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凰城雖小，可也是風水寶地，有不特產呢，以前不認識學首，這一次放假回去，學首一定給屬下個表現的機會。”柳道斌趕開口，實際上他原本沒有想要走仕途，可被王寶樂改變了在道院的軌跡後，他發現爲督查，似乎更適合自己。

尤其是他如今也意識到，自己從小到大從父親那裡學到的看到的，似乎在爲督查後，都陸續的發酵……

王寶樂聽到柳道斌的話語，很是滿意，微微一笑，又問了一些院紀部的事後，再次端起了茶杯。

這端茶的舉，他是從高自傳上學到的，在那些自傳裡，王寶樂發現很多高，似乎都喜歡喝茶，時而端著茶杯，而很多學問，都是在這茶杯的拿起與放下間。

他雖不是特別明白，可也覺得這個作，很顯份，於是此刻有學有樣的。

柳道斌注意到王寶樂拿起茶杯，愣了一下，想起自己父親那裡平日中看到下屬時的舉，立刻就明白王寶樂這是與自己客套完了，等待自己去說明來意，於是從拎包裡拿出了一些禮，有靈石，有丹藥，也有非法的匕首之，放在了一旁。

“學首，屬下爲督查後，有不學子都來送禮，這些禮都很貴重，屬下惶恐，不知該不該收，收的話有些忐忑，可不收的話又怕涼了他們的一片心意。”柳道斌苦笑，看向王寶樂，神中很是坦誠。

王寶樂目中閃過一驚訝，他最近也聽院紀部的人報，說柳道斌收禮，不過王寶樂只是記在心中，沒有去問詢，此刻看了看那些品，王寶樂對於柳道斌的態度，很是滿意心底也有些讚賞。

“也不是什麼太過貴重的品，學子的心也不能冷了，你收下吧。”王寶樂臉上出笑容，將端起的茶杯又放了下來。

柳道斌始終觀察王寶樂的表，此刻注意到王寶樂的笑容比之前多了一些熱後，頓時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對了，於是抱拳謝過後，將那些拿出的品收走一半，留下最貴重的兩枚丹藥，笑著開口。

“學首您這裡什麼都不缺，屬下也是借花獻佛，算是屬下的心意，當初夢境考覈裡，學首救命之恩，屬下不敢忘記。”柳道斌說著，再次抱拳，點出夢境考覈，畢竟這件事，從本上講，是他與王寶樂之間關係的天然優勢！

“咦？”王寶樂眼睛一亮，覺得這柳道斌似乎比之前更會說話了，而自己也能從這柳道斌上學到新的東西，實在是他覺得對方這些話，讓自己特別舒服，也聽出了柳道斌話語中的用意，笑容更盛，擡手指了指柳道斌。

“你啊，不用試探了，收著吧。”

柳道斌出尷尬之意，可卻沒有收起品，站在那裡與王寶樂談話，而王寶樂也沒有再開口讓他拿走禮，問了問柳道斌的學業，勉勵了幾句後，王寶樂再次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這一次，是送客了，王寶樂覺得以柳道斌從其父親那裡學到的知識，應該能明白自己的想法，同時心底對於自己的場能力，很是得意。

“學首，屬下還有一個不之請，還學首看在屬下兢兢業業的分上，給予同意。”柳道斌深吸口氣，似沒領悟王寶樂的用意，抱拳向著王寶樂深深一拜後，撿起一旁的喝空的冰靈水瓶，神無比真誠。

“學首，這個瓶子，能不能送我。”

“你說啥？”王寶樂一看柳道斌竟沒明白，頓時眉頭略微一皺，可聽到了對方的話後，他又愣了一下，一口茶水差點噴出，呆呆的看著柳道斌，王寶樂沒想到柳道斌這麼認真的開口，居然只是要一個空瓶子。

“學首，您別小看這一個瓶子，您不知道，如今的學首閣，甚至法兵系中，太多的學子都對您無比敬佩，畢竟您是絕無僅有的不到一年時間，就爲學首的天縱之輩。更重要的是，之前姜林縱容，那些督查們常常仗勢欺人，學子們都戰戰兢兢，敢怒不敢言，而如今院紀部經您整肅風氣大正，大家念於心啊。”柳道斌趕上前輕輕拍了拍王寶樂的後背，語氣更爲真誠。

“大家都想著沾沾您老人家的仙氣，這一個瓶子我若拿出去，大家都會瘋搶！”

