給別人。
還有一些老弱婦孺也被藏在裏面,整整三十多個人。
時九念讓牧去把他們放出來。
爾頓亡,到底還是應該讓照野見一面的。
所以,讓人去a國傳信,讓照野趕回來。
總統和照野披白綾,跪在靈牌前。
原本那麼活潑的他,現在雙眼空無神,一點朝氣都沒有。
不過一晚上的時間,家族變故,父親亡,照野了太大的打擊。
時九念和他一起跪在靈前,給爾頓上了三炷香。
傅景琛跪在側,也拜了三拜。
牧沒敢進來,他就跪在院子的大門口,遙遙的看著靈位。
是他父親帶著那幫人進來,滅了斯特家族,讓那麼多族人毀滅,他們是家族的罪人!
他知道,家族裏的人上不怨他,可是都是怪他的。
怎麼能不怪呢。m.
就是因為他和他父親,他們的親人才會離世。
他們就是罪人。
一個又一個的人從他邊走過,進靈堂,當看到跪在地上的他時,皆是長嘆一聲,對他的很是複雜。
但到底,他們不可能再以平常心對待他了。
牧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人,眼淚流進泥土裏。
下葬當天,斯特家族下了很大很大的一場雨。
時九念將那張照片放進了爾頓的棺木里。
想,叔叔一定很想死後,能看到的父親。
所以,才會在臨死前都拿著那張照片吧。
「叔叔,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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