“我這次來，其實也是大家囑託，希學首能看在大家孜孜好學的份上，將那些空瓶子，空零食袋，賣給他們……”柳道斌說完，小心的看向王寶樂。

王寶樂輕緩的吸了口氣，他在高自傳上看到不送禮被拒絕的，各種花樣的送禮方式都有，可如柳道斌這種，他還是首次遇到，不由得神有些怪異起來，琢磨著莫非這又是柳道斌從他父親那裡學到的……

想到這裡，王寶樂越發覺得，柳道斌的父親，很不簡單啊……

“還請學首諒諒學子們，給他們一個機會！”柳道斌說到這裡，帶著悲天憫人之意，再次一拜，大有王寶樂若是不同意，他就不起來的架勢。

最終，在柳道斌的多次哀求下，王寶樂勉爲其難的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的確不能讓大家失，不過此事下不爲例。還有道斌啊，院紀部的事務更不能讓大家失，你要謹記。”

柳道斌立刻激，趕道謝稱是，暗道自己老爹教自己的這一招，果然管用，於是視若珍寶般的將那些空瓶子與空零食袋收起，恩離去。

直至他走了，王寶樂猛地站了起來，在這府走了幾圈後，又取出小本，將柳道斌今天用的辦法記錄下來。

“人才啊，這柳道斌是個人才，他爹估計本事更大，以後說不定能爲城主！”

王寶樂深以爲然，覺得自己算是漲了見識，心底對於這種被人拍馬屁的覺，很是舒坦，尤其是對方這馬屁拍的巧妙，使得王寶樂更爲滿意。

很快三天過去，當柳道斌再次到來時，帶來了足足十多瓶丹藥。

這些丹藥竟都是輔助記憶之用，雖說效果不及鄭良所送，但可謂是急王寶樂所急，憂王寶樂之憂，看的王寶樂不由的再次慨，這柳道斌的的確確，是個人才。

他琢磨著對於這樣的人才，不能冷了心，要給予一些獎勵纔是，於是想了想後，在柳道斌臨走前，王寶樂忽然開口。

“道斌，孫啓方的那個案子，你去調查一下吧。”

關於孫啓方的案子，王寶樂之前接手院紀部時曾翻閱過，有此人從小到大詳細的檔案與背景，知道很多外人不知曉的事，此人家裡開了個煉坊，家境殷實，他本是法兵系的學子，可卻違反了道院的規定，從法兵系的藏靈閣走了一張方，這法上所記錄的是一個靈坯的製作方法。

他走這方後，原本是打算給自己的家族。

要知道整個聯盟中幾乎大部分的煉配方，都是掌握在四大道院手中，尤其是縹緲道院的法兵一脈，更是四大道院裡的佼佼者，所以收藏的方極多，且有嚴格的保條款，不到一定程度的學子，很難接，且就算是接到了，也不得外傳。

而這孫啓方，雖用了一些手段，拿走了方，但本就來不及帶走，就被靈石學首閣的督查發現，如今被關押在靈石院紀部，等候王寶樂的定奪。

因走的方不是特別重要，所以這事可大可小。

王寶樂當日看到後，立刻就察覺這裡面存在了一些端倪，不過他心思不在這上面，所以沒去理會，打算讓人查清後，秉公理。

如今眼看柳道斌如此識趣，這纔將案子給了他去理，在院紀部，理這種案件，本就是權力的象徵了。

“調查這孫啓方的時候，你要注意一下分寸。”王寶樂看了柳道斌一樣，說完再次端起茶杯，這一次沒有立刻放下。

柳道斌正在思索王寶樂提起的孫啓方事件，此刻眼看王寶樂拿著茶杯，立刻就懂了這是送客之意，告辭離去。

著柳道斌離去的影，王寶樂得意的一笑，他覺得自己從柳道斌上學到了不，結合自己的高自傳，如今對於馭下之，已經很是不俗了。

又看了看那些丹藥，王寶樂一一拿出，仔細的觀察確定沒有被開封，且也沒有問題後，滋滋的吞下丹藥。

帶著好的心，繼續背誦回紋。

而此刻走出王寶樂府的柳道斌，在回學舍的路上，快速了聯繫了他父親，在他父親的提醒下，柳道斌眼睛一亮。

“原來重點是學首所說的最後一句話裡的……分寸二字！”